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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我反问道。「怎么回事?」
「以前,澄子的缘出现过征兆来着吧。虽然那时候老朽等着征兆孕育出来,但总感觉速度还真够慢。征兆就像是很难增强似的。那个原因终于明白了。」
「那个,跟刚才的话题有什么关系……?」
「唔。」
回到自治会室,西院学姐就站在洗碗盘旁边。她正背对着我们洗东西。西院学姐她,仿佛完全不在意刚才食堂发生过的事似的,如同平时那样对我说「欢迎回来」。
然而那个背影,犹如立起了没有入口的障壁一样,看上去就像是在强烈地抗拒他人踏入一般。
「裕加理啊。」
兔子先生从包里面呼唤道。
「现在的你也能看见吧。」
听它一说,我便凝神注视。
中途,眼中流窜过强烈的痛楚。
「咕。」
怎么回事这是。眼睛似乎被什么狠狠地熏到了。就像是冲进了火灾的浓烟中一样。眼泪呼啦呼啦地流出来。但是即使被泪水渗透眼睛的痛楚也依然没有停止。仿佛某种毒穿透了眼泪直接侵蚀着眼球。
「之前,曾说过家族之缘很强来着吧。」
兔子先生探出头来。双耳作出屋檐状以护着自己的眼睛。
「血缘非常之强烈。但是这个世上,有时会存在着凌驾于家族之缘的,坚固得,太甚的缘。」
我忍耐着痛楚,艰难地微微睁眼望过去。
从西院学姐背后伸出来的。
是缠绕着瘆人的黑雾,尤为让人忌讳而不详的缘之绳。
「死人之缘啊。」
我在公寓的厨房切着蔬菜。眼睛很痛。不是洋葱的缘故,而是数小时前看到的那个黑雾所残留下来的影响。
我把草草做好的晚饭放到了桌上。
「死人之缘多是坏影响。」
兔子先生一边吃着炒蔬菜一边说道。
「那之前西院学姐的征兆不再出现就是……」
「坏影响之一呐。因为缘结得强过头了,导致周围的缘很容易切断,但却难以结上新缘。特别是今天看见的澄子的缘还是稀有的〝阻〞呐。有那个在的话就不可能孕育出新的缘。因此死人之缘,能切断的话最好就切断呐……」
「那就切断啊。」
我探出身说道。
「那种让人困扰的东西就麻烦你去切断啊兔子先生。就像我的缘那时候一样爽快地切掉啊。」
「能切断的话,这么说了吧。死人之缘是很强的。」
「切不断吗?」
「不知道。」
兔子先生停止了进食,抬起了纯白的头来。
鲜红的两只眼睛看着我。
「为什么死人之缘会这么强,你知道吗。」
我摇了摇头。
兔子先生弯曲耳朵,让双耳的前端相交。
「所谓缘乃是结在两者之间的存在。就你这阵子的所见所闻也能明白吧。不凑齐两侧的话就无法结上,同样切断也很困难。」
我点了点头。透过这两个月的经验,我也感觉多少可以理解缘是怎么回事。
缘并非一人之物。
缘乃是二人之物。
「死人之缘没有其中一侧。」
兔子先生说道。
「所以才牢固,因为不会产生变化呐。澄子的死人之缘从背后伸出伸延至某处。但那根缘到底伸延至哪里无从得知。死人之缘会伸延到哪里,就连老朽也不知道。或许是彼岸。有时也连接着非人之物。但唯有一点可以确定。」
兔子先生把耳朵贴到一块。
「即使现在去剪,也没法切断那根缘呐。」
兔子先生不再说话,继续开始吃饭了。
我一边晃着头,一边揉着依旧疼痛的眼睛。
第二天。
我就像往常一样在自治会室工作。
旁边的西院学姐早早就收拾着工作了。我也同样的因为忙着年度末的事务作业而抽不出手。冲好咖啡。普通地对话。自治会室跟昨天没有任何区别。这么一来,总会觉得昨天从茅弥学姐那听到的事会不会只是大家的一场梦而已。
但,其实反过来。
西院学姐会和平时一样,就等于跟平时不一样。
昨天食堂里的事西院学姐应该已经预想到了才对。西院学姐当然会想到我听说了她以前的事,从而完全看透我的烦恼。西院学姐就是这样的人。
然而现在的西院学姐,却是若无其事的样子。
虽然仅仅相处了一年但我很明白。西院学姐的为人是很讨厌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