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种大骚动的时候。”
“就算这样,也没必要来找我吧?不管是在上海登陆作战之前也好,还是这次也好。”
“我们阿尼玛是脱离人世的存在,能去的地方很有限,要么是其他自卫队基地,要么是维修基地,或者是在那里认识的人。”
又是在用大话唬人一样的口气。“然后呢?”我声音变得严厉起来。
“你为什么要在其中选择我家呢?”
“我有话跟你说。”
法多姆把手机放进口袋。抬起帽檐,看着我。
“走一会儿吧?”
“我们家不行吗?”
“你的祖父母再过十分钟就回来了。敬老会的活动好像出乎意料地提前结束了。如果赶上了,你会很为难吧?”
“……”
我觉得问“为什么知道”是徒劳的。有必要事前调查到这样,然后再来见我吗。我放弃思考。
“那就去城址公园行吗?那里很宽敞,人也不多。”
“好啊,白雪皑皑的风情应该很不错。”
我说了声“等一下”,回到屋内。拿起防寒用具和钥匙,重新穿好鞋。以防万一,也留了个口信给祖父母。我去散步,马上回来。有什么事就打电话给我。
“让你久等了。”
法多姆默默地点点头,迈开脚步。
在古老的城镇建筑中北上。从上学路往西拐一条路。由于政府机构的设立,假期夜间的人口密度一下子降低了。现在来往的行人也很少。
没走几分钟就到了公园。
景色雪白。在冰冷的空气中,耸立着一棵雪松。石灯笼和池上的岩石都被积雪覆盖着。唯有太鼓桥的红色浮现在单调的世界里。
是美丽的风景。不仅有丰富的自然也有周到的保养着。但是法多姆似乎完全没有被这些景观所吸引。刚才还说了些什么“风情”之类的话,却毫无感想地回过头来。
有一种既视感。
同样的表情她也有过一次。上海滩登陆战的前夜,来到河边跑步的自己。
你应该退出作战计划。这个计划有可能让我们全灭。
“你想说什么?”
挤出来的声音很干涩。身体的僵硬并不全是冷气的缘故。不安的气息束缚着脏腑。
法多姆用平静的表情看着我。
“姑且,提前和你告知一声。父亲还不知道这件事。因为我精心的伪装,所以即使注意到了,也会是在很长一段时间之后的事吧。所以,如果你要去恨父亲的话是没有道理的。你憎恨的目标是我,只有我一个人而已。请先好好认识这一点。”
“你在说什么?”
“其实我也打算对你保持沉默直到最后。到了这一步,作战讨论也不可能会被推翻重来了。但是,我还是觉得这对你不公平。我利用了你的意识,依靠你和格里芬之间的羁绊。”
我明白了我们之间有什么灾难性的分歧。完美无缺的大团圆结局,谁都不会不幸的未来预想图。我们应该是朝着那里去的。但是法多姆的眼睛里没有任何光芒。与周围的雪景相比,更加深邃、清冷。
“送走你和朴花之后,父亲叫我去检查F-15DJ的生成模拟,让我成为网格连接的运算资源的一部分,确认你的理论是否有问题。”
“有问题吗?”
“如果是达成目的还是不能达成目的的意思,那就没有任何问题。只要使用这个计划,灾就会消失。你们不再需要建造时间的牢狱,人类将从他们的威胁中解放出来。”
“所以有问题吗?”
法多姆对着我焦躁的质问歪了歪头。
“很简单的事情哦。越是简单的理论,结果就越没有例外。一加一等于二,圆周率等于3.14,不会因为情况的不同而得出其他数字。你的计划也一样。”
“什么意思?”
“假设破解了灾的实体化程序,并将通向非物理层的回路关闭。(睿子)的汲取机构将会消失,那它编织的各种各样的奇迹也将会消失吧。 <球壳>不仅将变得不可持续,而且个别的灾机的生成也应该停止。 让它们具有自主性的程序本身不再能保持存在。 没有例外”
“这不是挺好的吗?不是能把那些家伙连根拔起吗?”
“是的。应该会产生戏剧性的效果。新的灾——即其核心将不再制造,旧的核心也将失去能源供应。结果,在那里燃烧的系统将停止运行并消失 。不论是什么系统。”
还不明白吗? 她盯着我。
心里突然一阵骚动。
(被烧的……系统?)
想到了一种可怕的可能性。眼前的少女们是用什么做的?是通过什么样的过程生成的?
战斗机的“本质”是,汲取了“睿子”的力量的灾的核心。无论是令人怜爱的身体,还是声音、容貌,都不过是面向人类的界面而已。那么如果作为本体的核心停止的话会怎么样?如果能源供给被切断,“本质”就会消散殆尽。
“不会吧”
脸色苍白。
&em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