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合适)
照在镜子里的样子只能让人觉得是装出来的。剑领衬衫上系着蝴蝶领结,深蓝色的夹克上还戴着肩章。夸张的样子和十多岁男子的脸完全没有交点。肩膀的宽度和袖子的长度出奇的大也是助长滑稽的要因。不是比喻,就像穿在衣服上的感觉。
“慧,很适合你。”
完全相反的评价让我瞠目结舌,只见格里芬拖着裙摆。刚才刚帮她把腰部提上去,好像又掉下来了。
“跟你比起来的话,我不否认吧。”
我招了招手,帮她重新系好腰带。仔细一看,夹克也很宽大。领口也有点大了,蝴蝶领结歪了。
真是的。
“怎么可能有适合我们的自卫队礼服呢?”
航空自卫队第二种礼服。这是在仪式或外交场合使用的特殊装束。不可能有学生尺寸,更不可能有阿尼玛用的尺寸。也许是硬是穿了一件很近的尺码的缘故吧,格里芬就像去“七五三”的祝贺式失败了一样。
“现在还不能换衣服吗?”
一边整理衣领一边诉说。她还是老样子,面无表情,但看起来有些拘束。
“你想换什么?”
“平时的便装,或者飞行服。”
“在这种场合气氛吗?”
“不行?”
“至少可以保证会比现在更引人注目呢。”
环视着宽敞的大厅。厚重的红木墙材上镶着金色的柱子,吊灯的光芒洒落在毛绒绒的绒毯上。来往的行人都穿着正装,衬衫没有一丝褶皱。作为侍者的俄国人也穿得一丝不苟。
在这样的情况下穿着便服进入,就像不穿气密服在太空漫步一样。立刻会窒息而无法行动。也就是说,本来就没有选择的余地。不管合适还是不合适,也只能以现在的样子一直待到闭幕。
闭幕。
是的,到破坏门作战的庆祝会结束为止。
我们现在在新西伯利亚市中心,国立歌剧芭蕾舞剧场的宾馆里。时间是晚上六点,宴会开始已经过了三十分钟,会场渐渐热闹起来。迟来的来宾拿起香槟杯,混入宴会中。
(我还以为会更随便点呢。)
昨天听到主旨的时候,还以为顶多是和巴巴奇卡的联谊会。如果是卡金斯基来的话,肯定会很累的,不过那边可以让八代通去应对,这样的想着。
但眼前的宾客显然是日俄的要人。外交官、高级官员、长官级官员。也有外国的驻外武官。相反,独飞成员这边只允许最低限度的人员出席。一个上级职员八代通,还有我们。
“法多姆呢?”
回过神来,绿头发的阿尼玛已经不在了。零早早回国了,小松组的她应该还在才对。
“她说心情不太好,要休息,还说之后交给你了。”
“啊,脏啊。”
逃跑了吗。是察觉到麻烦就早早离开了吗?
但格里芬摇了摇头。
“看起来真的很不舒服,连醒着都觉得很难受。”
“嗯?”
不由自主地眨了眨眼。
“是不是感冒了?”
“不知道,不过,说是要接受一次检查。”
“检查。”
“让技本的人做医学检查之类的。”
“哦。”
那个头上就像写着傲岸不逊的阿尼玛。也有这样的珍稀时候啊。
“嘛,越南也好,俄罗斯也好,到处被牵着鼻子走,累了也没什么不可思议的。”
从过来的女服务员手中接过苹果汁。强烈的酸味我鼻孔打开,环视会场。
即便如此,这也是一次奇妙的聚会。
明明是作战成功的盛宴,主角却被赶到了角落里。主要说话的都是来宾,很少有人靠近这边。偶尔来也只是轻轻打个招呼就走。相反,只有视线能感觉到。感觉像是被估价或品评着。
“哦,小哥,玩得开心吗?”
拿着香槟杯的裘拉薇丽克走了过来。后面跟着一个穿着短裤的少女拉斯特裘卡。两人都是俄军的正装。挂着大量的装饰和勋章,毫不逊色于这边。胸前的金盏花随着脚步摇晃着。
她毫不客气地瞪着我的全身。
“你打扮得真漂亮啊,喂。”
“彼此彼此吧?”
裘拉薇丽克哼了一声。
“我们是量身定制的,不能和那种现成的产品一起做,我们的工作还包括参加典礼。”
骄傲地挺起胸膛,煽起香槟。就那样面不改色地四处张望。
“哈哈,你可真引人注目啊。我们在说什么,其他人都拼命地在竖起耳朵听着呢。”
西班牙裔武官吓了一跳,移开了脸。接着又有几个人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
“你怕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