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莉榭一边打断奥利佛的话,一边慌忙改变话题。
「孩子,对,孩子时代!!小时候的阿诺特殿下,是怎样的样子呢!?」
「是、是我的主君吗?」
「是的!请一定要告诉我!」
虽然是仓卒想到的问题,但也确实想要问一问。被莉榭的气势所压倒的奥利佛,困惑地开口道。
「他是位非常出色、十分优秀的皇太子殿下。虽然下官第一次见到他是在十年前,但在那之前就已经听说他的评价了。」
然后,奥利佛这样告诉我。
「他的神童事迹,不止限于流传国内。例如说,当时从沙漠之国哈里尔‧拉萨来的国王陛下来到的时候,一定会带著他的儿子与我主君交换意见,互相比试剑术。」
(『儿子』,一定是指扎哈德王吧?)
这么说来,沙漠之王扎哈德似乎和阿诺特见过几次面。
在商人人生中,迅速将「阿诺特・海因发动了战争」这一事实告诉了莉榭的就是扎哈德。莉榭突然想起了当时扎哈德那好战的表情。
(阿诺特殿下和扎哈德国王。……两位虽然年纪相近,但都是国力几乎均衡的国家的王族,最重要的是性格和想法完全相反。看起来非常不咬弦……)
说到底,沙漠之国哈里尔‧拉萨,在阿诺特发动战争的未来,是与卡尔海因平分秋色的国家之一。可以预见在婚礼上两人面对面的时候,交流不会太顺利而不禁放目远处。
但是,现在就来担心也不是办法。
「奥利佛大人见到九岁的殿下的时候,他果然也是像传闻中的那样吗?」
「下官被召唤到皇城,跪在谒见间等候他到来。当我的主君坐在眼前的椅子上,并允许我抬起头来的时候,我非常惊讶。」
奥利佛露出近乎苦笑的微笑。
「第一次见到我的主君的时候,他全身都留下了令人心痛的伤痕。」
「──……」
莉榭不由得睁大了眼睛。
「小小的脸颊贴了巨大的纱布,额头上缠著绷带,手臂和手指也满是伤痕。可能是因为脖子的伤口久久还未堵住,所以绑到喉咙那里的绷带是渗著鲜红的血的。……就连大人都受不了伤口本身的痛楚、以及随之而带来的发热之类吧?」
阿诺特的脖子上留有旧伤的痕迹。
那是一道又大又深的伤疤,就像被刀子刺了好几次一样。
「可是,年幼的主君却泰然自若地坐在椅子上,脸上完全没有一丝痛苦的神色,岂止如此,甚至还用令人冻住的冰冷眼神,一边用手肘撑著椅子的扶手。」
明明是从未见过的光景,却清晰地浮现在脑海里。
九岁的年龄,比现在的利奥和米莉亚还小。然而,身受重伤却面无表情的阿诺特的样子,光是想像一下就觉得异样。
「因为从那时起长相已经很端正了,所以那副外貌也跟那气氛互相结合了吧?实在令人无法想像是由幼小的孩子所放出,非常强烈的压迫感呢。待在周围的人,都被我的主君所压住而抖震了。」
「……是在午间时提过,『杀了臣下』的那件事吗。」
「是的。我的主君的侍从很少,是自那次事件以后的惯例。」
被若无其事地说完,莉榭闭上了嘴。
因为她知道,尽管奥利佛说得轻描淡写,但他没打算透露有关那件事的细节。
「那时候有各种各样的事情,下官选择了侍奉我的主君。随著伤势恢复,我的主君更进一步发挥其才智。……不过,就算作为皇太子如何成长,作为一个人还是在哪里歪掉了。」
奥利佛像谈论弟弟的哥哥一样低头看著莉榭。
「正因为如此……能选择像莉榭大人这样的人做妃子,我也放心了。」
话题被引向意想不到的方向,莉榭眨了眨眼。
「我帮不上阿诺特殿下甚么忙。」
「没有那样的事。而且,我的主君看起来也很高兴喔。我一次也没见过,主君会那么平静地叫另一个人的名字。」
「呜……」
被这么一说,光是被叫名字就觉得不好意思。
莉榭微微低下头,奥利佛『啊』地眨了眨眼。
「莉榭大人的情况也和以前不一样了。」
「诶!?」
「在刚到卡尔海因的时候,当我告诉你『我是第一次看到主君那么开心』的时候,你也不怎么高兴的样子。能顺利地培育出羁绊,真是最好不过,哈哈。」
「刚、刚才的……不对,我又没有想要表达甚么特别的意思!!」
不然的话,又该怎么说呢?
(现在的我,只要殿下一笑,就会很高兴。)
因为这是确凿的事实,所以无论如何都会感到困扰。
莉榭慌忙站起来,向奥利佛行了个礼。
「我去叫阿诺特殿下。就算说公务还没有结束,也要让他先吃个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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