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喜欢上那个叫贝泽的女孩了吗。」
「不是,那么回事……」
我一边奔跑,一边寻找着能表达自己心情的词语。
我并不是喜欢她。也不是同情。一直以来我都没有过多地深入到她的恋爱中去,觉得保持着适当距离守望她才是最好的。所以我。
在这一年里面,只是看着,贝泽同学的恋爱。
「贝泽同学她。」
我尝试着,将这份无法好好表达的感情转换为语言。
「她很擅长画画,在画室里画画的贝泽同学非常的堂堂大方,可是在学校里看到她的时候却总是躲在阴影里。」
而且一直。
都在看着伞屋学长。
春天看着为迎新的看板而烦恼的伞屋学长。
夏天看着在野外集中于作业而晒黑的伞屋学长。
秋天看着因为学园祭的成功而喜极而泣的伞屋学长。
冬天看着包着围巾的伞屋学长。
这一年。
她都一直,一直在看着伞屋学长。
可是。
「没有缘,什么的。」
那种事。
「那种事不是很悲哀么!」
双足发劲提高了速度。
我跑向了带有自助餐厅里面的学生会馆。我所知道的校内有人的地方就只剩下那里了。
来到学生会馆前面,一个推开入口的玻璃门进去、团团包着围巾的人进入了我的视野。我一边跑着一边凝视。看到了在他背后微微发光的缘之绳。
我从后面跑上去捉住伞屋学长的肩把他停住。
然后将她那被我拉过来的缘之绳,贴在学长的后背,缘看得最清楚的根本部分。
贝泽同学的缘。
没有发光。
我喘着气当场瘫坐下来。伞屋学长则是一脸不可思议的,俯视着突然出现又气喘吁吁的我。
学长请了我咖啡。来到自助餐厅的圆桌后总算是喘过气来了。
实际上我是打算自费的,但是翻遍了口袋都没找到钱包。我想大概是东奔西跑的时候掉到哪里去了吧。虽然卡之类的在别处,里面也没放很大金额的现金,但这不算大金额的二千円生活费对于学生生活而言无疑也是巨大的阴云。
「(蠢货。)」
兜帽里面的兔子先生小声低语道。后脑边响起了「钱丢了是随便你,可别降低晚饭质量了」的不快声音。我无视兔子先生的忠告东奔西跑的结果,就是无谓受累丢了钱包但缘还是没有发光。它会冷言冷语也是当然的吧。
「找我有什么事?」
坐在对面的伞屋学长说道。
「啊啊,不,那个。」我挥了挥双手。「搞错了。对不起。」
「那算啥啊。」
学长没有深究只是爽朗地笑了笑。我则是陪着笑啜饮起咖啡来。
「说起来最近的那只兔子,还精神吗。」
「现在就在。」
我从兜帽里把兔子先生拿出来,交给了学长。虽然学长吃了一惊,但接过兔子先生后便抱在膝上温柔地抚摸起来。似乎是喜欢动物呢。
「兔子还真可爱呢。」
「西院学姐也很溺爱它呢。虽然是兔子。」(注:原文是猫可爱がり,指像疼爱猫一样不求回报地溺爱)
「真的假的。」
真意外,学长吃惊地说道。嘛认识西院学姐的话大抵都会吃惊吧。那个人看起来确实不像是喜欢动物的那类型女生。
他望向膝上的兔子先生。兔子先生那折起来的单耳一直拿着学长的缘之绳。
那份缘,正好好的发着光。
虽然光很黯淡但确实在发光。而且比起西院学姐那边的细绳要更亮,比起五日前确实更亮了。
我集中精神,看着还拿在手上的贝泽同学的缘之绳。虽然只会越看越消沉罢了。
总算是,无可奈何了吗。
没有其他办法了吗。不管是怎样也好,这根绳也不会发光了吗。
就在我陷入这种漫无目的的思考时。
「稍微打听下可以吗。」
伞屋学长说道。
「是什么呢。」
「不,也不是说兴趣啦。」
伞屋学长的视线总感觉在到处游离着。
「西院同学她。」
「哎哎。」
「有没有跟谁交往什么的。」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