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青子。我是因为想打扫才这样做的,但你这算什么。如此使唤和你同居的人,你不会良心不安么?还是你明知如此,但是却故意没良心地这么做?”草十郎依然善于雄辩。
对于草十郎的明确职责,青子放下杂志,转而用通透的蓝色眼睛直视着焦躁的草十郎。那目光表明正义是百分百站在她自己这边的,草十郎在不知不觉中就输给了她的气势。
“草十郎,我有好多次都想说了。”
“你说。”草十郎听到青子冷静的声音后,他反射性地直了直腰。
“你可别误会,我们可没让你和我们同居。我们是在没办法的情况下饲养了你。”青子干脆地说。
草十郎颔首道:“是么,你是在饲养着我啊。”
“没错,虽然你成不了看门狗。”听到草十郎的话后,青子状似无聊的说道。
虽然这是事实,但草十郎还是要进行一番辩论。
“但是,看门狗是不用交伙食费和房租的。”
“你说什么?”
“啊,看门狗只会朝着远处狂吠。”自虐一般的话语经由草十郎说出后,听起来就像是个愚蠢的笑话。
“……草十郎,你真明白了吗?”
“是啊,看来你们是怎么也不会扫除了。”能这样理解已经很不错了。青子对草十郎露出了微笑,看来她很喜欢草十郎刚刚的回答。
“——哦,你很从容啊,静希君。”在青子露出快乐地笑容的同时,草十郎的脸色很阴沉。
“——苍崎,我有点儿来不上气了。”青子发出了某种信号,草十郎感觉到脖子上的项圈开始收缩,没过一会儿窒息感变涌上头顶。
“再过一会儿,你连这话也说不出来了,要试试看吗?”草十郎的脸色更加阴沉了,他摇着头表示否定。
“真是明智,我也不希望看到有窒息而死的尸体。”耳鸣停止了,草十郎马上用手去摸自己的脖子。刚才差点儿要拧断自己脖子的项圈,现在又恢复到了原来的大小。
“……你不知道气管被堵住时的痛苦吧,苍崎。那个真是让人没有办法抵抗。”草十郎摸了摸这如同紧箍咒一般的玩意。
虽然他不知道紧箍咒的意思,可能是木乃美还有鸢丸提醒过自己,即便是以前不明白,现在也应该了解了。
“这个项圈就是用来做这个的。我说过吧。至今为止我没用过它,而你依然毫无危机意识,今天我就稍微管教你一下。还有,扫除。你要是不快点,天可是要黑了呀?”
“……是,我知道了。原来今天的星座运势是这样的。”败犬草十郎沮丧地垂着肩离开了日光室。
看着草十郎离开后,青子又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继续看起了杂志。而有珠则以旁观者的身份听完了他们两个人之前的对话。
不知又沉默了多久。
就在时间一分一秒流逝时,有珠翻书的手突然停了下来。
“喂,你为什么要奴役他?”有珠说出了像是自言自语一样的问题。
“没什么。反正他最后的记忆也会被消除,要是让他太轻松了不是太便宜他了。”青子不停地翻阅着杂志,十分诚实的说道。
“……对,让你这么一说,还真是啊。”有珠吃了一惊,她竟然把这件事忘记了。
有珠静静地抬起头眺望窗外的景色。
通过玻璃看到的中庭景色让他看到了十年前的家乡。
和那时相比,现在庭院潦倒地可以称之为荒野。
但是不知为什么,它们两者的影子却重合在了一起。
今天她的庭院得到了重视和养护,而这些都是草十郎半天的结果。
这让她心中升起了莫名的温暖,可能自己最初的想法是错误的,这种错误是否会延续下去有珠不想去深究,因为猎犬始终是属于主人的,而她只不过是主人的邻居或者是朋友,没有资格对主人的宠物多做什么,就连喂食可能都是不被允许的吧。
有珠看着窗外,许多年以来流失掉的孩子气在心中重燃,虽然只是短短几秒钟,但她还是觉得青子很幸福。
比久远寺有珠幸福。
◎ 夜的莅临
圣诞前夜这一天,雪花纷纷飘落。
沿着街道两旁的树木上装点了无数的灯火,一直绵延到地平线的树丛发出叫人沉醉的青色光芒。
或许是知道自己的价值,因此今年的第一场雪才会选在这样一个喜庆的日子里和大家见面。它为喧闹的大街平添了寒冷与白色,更让街道变得更加明亮。街道上摆放着仿照驯鹿制作的彩灯、可以用脚踢响的铃铛等。这些装饰让走在街上的人们个个脸上都洋溢着满意的微笑。
但是——街道上的喧嚣却传达不到山丘上的洋房。远离人烟的洋房非常寂静。森林被白色的粉雪覆盖,树影显得更加浓重了。
黄昏时分来临。
人们开始踏上归途,大街上似乎都在等待万籁俱寂的夜晚来临。
让我们把时钟的指针往回拨几个小时,回到黎明刚过雾霭朦胧的清晨。
这天的洋房从早上开始空气就有所不同。仿佛像是暴风雨前的宁静一般。这是明确知道了真正的敌人——苍崎橙子的存在的第二天。青子和有珠大多都是在自己的房间里闭关,就连吃饭时都很少谈话。完成了任务分配的少女们为了能够应付各种工作,光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