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听到之后产生了一种,就像有什么决定性的东西结束了一样的,绝望的感觉。
「我,那个,不是很清楚。」
「是吗。」
谈话到此为止。真的只是三言两语,什么也没有的谈话。
然而不知道是否心理作用,伞屋学长的缘的光,感觉又强了一些。说不定是错觉。或许只是因为我的视角变了,又或许只是因为我太执着看过头了也说不定。之前兔子先生也说过。缘跟本人的心情没有关系。才不会因为恋心愈演愈烈而发光。所以我会觉得光更加亮了肯定只是我的错觉而已。
但即便如此,那抹出于错觉的光,已经足以让我的心屈服了。
手上的力量松缓了。
一直拿着的贝泽同学的缘,很自然的从手上脱落了。细绳簌簌地被拉回到她那里去。
我只能以不中用的表情,目送缘之绳回到主人那里。
然而绳马上就停住了。
「那个。」
和她四目相接。
「钱包,掉在器材室了。」
不知道何时站到我身后的贝泽同学把我的钱包交给了我。
我呆呆地接过。
「谢、谢。」
「告辞了。」
贝泽同学她。
小跑着离开了自助餐厅。
我挺直了腰。
她听到了。
她听到刚才的话了。听到了伞屋学长的话。毫无疑问听到了。啊啊。啊啊啊。为什么,为什么是现在,为什么是这种时机!
我大惊失色地站了起来,把从学长那抢过来的兔子先生塞回兜帽,为了追她而跌跌撞撞地跑出了自助餐厅。
跑到第四器材室的时候门紧紧地关着。转动门把也没用门已经锁上了。但是从里面可以听到嘎嗒嘎嗒的收拾东西的声音。在里面才对。
「贝泽同学。」
我敲着门呼唤。
「贝泽同学。」
再次呼唤,然后听到了一声「在」的小声回应。
「刚才伞屋学长说的话,那个。」
话到此停住了。
我到底要说明什么呢。
虽然反射性地追了过来,但能向她说明的事一件都没有。能够拯救贝泽同学的话语,我根本就想不到。她刚才偶然听到的事,肯定就只是事实而已。
伞屋学长大概是喜欢西院学姐的。
而我,知道两人的缘马上就要结上了。
这种,这么残酷的事,我怎么可能有办法向她说明。
我在老旧的门前,默默低头。
我。
很无力。
「我。」
她那细小的声音,越过门传了过来。
「是知道的。」
我瞪圆了眼,抬起头来。
「早就知道了。伞屋学长他,是喜欢自治会的西院学姐的。以前,很久以前就知道了。」
「为什么……」
「我呢。」
她那颤抖的声音越过了门。
「春天看到了为看板烦恼的学长。夏天看到了冒着太阳在野外作业的学长。秋天看到了因为学园祭的展示成功了而哭出来的学长。冬天看到了包着围巾的学长。所以。所以就连远远眺望着自治会的西院学姐的学长,也一直在看着。」
「我最清楚伞屋学长的事了。」
「一直看着伞屋学长的每一天。」
「都是我的宝物。」
贝泽同学声音中的颤抖消失了。
我什么都没能回答,只能静静地站在门前。
里面又传出了移动东西的声音。是在移动画板吧。是在收拾那幅大型的绘画吧。
还是说,是在收拾伞屋学长的画呢。
贝泽同学曾说过,自己能再次画画都是学长的功劳。
而她就在,收拾那幅画。
一切。
都已经结束了吧。
「喂——」
回过头去,伞屋学长正从后面跑过来。因为我慌慌张张地去追贝泽同学所以出于在意就过来了吧。
「怎么了?」
「没……」
口齿不清。无办法说明。不管是贝泽同学因为什么而悲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