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消失的战意再次点燃了。
【……但是,在这之后的待遇又是另一回事了。
只不过是赢了一场带赌局的游戏,光这样就想一直得意下去可就太遗憾了。】
由洁癖的性格衍生出来的完美主义。
这么看来,久远寺有珠很讨厌失败。
魔术的优劣什么的其实怎么着都行,而输了游戏这件事,让有珠至今仍愤愤不平。这也没办法。
推(对)啊,小鸟举起翅膀表示同意。
感受到有珠的不快,小鸟气势高涨的要去把草十郎给废了。
那梳理羽毛的动作,看上去就像是在向长官敬礼。
就这样,小鸟面对着主人。
唧唧唧、唧唧唧
轻快的鸣叫声,像是在说“明天一早,就去干掉那家伙吧。”
【…………对啊,要能找到理由的话,把他放进书或者瓶子里面就行了。】
但是,少女的声音没什么劲头。
虽然是像魔女一样毫不留情的话语,知更鸟仔细了品位一下,又感觉主人优柔寡断的不行。
【暂且先这样吧,但,这也仅限这一段时间。我的耐心不可能一直持续下去。
……再说了,青子也没资格这么麻烦别人。再过五天就该想明白自己的立场有多危险了吧。那样的话——】
到了那时候,在想排除掉他就很容易了。
有珠很清楚自己的室友是一个不会做梦的合理主义者。
处在这种状况下的青子,不可能一直这么过分的宽容下去。
青子在保护那名少年这件事上所分配的时间,最多不过三到四天。
只要时间一到,青子那边就会说着“接下来就交给有珠你来判断了。”这样妥协吧。
【是能等到那时候,又或者是我先忍耐不住了。
不管是哪一个,结果都不会改变。】
久远寺有珠不会允许这么麻烦的事情。
保护目击者?开玩笑吗?竟然还要让他住到这个洋馆里——
【……………………】
有珠的视线被漏出的浓雾所吸引,看向了上方。
壁炉的上方放有一面镜子。
挂着直径一米左右的镜子,挂在本来由绘画装饰的墙壁上。
镜子表面模模糊糊的像是云雾一样、暧昧的映照出前厅的样子。
【……没有了斯纳克所造成的的影响呢。
看来暂时控制不了镜的机能了。】
主人小声的自言自语,让小鸟高兴的鸣叫起来。
这样的话就不用我们出手了,把那个碍事的推进镜子里让他退场好了。
……或许,
如果这个小鸟没有发出这样的鸣叫声,有珠可能也想这么干吧。
【……………………】
少女无意识的回想起之前的对话。
“就算这样也觉得“是最妥当的”……吗?”
面对少女的询问,小瓶中的少年耸了耸肩回答道。
对自己来说,町里和洋馆没什么不同。
不管怎么说,对刚从乡下出来的他来说,所有的东西都是“没见过的东西”。
【没有什么值得骄傲的事情,光看书上写的东西又远远不够,都市的规则又那么复杂。我也区别不出来什么是正确的。】
……那声音与其说是惭愧,不如说是充满愤怒。
有珠听不出他到底在对什么发怒。
只是。
【所以,到处都是危险的事这一点没有改变。
说的极端点,光是走在路上、和人说说话都让我很不安。我更保证不了自己在哪些事情上能干的不错。
但是,这里有人会在意我这样家伙,虽然在意我的理由挺危险的,但我真的感觉这是很奢侈的一件事。】
……少女的眼瞳略微暗淡了一下。
有珠无法漠视掉那些静静表露出的话语。
因为,说的很有道理。
如果对他来说,都市里到处都是危险的话,那这个洋馆里真的“没什么”不一样的。
真的,没理由单单惧怕这个洋馆。
如果说这里和外面有什么不一样的话,那就只在于有没有作为同伴的某人这一点上了。
可以听出来,他说的全是真话。
既不是要讨好久远寺有珠,
也不是要依靠苍崎青子。
他是发自内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