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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强行挤了进去。
“真的对不起。”
我低下头道歉,并抓起叉樱的手腕直接离开。只要穿过校门就能摆脱掉这帮人。他们也不至于会擅自闯校。
“等一下,你叫什么!”
刚才的女主持高声喊道,却被其他记者的提问所盖过了。
“你们是集体失忆的学生吗!?”
“是怎么失忆的!?”
我对此一概不理,直接走到了教学楼门口。
我松开了手,并缓了口气。
昨天我们被千叮万嘱,千万不能说漏失忆的事。想必就是为了避免此状况,只可惜落空了。
我回过头,只见叉樱喘着大气,并直直地盯着我。
叉樱澄。这女生看上去乖巧老实,实则暴力得很。
“叉樱啊,你干嘛砸人家的麦。”
“你谁啊?”
啊,是从这说起么。
叉樱经昨日一事已经一战成名,作为危险人物在班上可谓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而我则是默默无名的一人。
“我叫九濑永一。”
我报上了名,她却没有一丝反应,看来是还没看聊天记录。或者只是单纯忘了看。
“我叫叉樱澄,生日是四月十五号。”
“又不是不知道你名字,我对你的生日也没有一点兴趣……所以说,你干嘛要砸麦?”
“谁叫那个人强拉着学生做现场采访。”
“……这样啊。”
校方明明下了封口令,可还是有人抖搂了出去。想必校方正为此恼火,这时候谁敢接受电视台的采访,谁就是校内的众矢之的。恐怕没人会愿意接受采访。
刚刚的女主持才一直找不到人,现场采访环节又不能干晾着,便只好去强拉学生了。
“理由我明白了,但你做得也太过了。”
“那你教教我该怎么做?”
她不容喘息地追问道。她心里似乎有着明确的信念。
“比如将那学生拉到校门里。”
“这样只会让别的学生遭殃。”
“这……”
说得倒也没错。
即便如此,她也不该上手砸别人的东西。
“……昨天也是,你的做法太过暴力了。”
“这才是最佳的做法。”
“可是……”
我被她一下辩得哑口无言。
昨天捂住久住,是为了不让整个班陷入恐慌。刚才的砸麦也是为了保护学生。她这一切的举动,让人觉得只是为了将伤害降至最低。
“这是collateral damage。”
“啥……?”
“意思是无可避免的伤害。”
记得是有这么一部电影来着。难不成她爱看这种?
既然想不出更好的做法,我自然也没资格去批判她。
这叫三观不合,少和她扯上关系方为上策。我决定了,今后无论如何要躲她远远的。
一言以蔽之,我是真被她吓着了。
“再见。”
说毕,我便匆忙地离她而去,朝三楼的教室走去。
一路上遇到的学生,全都用奇怪的眼神望向我。今早除了我们班,全校开了一场集会,想必在会上一定说了二年三班的事。比起无谓的遮遮掩掩,向学生坦白状况才会少点流言蜚语。
“……唉。”
我深深地叹了口气。
累了。
一想到之后的事,便更是心累。
每周一放学之后,我们班都必须到大教室接受诊察。想想每天上下学免不了媒体的围追堵截,母亲肯定又要开车送我了。
“喂,九濑。”
身后有人叫我,我回头看去,是班主任真渡老师。他眼皮下是黑眼圈,双眼似是疲倦,不停地眨了好几下。
“跟我来一趟。”
我于是被他带到了办公室。
一走进办公室,叉樱澄的身影便映入眼帘,让我吃了一惊。
她站的位置想必就是班主任的办公桌,看来她也是被叫过来的。班主任把腰一沉,办公椅被坐得嘎吱作响,他看着我们。
究竟找我们什么事?
我可不想和她扯上关系。
“你们辛苦了,都还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