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点儿我还明白。阿诺特殿下,并不是个会随便就来硬的人……」
「……那个,天晓得呢?」
「啊……」
就在她瞪大眼睛的瞬间,被阿诺特拉了过去。
晦暗的眼睛俯视著莉榭。因为被他的手抓住了脸颊,连视线都移不开。
在这种状态下,阿诺特彷佛要盖住她似地弯下身子。
「……!!」
日前的那个吻在脑海中闪过,莉榭一下子紧闭上了眼睛。
与此同时却清楚地知道,他那靠近的嘴唇,却在快要和莉榭的嘴唇重叠的时候停住了。
「────……」
彼此的嘴唇,在仅仅没触碰到的距离。
然而,那距离真的很近,犹如可以隔著空气渗出嘴唇的温度。
只要阿诺特或莉榭中的一人稍微动一动,就一定会变成第二次的接吻了吧。
「~~~~……」
由于紧紧地闭上双眼的关系,莉榭的睫毛在颤动。
听到阿诺特眨了眨眼,知道他没有闭上眼睛。阿诺特恐怕是盯著莉榭的脸,最后慢慢地离开了。
「呼、呼……」
被释放后,莉榭深深地吐了一口气。好像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呼吸已经停下来了。
(还、还以为真的会被吻下去……)
虽然不可能才对,但毕竟对心脏太不好了。用双手捂著发热的脸颊,深呼吸,让自己冷静下来。
阿诺特皱起眉头,深深地叹了口气说。
「……总之,我没有道理要被教团指使。因为我不想服从,就这样吧。」
「是、是……」
心脏敲起了急促的响钟。莉榭用手掌按著,勉强回答了一句。
阿诺特再次叹了口气,这么问道。
「刚才那位主教,为甚么会接近你?」
(那个呢。是忠告我不要和你结婚……)
莉榭没有说出口,抬头看了看旁边的壁画。
「我读了写在这里的圣诗后,他便来解说内容。」
虽然没有如实说出来,但也没有说谎。阿诺特看著莉榭,用好奇的目光看著她。
「你看得懂这些字吗?」
「一直有在学习,但在某段时间中断了,有很多地方都没有自信。」
「……例如哪里?」
听他这么一说,莉榭眨了眨眼。
不过,阿诺特似乎在等待答案,便指著壁画的一部分。
「是这边的文章。第二个单词一般会读作『春』的,但我觉得应该还有其他的读法。」
「……」
阿诺特抬头望一眼壁画,若无其事地说。
「──那个,是读作『花』。」
「!」
打从心底吃惊地看著他。
阿诺特用不感兴趣的眼神,像在读著理所当然的文字一样,毫无停顿地告诉莉榭。
「那个单词最广为人知的读法是『开』,接著是你说的『春』。话虽如此,还有个不太常用的第三种读法,那就是借指春天绽开的东西『花』了。」
「那……那么,如果这里不是指时名词『春』,而是换成名词『花』的时候,那前后的单词的读法也会变化吗?」
「会吧。──把那句话连起来读,就变成『发色如花的少女』了。」
「哇……」
阿诺特说得没错。
兼顾文章的前文后理来看,他的翻译想必没有错吧。虽然被其精彩所感动,同时也涌起难以置信的心情。
「难道殿下会读所有克鲁什语吗?」
「我顶多只会写在这里的程度而已。」
「你说程度,这是圣诗的原文喔!?明明圣诗的措辞都很难解读,甚至有专门的研究人员……!!」
就连辅理主教,也花了十年之久才学会的语言。
莉榭之所以看得懂克鲁什语,只是机缘巧合学过。即便如此都没能网罗的知识量,阿诺特又是从何得来呢?
「那、那么那边的文章呢?直译过来就是『在少女的引导下四季环绕』,但这样的话总觉得有点别扭。」
「硬要说的话,『在少女的引导下四季周而复始』会比较接近,大概是指巫女姬举行的祭典吧。」
「……那个你也明白吗?」
「因为写著『唱歌』。」
他淡淡地回答,令莉榭困惑不已。
(长得漂亮,剑很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