懒觉。现在就是躺在床上一边着音乐节目一边用耳朵练习Perfume的舞步。(注:Perfume,日本的女生电音三人组合,具体请百度)
「不干活吗兔子先生。」
「不要说得像neet一样。」
「不就是跟neet一样么。不净是吃饭睡觉跳舞吃饭睡觉吃饭而已么。」
「不是不干活,只是没到干活的时间而已。」
兔子先生一边挠着肚子的毛一边说道。
「原本,缘就是自然而结自然而断的东西。那个所谓〝自然〞的存在就是指老朽。缘呼的话便去结缘,缘求的话便去切缘,仅此而已呐。不然的话就是off的时间。Off就该enjoy私生活哟。还有耳copy哟。」(注:这里兔子先生的意思应该是用耳朵模仿,而事实上耳copy是指扒谱,即通过听歌曲把乐谱记下来)
「耳copy的意思搞错了。不如说不净是off吗。到底什么时候才结回我的缘啊。」
「时机到了的话。」
「时机怎样才会到啊。」
「就算你问怎样……」
对于打混的回答这边也用打混回应。没有比这更无谓的了。
「嘛漫然生活就会发生各种各样的事了呐。加利福利亚的蝴蝶光是扇扇翅膀还会引发地震呢。」(注:著名的蝴蝶效应,指混沌系统中事物长远发展的不可预知性)
「听天由命一样的方案呢。」
「啰嗦啊。没办法,那就用耳朵占卜当一下指针吧。」
这么说着的兔子先生,把双耳垂下入睡了。
我等待着。
等待着。
耳朵竖起。
「想吃甜点。」
夜里我去了『油菜花超市』物色廉价品。
「那个。要那个。」
从肩包里探出头来的兔子先生用耳朵指着带有意大利栗子和蛋白酥的蒙布朗布丁。我把蒸糕放进了篮子里。于是兔子先生便嘁了一声。
走出超市后,我看见昏暗的停车场那聚着一团人。
停车场的灯光之下,三人组围着部妈妈车叽叽喳喳的。虽然乍眼一看像是空闲的中学生,但很遗憾是空闲的大学生。(注:原文ママチャリ,是日本最常用的普通自行车,我找了好久都没找到具体的中文说法,唯一比较相像的就是带篮的女式自行车)
「啊,是裕加理。」
更遗憾的是,他们是我朋友。我走近了那个小集团。
出声搭话的是同系的同班同学,肌肉匀称的茶发男生津村;还有彷如安德烈·勒内·罗西莫夫死后两天重生的巨人世野君;再来就是带着眼镜成绩却在留级寸前的绫小路。三人都是在一年生的时候就开始来往的老朋友了。
而且这三个人同属一个社团所以基本上都是一直在一块活动,所以我已经将他们当成集合体来认知了。
「在干什么。」
「社团活动。」
津村昂扬回答。我则是望着他们的社团活动。
妈妈车的链子卸下来了。体型庞大的世野君无惧油污用手转动着脚踏。津村抱着腕,在活动的意义上看着。绫小路则是在活动的意义上推了推眼镜。转了大概十秒,链子发出咔嚓咔嚓的声音——的瞬间就断掉了。
津村指着无力垂下的链子说道。
「社团备品坏了,预算拜托考虑一下。」
我回以皮笑肉不笑的笑容。
他们是自行车社团(4)的各位。
珠山大学里存在四个自行车系的社团。人数最多的『珠山自行车部』(1),接着是规模次之的『理工系自行车同好会』(2),此二方之外的人聚集起来的第三势力『自行车主义』(3),还有的就是眼前这个贫乏小集团『珠山城市自行车爱好会』(4)了。
珠山城市自行车爱好会的主要活动就是驾驶城市自行车,换言之就是妈妈车。其他三个社团会乘比较高档的自行车去兜风,只有他们顽固地踏着妈妈车在附近游荡。因此可以看见他们不问校内外地恒久活动。虽然说起来不过是普通地过着生活罢了。顺便一说因为是未被承认的同好会所以去年度的预算是0円。
「报告书呢。」
听到我的反问后津村便回答说交了交了。在那堆大件垃圾里确实没看到城市自行车爱好会的东西,就是说他们提交的就只有书面文件而已了。虽然姑且跟他说明天会好好检查了,但鉴于他们的活动内容很容易就能想象到他们今年大概也是0円了。不过看在是熟人的份上或许会手下留情给个车铃左右的金额也说不定就是了。
不管怎么说发预算的日子还早着,对于眼前断掉的链子自治会是无能为力的。嘛该怎么说有着难以置信~的巨躯的世野君好呢。以他对力量的定义来看肯定已经是很温柔了吧。
这时候超市里又出来了一个认识的女生。
「啊,裕加理酱。」
带着便利袋小跑过来的,同样是同班同学,而且还是城市自行车爱好会的一点红,高千穗同学。
「晚上好。」
「好——啊,对了对了。说起来我啊,有件无论如何也要拜托你的事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