娱乐的乡镇。深夜的病患寥寥无几。但是,今晚这里却来了让医院不好处理的病人。
现在是凌晨一点半。
两个人挺好自行车后向教会走去。
尽管被雪覆盖,但是在黑暗的夜晚依然能够看清带有三角形屋檐的建筑。在它的入口处站着一个高大的身影。
“久远寺。”一个沉稳的男子声音响起。披着斗篷一样外套的男子正在入口处等着有珠。
“咏梨神父,青子她……”
“唯架正在诊断。我赶去的时候已经忘了。我希望你能通知一下苍崎家。”
“青子不会希望那样的。而且那边现在似乎也被困住了。因为我们今晚的对手首先做的就是封住青子的祖父。”有珠在和对方进行着交流。草十郎站在楼梯边一动不动。
“啊……这位是?”沉稳的男人声音中透出微微的凶险。像是要从男人危险的视线中保护草十郎一样,有珠朝着男子上前一步。
“……他是青子的使魔。只是契约还没有完成。”
“使魔?有珠……”有珠向想要抱怨的草十郎投过火热的视线,意思是“给我闭嘴”。
“是吗。我没有接到这样的通告。既然是申请晚了,那我就不过问了。是因为在此前在和外部的魔术师交战吧。因为你们是击退他们的最优先人选。”有珠听了神父的话只是微微低了下头。
“那我们通过了,请允许他与我同行。”
“轻便。我现在要去调停了。如果管理者变更,那么就必须要准备好给两组织的材料。啊,我不在的时候就交给律架负责,有需要的东西就找她。”咏梨神父就像是和他们两个进行交换一样,在他们进入教会的同时,他走出了教会。
“…………”神父经过时,草十郎不由得向后夸张地倒退了两步。
那人的确是有神父的风采。一句话来说的话,他是个美男子,有着挺直的鼻梁和红润的嘴唇,端正的外表有些中性之美。但是,这只是就他的外貌而言。神父的举止丝毫没有女性的柔美。他会让人想到久经磨砺的钢,虽然可靠,但却不易亲近。泛着光的牛奶瓶底眼睛后面,是一双深不见底的眼睛,这样草十郎再次想起了橙子摘下眼镜前后的性格转换。
神父穿着黑色的外套,消无声息地隐匿在了月色中。
草十郎出神地目送他的背影。
“……他好像是仙人啊。”草十郎语带亲切之感。
不知为什么他对不亲近他人的咏梨神父产生了一种十分怀念的感觉。而有珠则对这样的草十郎投来了严厉的目光。“不要松懈。她可是教会的人。虽然他会监视我们,但这次我们只能借助于他了。如果可能的话,我真希望他能最先小时。”说完类似诅咒一样的话语,有珠推开了礼拜堂的门。
礼拜堂的门要比有珠高出两倍,是看似十分沉重的对开门,单凭有珠自己似乎推不动,于是草十郎三级跳式地通过楼梯,和有珠一起来推开大门。
礼拜堂的灯光泛着令人怀念的煤油味道。室内的天花板很高,一侧墙壁上的装饰水景充分体现了礼拜堂的威严。这是为了证明圣灵的存在而搭建的舞台装置。
和久远寺家的大厅一样,礼拜堂里没有任何取暖工具。寒冷使这里变成了更为庄严的空间。
“小有。这边来。”一个有别于礼拜堂的温暖声音响起。那是一个温柔的女性声音。
“是律架姐吗?在里面?”有珠横穿过礼拜堂内整齐的长椅,向深处的祭坛走去。草十郎也关好大门,紧随有珠而去。
“你来早了。我正打算去接你呢。”
“……因为有人送我。就是我后面的那个人。”
“有人送……啊,你是?”
“啊!”因为有珠的介绍而见面的草十郎和那位女性同时惊呼出声。两人都不敢置信地看着本不该出现在这里的面孔。
那是草十郎在教会这边帮忙时遇见的女人,他穿着一件橘红色的毛衣,带卷的长发比上次见的时候更加油亮顺滑,女人是那种非常耐看的类型,她精致的五官和有珠甚至有得一拼。在教会晕晕的黄色烛光照耀下更加的楚楚动人。
“……你们认识?”
“啊、嗯。没错。草十郎,我听说你搬家了……难道你是借住在小有家?”草十郎点了点。
这出乎意料的发展明显让有珠的心情糟糕了起来。
“……怎么回事?静希君。你和律架姐是什么关系?”
“关系?啊……。他偶尔会在工作的海鲜店里给我打打折,我会拜托他帮忙搬东西,偶尔还一起喝茶的……‘主妇之友’这样的关系?”
“我不懂你的意思。律架姐,你还没结婚吧。”当然,草十郎也并非主妇。不过,草十郎现在关心的也是她的婚宴状况。
“哇,这个你也要吐槽……,小有为什么你总是对我这么苛刻啊。”
“那是因为不知道律架姐你哪句话说的是真心话。所以一切感觉有问题的地方我都要追究了。”
“哎呀,真棒!我们还真是像好姐妹啊。那好,为了获得你的信赖,我这次就说实话。我和他是街委会的朋友。他可不是什么间谍,因为原本他就不是什么聪明人,是吧草十郎。”
“……真的?”有珠面带微红地盯着草十郎问道。
与其说她的眼神是责备,不如说是因为草十郎有事瞒着她而发怒。
“真的。她是我在海鲜店打工时认识的人。因为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