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卷 *I*

  (真不合适)

  照在镜子里的样子只能让人觉得是装出来的。剑领衬衫上系着蝴蝶领结,深蓝色的夹克上还戴着肩章。夸张的样子和十多岁男子的脸完全没有交点。肩膀的宽度和袖子的长度出奇的大也是助长滑稽的要因。不是比喻,就像穿在衣服上的感觉。

  “慧,很适合你。”

  完全相反的评价让我瞠目结舌,只见格里芬拖着裙摆。刚才刚帮她把腰部提上去,好像又掉下来了。

  “跟你比起来的话,我不否认吧。”

  我招了招手,帮她重新系好腰带。仔细一看,夹克也很宽大。领口也有点大了,蝴蝶领结歪了。

  真是的。

  “怎么可能有适合我们的自卫队礼服呢?”

  航空自卫队第二种礼服。这是在仪式或外交场合使用的特殊装束。不可能有学生尺寸,更不可能有阿尼玛用的尺寸。也许是硬是穿了一件很近的尺码的缘故吧,格里芬就像去“七五三”的祝贺式失败了一样。

  “现在还不能换衣服吗?”

  一边整理衣领一边诉说。她还是老样子,面无表情,但看起来有些拘束。

  “你想换什么?”

  “平时的便装,或者飞行服。”

  “在这种场合气氛吗?”

  “不行?”

  “至少可以保证会比现在更引人注目呢。”

  环视着宽敞的大厅。厚重的红木墙材上镶着金色的柱子,吊灯的光芒洒落在毛绒绒的绒毯上。来往的行人都穿着正装,衬衫没有一丝褶皱。作为侍者的俄国人也穿得一丝不苟。

  在这样的情况下穿着便服进入,就像不穿气密服在太空漫步一样。立刻会窒息而无法行动。也就是说,本来就没有选择的余地。不管合适还是不合适,也只能以现在的样子一直待到闭幕。

  闭幕。

  是的,到破坏门作战的庆祝会结束为止。

  我们现在在新西伯利亚市中心,国立歌剧芭蕾舞剧场的宾馆里。时间是晚上六点,宴会开始已经过了三十分钟,会场渐渐热闹起来。迟来的来宾拿起香槟杯,混入宴会中。

  (我还以为会更随便点呢。)

  昨天听到主旨的时候,还以为顶多是和巴巴奇卡的联谊会。如果是卡金斯基来的话,肯定会很累的,不过那边可以让八代通去应对,这样的想着。

  但眼前的宾客显然是日俄的要人。外交官、高级官员、长官级官员。也有外国的驻外武官。相反,独飞成员这边只允许最低限度的人员出席。一个上级职员八代通,还有我们。

  “法多姆呢?”

  回过神来,绿头发的阿尼玛已经不在了。零早早回国了,小松组的她应该还在才对。

  “她说心情不太好,要休息,还说之后交给你了。”

  “啊,脏啊。”

  逃跑了吗。是察觉到麻烦就早早离开了吗?

  但格里芬摇了摇头。

  “看起来真的很不舒服,连醒着都觉得很难受。”

  “嗯?”

  不由自主地眨了眨眼。

  “是不是感冒了?”

  “不知道,不过,说是要接受一次检查。”

  “检查。”

  “让技本的人做医学检查之类的。”

  “哦。”

  那个头上就像写着傲岸不逊的阿尼玛。也有这样的珍稀时候啊。

  “嘛,越南也好,俄罗斯也好,到处被牵着鼻子走,累了也没什么不可思议的。”

  从过来的女服务员手中接过苹果汁。强烈的酸味我鼻孔打开,环视会场。

  即便如此,这也是一次奇妙的聚会。

  明明是作战成功的盛宴,主角却被赶到了角落里。主要说话的都是来宾,很少有人靠近这边。偶尔来也只是轻轻打个招呼就走。相反,只有视线能感觉到。感觉像是被估价或品评着。

  “哦,小哥,玩得开心吗?”

  拿着香槟杯的裘拉薇丽克走了过来。后面跟着一个穿着短裤的少女拉斯特裘卡。两人都是俄军的正装。挂着大量的装饰和勋章,毫不逊色于这边。胸前的金盏花随着脚步摇晃着。

  她毫不客气地瞪着我的全身。

  “你打扮得真漂亮啊,喂。”

  “彼此彼此吧?”

  裘拉薇丽克哼了一声。

  “我们是量身定制的,不能和那种现成的产品一起做,我们的工作还包括参加典礼。”

  骄傲地挺起胸膛,煽起香槟。就那样面不改色地四处张望。

  “哈哈,你可真引人注目啊。我们在说什么,其他人都拼命地在竖起耳朵听着呢。”

  西班牙裔武官吓了一跳,移开了脸。接着又有几个人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

  “你怕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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