朵剪断了末端的一公分。这是威胁。虽然心脏扑通扑通直跳,但我还是扎稳脚跟挺了过去。若此时屈服,我将继续任兔鱼肉。我不能屈服,我岂能屈服。
兔子先生咔嚓咔嚓咔嚓咔嚓咔嚓。
「啊啊啊啊啊呜呜呜」
我不禁呜咽。明知是虚张声势,但还是超害怕。
但我怀着绝不向宠物投降的矜持,怒视兔子先生。
「哼」
兔子先生卸去了力气,双耳向左右垂下。
「你变厉害了呢」
「因为我经受过锤炼了……请不要以为我还是原来的我」
「不得不承认……裕加理啊,你已经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了」
「兔子先生」
「既然如此,老夫也必须拿出相应的态度呢」
说罢,兔子先生举起已有征兆的缘。
「听着,裕加理」
「什么事」
「这个显兆之缘结好之时,老夫便重新缔结你过去剪断的良缘」
「咦?」
我一瞬间瞪圆了眼睛,然后立刻转念一想。
「不对吧,因为……就算要重新结缘,兆没显现也不行吧?我的缘怎么可能想怎样就怎样」
「老夫应该讲过,兆受心境所影响」
经这么一说,我点点头。我以前听兔子先生说过“心变则缘变”的事。只不过,变化似乎并不遵循喜欢或是讨厌的心情,而是会向各种方向自由变化。
「因为缘会受到各种事物源源不绝的影响。但当中有个对兆影响最大的要素」
「那是什么?」
「老夫的心」
「…………欸」
「不,这是认真的」
兔子先生摆了个大妈式的手势,说
「你想想看。自己来说可能有些不太合适,但老夫的确是犹如结缘之神一般的存在。老夫想要缔结的缘就会发光,老夫不感兴趣的缘则不会发光,不觉得这理所当然吗?虽然不能肯定百分百会发光,但根据老夫的体会,这安慰剂效应的确不是吹的」
「那么,如果兔子先生强烈地想为我结缘的话……」
「七成,不,八成会发光」
「真的吗」
「还不顶礼膜拜」
「谢主隆恩」
我向兔子大神献上最高的礼节。本以为只能等待偶然,没想到我的良缘能够马上复活。虽然他没有更早告诉我,我有些意见,但这毫无疑问是个特大喜讯。
「那就按照约定,首先去把这谁的缘给结了」
「我放了包马上出发!」
我恭恭敬敬地把兔子先生抱了起来,一路跑跑跳跳去了自治会。这个月已经给十四对结缘了,再多一个又算得了什么。看我这两天就给他搞定,然后火速进入正题。由我担任主人公的故事终于要开始了。我兴冲冲地打开自治会室的大门,结果一个扛摄像机的男人把镜头转向了过来。
∫
「欢迎回来」
西院学姐稀松平常地说道。
「我回来了。呃,这摄像机是……」
说着,我转向那位素不相识的摄像师,然而视线被摄像机侧旁展开的液晶屏挡住,看不到他的脸。然后,唯一露出来的帽子上写着文字,我从它判断出对方的身份。
「放送研?」
这个男生似乎是放送研的摄像师。
「打扰了」
他摄影机不离手地举着,向我打了招呼。因为看不到脸,搞得像是摄影机在向我打招呼似,跟盗片贼似的。另外他个头还很高,确实挺像那么回事。这个盗片贼的自称是经济学部三年级学生,叫尾藤。学部不同,但跟我学年相同。
「你好,我是自治会的波多野。先请坐吧」
我让他坐折叠椅,但他说「因为职业关系,还是站着方便」坚持推脱了。倒也是,扛着摄像机坐下去确实挺不自在吧……我差点就认同了,但转念一想,你倒是把摄像机放下啊。
「那么,放送研的摄像师有何贵干?」我向已开始接待对方的西院学姐问道「采访吗?」
「好像不是找自治会,是找你,裕加理君」
「找我?什么事?」
我试着问了问。
可是摄像机同学仍扛着摄影机杵在原地,没有回答。
「请问」
摄像机同学纹丝不动。
「西院学姐,这是怎么回事?」
「是不是不太方便说呢」
我不知道西院学姐到底从这个盗片份子身上哪里看出来了,但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