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话感觉会挺愉快的。
缘之绳伸向了其中一台巴士。我顺着它跑了过去。
「裕加理君,为什么……」
身后的西院学姐喃喃细语起来。
「这里,以前曾经来过……他想要坐那部巴士,但是我因为觉得害羞最后还是没有坐上去……回去之后,说过很多次还要再来……」
「(老朽明白了,裕加理。)」
兔子先生用耳朵指着巴士的一边。
那里的缘之绳,被尖细的木棒似的东西钉在了车身之上。
「(是桩。)」(注:注音为悔,日文里桩和懊悔发音同为くい)
「(くい?)」
「(故人的懊悔,遗憾,生前未能达成的,一直牵挂着的残留思念,会以桩的形式钉在缘上面。虽然知道但老朽也是第一次看见。但是那个会存在的意思就是说……」
兔子先生抬起了头来。
被桩钉住的缘,以之为起点拐弯,再次伸延向别的方向。
「(或许那根缘的尽头,还存在于这个世上也说不定。)」
「(真的吗。)」
我自然地站了起来。往双脚注入力量。
或许有希望也说不定。
拐弯的缘似乎再一次伸延出游乐场之外。我再度拉起西院学姐的手跑向了出口。
西院学姐的缘之绳左弯右拐地伸延着,但我依旧不顾一切地开车追赶。
途中钉在了并设在大型公园里的温室里面。
途中钉在了神社中绑住神签的树上。
途中钉在了新兴住宅区的新建街边树上。
我们沿着缘的前端,追踪着大月学长这短短十九年的时间里所走过的路。
接着。
是他和西院学姐,一起走过的路。
太阳已经完全沉落了。
我们行驶在点亮了街灯的道路上。彷如黑雾似的缘之绳融入了黑暗的夜中,必须靠着车头灯来追踪。
我慌忙踩下了刹车。是红灯。突然就刹车了。我一边说着对不起,一边揉着眼。
「(裕加理。)」
乘在肩膀上的兔子先生在我耳边低语道。
「(没问题的。暂时还。)」
「(别逞强。也是时候到极限了呐。)」
就如兔子先生说的那样。眼泪流过头甚至已经干涸了。眼睛的痛楚升级为阵阵发热。头也痛得很厉害。一直看着缘是件比想象中还要花费集中力的作业。
没问题的。我明白的,虽然说不清楚但我明白。
我顺着缘的引导操纵驾驶盘。
车子驶进的是距离大学很近的地方。『书林佐佐木』的停车场。不知何时我们的车回到了大学附近。
下车后我和西院学姐一起走到停车场的一角。那里有棵小树突破了沥青长了出来,桩就钉在其根部。缘就在那里呈V字形拐弯,再度回到了道路上。
我点了点头。有种近乎是确信的感触。这跟缘的前方肯定会从便利店的角落拐弯,然后登上熟悉的坡道才对。
其前方是大月学长,西院学姐,还有我生活的场所。
马上就到缘的尽头了。
「(终点很近了。)」
兔子先生似乎也感觉到同一件事。
「(坚持住,裕加理。)」
我用力地点点头抓住了西院学姐的手。
然后我们,奔向了正在等待着主宾到来的珠山大学。
离生日会开始,还有十分钟。
响起了愉快的歌声。听见了乐器的演奏。以生日会为由,校内所到之处皆召开了酒会。
有如祭典的氛围之间,我拉着西院学姐的手奔跑着。
「裕加理君。」
西院学姐一直都是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那是当然的了。至今为止我一个接一个地去到有着大月学姐和西院学姐共同回忆的地方。明明一次都未曾从本人那听说过。按照常识来思考的话实在是难以解释过头的行动了吧。
但,已经是最后了。
缘之绳从黑雾中现身,毫无迷惘地伸延着。其前进的方向,和我想象中的场所别无二致。
他和西院学姐一起共度过最长时间的地方。
珠山大学·自治会大楼。
带着西院学姐靠近过去的时候渐渐听到了喧闹声。生日会的主会场自治会大楼似乎已经聚集了大量的人群了。远远望去便是一片灯火辉煌。建筑前面立着好几支野外用的照明灯,停车场里则是并排着许多的圆桌还有烧烤炉。
跑过来的我们让人们回过了头来。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