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msp; 「啊,阿诺特殿下!?」
莉榭立即像跳起来似地弯身,环视身后的床铺。
「再睡一下也不要紧啊。不管怎么说,在那之后才只过了半天。」
「半天、是怎么回……」
不管怎么看,这里是离宫里莉榭的房间。阿诺特为还处于不知状态的脑袋做了说明。
「还以为你突然倒下了,怎知道就这样子在屋顶上熟睡了。虽然用西奥多的马车带回来了,但也不能把倒下的人一个人扔进房间里吧。更何况也不能让不知情的侍女照顾。」
「难、难不成,殿下就这样一直没睡吗……?」
「因为有工作要整理,所以再怎么说也没时间睡就是了。」
「很对不起!」
急忙跪坐在床上,莉榭低下头来。那个时候,注意到自己身上的礼裙变成睡衣后,话都说不出来了。
(为,为甚么!?是谁!?)
「放心吧。帮你换衣服的,是你那叫作艾尔丝的侍女。」
虽然有种思考被早一步看穿的感觉,但暂且松了一口气。慢慢地抬起头时,阿诺特从椅子上站起来,站在莉榭面前这样问道。
「身体状况?」
温和的声音。
被端正的脸俯视著,心情莫名地静不下来。
「……已经、不要紧了。给您添麻烦了。」
「恢复了就好。」
接著,阿诺特从怀里拿出了一个信封。收到后打开一看,发现有四道摺痕的白纸上,用之前见过的笔触写下了文字。
『致姊姊』。
看来是西奥多写的信。
『做了很多过分的事情很对不起。虽然有很多话想说,但先简括一下。——首先,欠你的一定会还。为此,我也可以借你贫民窟的人。 如果 有需要到黑社会的人的场面,随时都可以拜托我们。好好感谢我吧。』
(……虽然提出的本身让人非常安心就是了。)
莉榭内心苦笑,希望尽量别陷入那样的事态。
西奥多的信,以这样的一句作结。
『姊姊,谢谢你。』
用指尖轻轻地抚摸一下那段文字。
「……跟西奥多殿下谈过了吧。」
这样一说,阿诺特微微提起眉头。
「为甚么会这么想?」
「不然的话,本来就不会把信件寄放到您那里吧?」
虽然阿诺特没有回答,但这亦是代表肯定的证明。
不管怎么说,总算放心了。
这样的话,和至今为止的人生也会有一些变化吧。
而且最重要的是,兄弟之间的距离看来缩窄了。在她开心地微笑的时候,阿诺特问道。
「为甚么你会那样地笑呢?」
「那当然是因为我很开心喔。丈夫的家族关系良好是最好不过的了。」
「……真是个奇怪的家伙。」
阿诺特低著眼睛。那表情比平时柔和了几分。
心想真的太好了,莉榭微微一笑的时候,阿诺特突然露出了一副突然想到甚么的表情,然后这样说道。
「我忘记了。近期内再想一件想要的东西吧。」
「想要的、东西吗?」
难道说会买给我吗?
在不知道情由而惊讶时,阿诺特继续这样说道。
「因为我再次打破了不碰你的誓言呢。」
「?」
「晚会的时候,虽然给出了只要隔著手套也可的允许,但那时候也没有遵守到这个制约。」
有那样的事吗?
想不起来而歪起头。虽然就莉榭的记忆所及,感觉最近无论甚么时候看到阿诺特,好像都戴著黑色手套就是了。
比如说,就连现在也是这样。
「……啊。」
那个瞬间,想到了。
说的是一星期前在礼拜堂发生的事情。虽然那时候阿诺特也戴著手套,但不是用手碰。
(不是手,而是嘴唇……)
紧接著,莉榭感到脸庞一下子烧起来。
「不,不需要甚么!」
慌慌张张地提高声音,抓起床单遮住脸。阿诺特看到那样子,脸上露出了使坏的笑容。
「倒不如说比起这个,我更想知道为甚么会做出那样的事……」
「你想听吗?」
「我不想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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