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真的是什么都做。
即使逃走,也不是什么耻辱。
可是……六年前的那一天。
她抛弃了城堡、抛弃了国家、甚至抛弃父亲逃了出来,从此就一直在逃亡。
因为有人希望她这么做。
可是……到底要逃到什么时候?一直逃下去,直到死亡为止吗?不惜抛下重要的人,坐视重要的伙伴遭到杀害,自己只能一直逃亡、不断逃亡、持续逃亡,非得存活下来不可吗?
这根本就已经——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她发出野兽般的声音之后,跳了起来。
这时,她才终于发现自己刚刚看到的画面都是梦境。
「这里是……?」
环视四周,此处是从未见过的陌生房间。'
空间不大,几乎看不到什么家具,不过打扫得倒是十分干净,给人一种整洁的印象。
「…………」
她察觉到现况后,眼珠一转,只见墙边有个少女。
对方年纪不到二十岁,就穿着打扮看来是非常普通的城镇少女。只见她跌坐在地板上,似乎大受惊吓。附近有个小小的木桶,原本装在木桶里面的清水洒落一地。
这时她才终于发现到,少女应该是被自己刚刚忍不住脱口而出的喊叫声吓了一大跳。
「你是谁……?」
原本以为她是监视的守卫,不过区区一个如此痩弱的少女,身上又没有武器,应该负责不了这个责任。只是进来看看她的情况而已吗?
「我、我去叫行成大人过来。」
模样甚是狼狈的少女也不等对方回答,慌慌张张地离开房间。
「…………」
实在不明白。
跟那几个传教骑士交手之后,自己好像因为疲劳及失血的关系失去了意识,不过怎么没被拘禁起来呢?身边怎么会没有携带武器的卫兵?以这种方式对待一个素昧平生的外地人,实在是太不小心了。
「那个年轻人——」
最后见到的那个白发红眼的青年——
他好像想要『谈一谈』。难道那并不是为了配合当时的情况随口说说,而是他的真心话?这与其称为俘虏,更像是接待客人的方式。
「……行、行成?」
她皱起眉头,试着咀嚼这个听起来有点奇怪的名字。
●
「那、那个…」
会客室的房门突然开启,贝鲁达冲了进来。
「……贝鲁达,先敲门。」
正在跟行成等人说话的费欧娜脸色一沉,如此数落贝鲁达。
「咦?……啊,对不起……呃,那个女的、眼睛……」
「……好像醒来了,过去看看吧。」
行成微微苦笑站了起来,费欧娜也在叹了口气之后跟着起身。
于是由慌慌张张的贝鲁达带头,行成等人前往女子休息的客房。除了行成和费欧娜之外,还有塔莎和邬尔莉洁,亚伦也跟他们一起。
「连敲门都不知道,真是拿乡下人没办法。」
「对、对不起……」
「乡下人?不要以偏概全好吗?」
亚伦说起话来还是一副自以为是的模样。费欧娜叹了口气,开口说道。
「贝鲁达不是不知道应该要先敲门,她只是太过匆忙,所以才忘了。而且她的年纪跟我们没差多少,下次再用这种口气说话,信不信我揍你一顿?」
「你……你以为你是谁啊?仗着地神的名号狐假虎威——」
「你是最没资格批评的人。」
塔莎平常总是跟在行成身边;而邬尔莉洁对行成颇有好感,也对各种新事物表现出莫大兴趣,一起同行也是常有的事。在场所有人当中,就属亚伦在场这点跟平常大不相同。
这固然是因为亚伦于先前的谈话也刚好在场的关系,不过除了这种因缘巧合的理由之外,亚伦本身也对那名女子颇感兴趣。三人连手依然拿她没辙,甚至还被一路压着打,或许心里多少有些不是滋味。亚伦在武艺方面也颇有心得,然而那名女子的造诣明显在他之上。
亚伦或许心里想看看她成为俘虏的模样,替自己出一口气吧。不过那名女子只是被安置在房间里面休息而已,既没有被关进牢里,身上也没绑着铁链。
(她感觉起来像是疲劳过度,不支昏倒……带着这么大的阵仗过去,实在不怎么妥当。)
行成先是看看左手边的塔莎,接着又打量另一边的邬尔莉洁。
「……阿成?」
「怎么啦?」
塔莎和邬尔莉洁的脑袋各自微微一偏,询问行成有什么用意。
「没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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