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纯的声音中夹杂着力量。和导弹发射的电子音重叠在一起。雷达上的亮点——俄罗斯制造的长矛,将伪台风的标记进行了直击。
本不存在的机体无声地消失了。警报声停止了,风的呼啸声又回来了。引擎的脉动渐渐平稳下来。
“……这是什么……怎么回事?”
拉斐尔的声音提高了。强烈的困惑和混乱透过电波传来。好像恢复了正常。我松了一口气,调整了一下耳麦的位置。
“01呼叫06,能听见吗?是我,鸣谷。”
“啊,我听见了,鸣谷先生,到底是怎么了?”
“被灾攻击了哟。不是我们,是拉非尔,你。主要是电子的。”
“怎么回事?”
“我会把战斗日志发送过去,如果和朴花的情报相结合,应该就能知道概要了。”
说着,格里芬开始传送数据。过了一会儿,传来屏息的气息。
“天啊……我把你们都……”
“没关系,毕竟大家都没事。”
“怎么能这样辩解呢?太可怕了……这是不可饶恕的事情。我竟然用这只手射击自己人。”
话说不下去。颤抖的叹息摇晃着无线电。“为什么,为什么”这样的苦闷从扬声器里传出来。
苦闷就像自己的事情一样传达过来。紊乱的呼吸令人心痛。
烦恼过后,我呼唤道。
“拉法尔,你听我说,如果平时的战斗中发生了同样的事情,我可能也会说很多话。你在做什么 ,为什么要这样做?我可能会责怪你。但是这次的事情不一样了。”
“什么?”
“听好了,它们知道你和台风之间的羁绊有多深的情况下,进行了利用。”
她似乎吃了一惊。
“我也在夏尔·戴高乐看到了母亲的身影。那家伙们会利用人心的弱点。越是有正经的神经的人,就越会被紧紧地从纱罗里捉住。为了逃出来,需要来自外面的帮助。我那时候是格里芬。而这一次”
后视镜里的少女点点头。朴花也表示同意,说了声“达——”。
“坏的是灾,不是你。倒不如说你太在意而降低战斗力才是麻烦。下次请拿出拯救我们危机的劲头来吧。”
“……”
她的回答是沙哑的笑。拉斐尔苦笑着小声说了句“谢谢”。
“也就是说,向你借的要还吗?你要我拯救这里所有人的危机。”
“你可以这么想,如果可以的话,还可以加上利息。”
“真是贪婪啊。”
爽朗的声音响起。
“那好吧,我向你保证,总有一天该来的时候,我一定会成为你们的盾牌,以自己的性命为赌注保护己方的性命。如果你小看法国飞机的道德,我会很困扰的。”
远处的天空出现了两个影子。玛瑙黑色与彩虹色的光。仿佛几分钟前的死斗没有发生过一样,组成了漂亮的编队。
为了进入会合路线,我控制着舵,这时无线模式切换了。直接通话。显示器上有BARBIE06的发信人显示。
“这么说来,有一件事要纠正,很重要。”
“什么?”
“就是起飞前我说的士别三日刮目相看。我好像低估你了。你的话只要三个小时就足够了,完全超乎别人的想象。”
“嗯……”
“请允许我撤回反面教材的话吧,你对我来说是无可非议的人生导师。”
“嗯。”
对突如其来的高评价感到困惑。但是特意否定也是很奇怪的。我忍住脸上的羞涩,问道:“所以你可以放心地去旅行了吗?”
拉斐尔微微一笑。
“这种事你不用刻意去确认的,如果是面对法国人,就简单地这么说就行了,祝旅行一路顺风,这样呐。” (拉斐尔88~~)
在俄罗斯领空附近与前来迎接的战斗机队会合。
用发光信号和摆动双翼表示离别之意,踏上归途。因为途中发生了意外,燃料减少了很多。请求派遣空中加油机,获取高度。
夕阳西下,把西边的天空染成了金黄色。变成剪影的海岸线开始亮起路灯。编队链路上已经没有飞机,四周充满了电磁般的寂静。只有GPS的声音不定期响起。
“走了啊。”
我肩膀放松,沉到座位上。紧张的气氛消失了,疲劳涌上心头。
有种难以言喻的寂寥感。宴声过后的静谧感。
“在的时候,觉得很吵,可是不在的时候,却总觉得不满足。真是自作主张的想法啊,我。”
“嗯。”
格里芬坦率地点了点头。
“大家在一起果然很开心,很热闹。”
“要是能再见面就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