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我是这里的地神。」
「你这家伙是地神?别开玩笑了!」
传教骑士们哄堂大笑。
从没听过人类是地神这种事,传教骑士们八成认为他是被命令来打扫神殿的仆役之类的人吧。
但是——
——轰然一声。
「……!?」
一瞬间,亚伦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他手中拿著的盾牌,传来不知是被铁锤还是什么东西狠狠敲中的冲击——
「这、这是……」
钢铁制的盾牌开了一个大洞。
一看就知道——盾牌被贯穿了。
不过,这是怎么办到的……?
少年和亚伦之间隔了一段距离,而且手上也没有拿著弩弓之类的投掷武器。不,少年拿著一把剑柄特别大的剑朝向亚伦他们。
难道他是利用某种机关,从那把剑发射了贯穿盾牌的东西吗?
虽然有为了减轻重量而做得比较薄,但是这再怎么说都是盾牌。
就连弩弓要贯穿它都不容易了——再说,亚伦也找不到那个贯穿盾牌的『东西』究竟在哪里。或许是如小石子那般小的物体,不过就算对方丢出那样的东西,应该也无法在盾牌上开个洞才对——
「你们这群教会的走狗,竟敢在我的地盘上乱来。」
少年——龇牙咧嘴地笑了起来。
那面貌简直就像野兽一样凶暴、狰狞。
「就在这里让你们尝尝神罚吧?」
「你说什么?」
「但不是你们崇拜信奉的神明降下的就是了——!」
「射——射击!!」
被少年的笑脸震慑住的亚伦以悲鸣般的声音大叫道。
同样对少年发出的来历不明巨响与攻击感到不舒服的传教骑士们,一起施放了弩弓。
不过,少年立刻退回小屋里躲开了铁箭的攻击。
有几支铁箭紧接著刺到小屋的外墙上。
下一秒——
——轰然巨响。
响起了——四次。
小屋里闪动微小的火光,几乎在同一时间有四名传教骑士往前倒下。
「咕嘎……啊啊啊啊!」
传教骑士们纷纷按住肩膀或是脚发出呻吟。
可以看见他们身上的铠甲缝隙渗出血来。
他们受到攻击了。但这次不只是在盾牌上开洞,应该是直接贯穿铠甲后,击中骑士们在底下的肉体。
「你、你是……!」
亚伦凝视的前方,除了少年以外,还有另一道人影。
那是一名娇小的银发少女。
她手里也拿著某种奇妙的工具,不对,应该说是武器。
刚才那四道巨响里面,应该有一、两道是由那名少女手中的武器所发出。
「呜……!」
亚伦开始焦急了。
直到现在还不知道对手是使用什么方法以及什么样的攻击……而且对方拥有能够抵挡亚伦他们攻击的手段,自己这边用来防御对手攻击的盾牌与铠甲却完全没有用。就算想要闪避,眼睛也看不见对方的攻击,可以说是毫无胜算可言。
已经不是保留战力的时候了。
亚伦也很清楚这一点。
于是——
「——快敔动守护圣人像!!」
亚伦对其他传教骑士伙伴下达这样的命令。
●
有一种即使痛切想要遗忘却依然忘不了的光景。
那不是烙印在眼底,而是在脑海里……甚至不会淡去,三不五时就会回想起来,有时还会变成恶梦的源头让你发出呻吟——它就是这样的记忆。
对于行成来说,这种记忆有两个,一个是和姊姊共同迎接『前世』终结时的光景,另一个就是——伊鲁吉娜死亡时的光景。
「……抱歉……阿成……塔莎就……拜托你了………」
在自己造成的血泊当中被行成抱起的伊鲁吉娜,说完最后一句话就断了气。她连一句「救救我」或「我不想死」都没有说。直到最后一刻,她仍旧挂心著妹妹与行成的事情——就这么离开了人世。
行成认为伊鲁吉娜真的很爱自己与塔莎。
伊鲁吉娜的死状可以说相当惨不忍睹。
身上好几个地方都有刀刃造成的伤口,应该是被一群人包围住然后不停用凶器刺杀吧,在这种情形下还能逃到这里已经算是很了不起了。她一定只是因为要通知行成与塔莎快点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