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钥匙,再来就是在其他社团说想使用的时候给他们介绍别的场所,这种程度的工作罢了。
如此轻松的作业从春天持续至今,回过神来已经过去一年了。
要说我在这期间知道了什么。
就是贝泽同学非常擅长绘画的事。
因为实在是害羞过头,结果光是在伞屋学长进入视野的时候就会慌慌张张地躲到掩体的事。
即便如此还是会从掩体后一直眺望学长的事。
把肉包袋子扔到便利店的垃圾箱后,我便重回归路了。
(一整年都在掩体后面望着,还真够让人焦急的。)
虽说如此,对他人的恋爱指指点点什么的我也是会有所忌讳的。结果我也没有牵涉太深,每周把钥匙交给她再收回来,把偶然得到的伞屋学长的情报告诉她,就这样度过了日子。
不过我想这种距离感应该是最适合的。我也已经是二十岁的大人了。可不是会无责任地煽动别人恋爱的小孩子。
呼啸的北风让我眯细了眼睛。从早上起就一眨一眨的眼睛还没有缓过来。于是我在途中去了趟药店买了眼药水回去。然后总算知道眼药水这东西还蛮贵的。
(是患上花粉症了吗……)
即使到了第二天眼睛还是一眨一眨的。听说花粉症是会在某天突如其来的。要是接下来每年都得继续的话还真是相当郁闷啊。
我一边揉着眼,一边用单眼望向学生公告板。第一节课停课了。
「停课?」
西院学姐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我旁边。
「哎哎。」
「大清早过来却停课,还真让人泄气呢。」
「我会适当打发时间的了。」
「美术研展示会的课室申请,正好去一趟也可以哦。」
留下了意思是给我去的话后,西院学姐便离开了。我叹了口气,向自治会大楼迈出步子。在那途中发生了一件事。
走在穿过大学中央的,附带屋顶的道路上时,我发现有根长长的细绳掉在地面上。
很长。沿着细绳望去其一端一直伸延至3号馆的拐角。往反方向望去,果然还伸延至6号馆那边。一根细绳将中央通路横腰隔断。
我弯腰拾了起来。只是普通的,用白丝编成的细绳。到底是啥啊这个。应该是哪个社团的游戏吧。
我放下细绳,沿着它往6号馆的方向走。
如果是学生的游戏的话,身为自治会姑且还是得去确认一下会不会造成困扰的。虽然很麻烦,但放着不管会更加麻烦什么的也算得上老规矩了。虽说细绳并没有拉紧而只是松塌塌的落在地上,想来也不会绊到谁就是了。
我默默地跟着细绳走。从6号馆前面通过然后横过到旁边的7号馆。即使来到了大学尽头的研究楼细绳还是继续延伸着。无视研究楼,沿着围绕大学外缘的道路指引继续前进,那根细绳就在道路的途中突然拐弯,直入树木茂盛的山中。最终从草丛之下穿过消失在山间的深处。
我不由得犹豫了。但是都追到这里了现在才回头总感觉不大舒服,于是稍微迷惘过后我便放弃了似的跨过了草丛。虽然在这所大学度过了两年,但是进入山里还是头一次。这是当然的。又没有要事。
细绳在树木之间蜿蜒伸延。而我则老老实实地跟上。
随着前进头上的树荫开始茂密起来,周围也徐徐呈现出森林应有的模样。枝叶挡住了阳光,每每深入便会渐行渐暗。
冬天的森林里空气要比平时冰凉上一层。
远离了道路后汽车的声音渐渐消失了。大学的喧闹声也已经无法传到耳边。
总感觉有点恐怖。
难不成,这是什么陷阱吗。在大学里撒下细绳,专门袭击上钓进入森林的学生的盗贼团什么的……盗贼团……现在还存在着吗。不这周围就是田舍,搞不好就在这普通地生活着……
无视我的不安,细绳依旧向深处伸延着。我暂且继续追寻着,直至细绳穿过了一片苍郁的草丛,无法看到前端。
因为害怕对面有埋伏,我慎重地拨开了草丛。
草丛之后有一只兔子。
只是只白色的,兔子。就像是偶然在宠物店出售,却在尚未售出的期间因为喂食过头而更加找不到买家似的,胖乎乎的成年兔子。大概是从哪个饲养它的家里逃出来的吧。即便如此一般来说会跑到山里面吗。
兔子即使看到我也没有要逃的样子。
昏暗的森林里面,彷如明灯一般的白兔直勾勾地盯着我这边。
空气的温度,感觉又下降了。
我的脊背窜过一阵恶寒。不知怎的感觉很糟。就不能别盯着我往哪里走吗。不反而是走向我这边了。这么想的时候我突然发现了。
我所追踪的细绳伸延向兔子那边。
直至兔子的耳朵。
嗯?我歪了歪头。倒不是绑在耳朵上。兔子的一只耳朵灵巧地弯曲,简直就像是用手抓住细绳的一端似的。兔子的耳朵原来还能这样动的啊。不对,为什么细绳会在兔子的耳朵上。
「人吗。」
有个声音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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