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是大颗泪珠。
“这种结果,不是会不甘心的嘛。我不甘心。不甘心啊……”(混沌圣歌:说明一下,原文是没有主语的,第二句我根据上下文和插图判断还是加上我比较好,你们可以自动略去我。)
她用纤细的手紧紧抓着我,像个婴儿一样大声哭泣起来。
这,大概是为了我哭泣的吧。因为冬燕想要协助我。她能做的只有替我受创,替我流泪这些事而已了。
但是,不是这样的。
这孩子肯定有个很大的误会。
“那个,冬燕。”
我微微笑了笑。
“比想象中的,更多呢。”
◇
冬燕没有走到书店里看会场的情况吧。
给我的活动场所确实很小,和星花和夜弥的签售会的规模不能比。
但是,在这个自在的空间里,我能清楚看到每一个参加者的长相。
因为有充足的时间,我能在给新刊签名之外和他们进行对话。
有估计是在休息日参加完社团活动回家的穿着制服的高中生。有被孩子拜托了的母亲。有穿着旧西服和我差不多年纪的工薪族。有紧张地瑟瑟发抖的初中生。有从星花和夜弥的活动串到我的活动的猛男大叔。有特地从关西远道而来参加MF学园祭的青年。
有人看过我的前作。有人一直看动画。有人是星花的粉丝俱乐部的会员。有人是第一次看我写的书。有认识我的出道作“哭鬼”的读者。有人是插画师的粉丝。
人们以各种理由参加签售会。
“我本来都做好觉悟肯定不会有很多人了。来的人比我想象中的多哦。”
我把责编拍摄的会场照片拿给了冬燕看。
在无拘无束的气氛中,许多人拿着我的新作。捧着花束的我在中央生硬地笑着。
“开心的我自己都吃了一惊——而我也很开心自己能这么觉得。”
哭丧着脸的冬燕看着写真不停擦着眼睛。像是喝着苦口良药的婴儿一样,她的喉头咽了好几次,随后她用颤抖的声音说道。
“开心……也就是说,自己比想象中的更被客人们需要这件事太好了,是这样吗?”
“不是。”
我摇了摇头。
冬燕抬起红肿的眼睛看着我。我轻轻抚摸起她的脑袋。
“虽然也有这方面的原因,但不止如此。”
这份感情,能传达给她吗。
传达给这个不了解才能的世界的孩子。
传达给这个住在另一颗星球上的孩子。
带着请务必传达到的祈愿,我微微一笑。
“读者的数量当然不多。但我对‘自己对读者看我的书感到喜悦’这件事开心。”
“……这种事,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并不是理所当然。一点都不,理所当然。”
我梳着冬燕的头发的同时摇了摇头。
我不善于应付喜欢我的人。
因为我会想去读取其中的意义。经历了许多之后,我知道好听的话不会永远和好结果联系在一起。
尽管如此。轻小说作家是小丑。
价值只在于取悦读者。
我是在没有仔细考虑过“这样的读者”是“谁”的情况下勉强写着轻小说至今的。
这和大人气作家星花不同。和瞩目新星夜弥也不同。和临近动画化的社长还有掘墓人还是不同。我不知道我的读者存在于何处。
我想象不出读者的模样。
所以,我是把强行召开的签售会当成单纯的促销活动,当成被推到手上的难题的一个的。
“看到读者们现实中的长相的时候,我突然安心了——啊啊,我写了这个故事真是太好了。”
因为,
“我写的应该确实是有趣的故事。”
当然,这不是什么需要特地自夸的事情。
作家写出有趣的故事是理所当然的事情,虽然只写出有趣的故事是不行的。
尽管如此,故事本身是有意义的。
这是为了什么写的故事。这是以什么为目标群体的故事。畅销路线。需求。考虑这些是理所当然的,但是这和那些事是不同次元的——
“故事,是一种道具。”
“……道具?”
“为了接触到读者的内心的,道具。”
我喜欢让人觉得有趣的故事,喜欢给出有趣故事的人。
这并非是单行道。这并非是只为了某人而创作故事。
对我来说,写作,是一种交流。
故事的存在意义,是为了和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