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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诺特把药瓶远离莉榭,默默地喝下解毒药。看到这样子,莉榭坦率地呼了口气。
(太好了。喝下这个,殿下就没事了。)
阿诺特大概是把五瓶解毒药中的一瓶拿回来吧。
接过剩下四瓶的裁缝,他们应该没事吧。虽然发烧应该会很辛苦,不过只要没留下后遗症就好了。
一边想著这些,一边茫然地望著阿诺特。可是,漂亮的喉结,看不出有吞咽的迹象。
就在她那转不过来的脑袋感到不可思议的瞬间,阿诺特突然提起她的下颚,把脸转向了他。
然后,被强行地吻下去。
「嗯……啊!?」
莉榭的嘴唇被打开,甘甜的药水灌了进去。
即使意识到他的意图而反抗,但手臂却使不上力。
(不行!这解毒剂,是阿诺特殿下的……)
明明如此,阿诺特却是不肯放开莉榭。
把想要逃跑的腰拉回来,将想要转开的下巴抬起来。这样一来,就只能条件反射地咽下去。
就是想要反抗也无济于事,莉榭喉咙里发出了咕噜一声。
「啊、哈……」
在确认吞下去后,才得以释放。
莉榭皱起眉头,茫然地抬头望著阿诺特。
「为、甚么?」
「……」
阿诺特用手背拭了自己的嘴角,接著再用大拇指擦了擦莉榭的嘴唇。
那动作虽然很温柔,但眼睛里却充满了焦躁。
「先说好,我现在很生气。」
「……」
阿诺特近距离地瞪著她,两人的额头都快要碰到了。
「我不打算为我粗暴的行为道歉……这一次,你真的可以打我。」
莉榭猛地抿了一下嘴,向他伸出手。可是,这不是为了打阿诺特。
强忍著想哭出来的冲动,抚摸著他的嘴唇。
用像是摸索的方式触摸后,阿诺特露出讶异的表情。
「……怎么了?」
「殿下的药……」
真的很害怕地那么一问时,不知为何,阿诺特却仅仅一瞬间瞪大了眼睛。
之后,他挤出苦涩的表情说道。
「你的血很快就吐出来了,身体也没有违和,没必要。」
「可是,那是剧毒来的。安眠药还起作用的时候暂且不说,一旦被吸收了,搞不好甚至会丧命。」
「对我来说,最重要的是你中了毒的事实。」
阿诺特的手指,触到了莉榭的脖子。
那里缠著绷带。伤口本身很浅,却被过分夸张地包裹著,一丝不苟地固定好。
「我以前也说过,叫你不要做危险的事情。」
他安静地编织的声音里,听起来渗透出各种各样的感情。
「对不起……」
因为莉榭的关系,连阿诺特也被卷入了危险之中。
皇族,而且还要是作为继承人的皇太子喝下毒药,可是重大到搞不好会左右一个国家的命运。
更可怕的是,光是想像一下阿诺特万一发生甚么事,就已经吓得浑身发抖。
「……」
阿诺特一副想说甚么的表情,让莉榭躺在床上。
「有没有哪里疼了?」
「没、有。」
虽然还有发烧和身体沉重的感觉,但至少手指还能动。多亏服用了解毒剂,这些痛苦应该没多久就会消退了吧。
为了确认而开合的右手,跟阿诺特的重叠在一起。之所以感觉比平时冷,是因为莉榭的体温变高了。
放在侧柜上的台灯的光,映照在蓝色的眼睛里。这简直就像某几次人生中曾经看到过的渔火。
「还活著呢。」
他非常真挚地,确认了这理所当然的事情。
有一种预感,光凭语言上的肯定,他也不会相信。所以,莉榭用自己的手指紧紧地扣住了他从上叠在一起的手指。
「……是的。」
「……」
阿诺特短呼一口气。看到他的样子,不由得问道。
「有谁曾在你眼前过世吗?」
阿诺特微微垂下眼睛。看他的动作,便意识到这是道愚蠢的问题。
他经历过战争。当然也接触过人的死亡,而且还是多次重复过才对。然而,阿诺特却告诉了莉榭一件意想不到的事。
「第一次看到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