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开始长毛的年纪。”
“哈?”
“抱歉,我的措辞有问题。在还没有到法定婚龄的时候就开始做通勤妻子是不是太早了呢。”(混沌圣歌:法定婚龄,日本男18女16。通勤妻子,平常不住在一起,必要时到丈夫住处的妻子。)
“……结婚和通勤妻子什么的,你有一个个想过这种事情?”
冬燕的脸都没红。她面无表情的看着我。
就像第一次见面的时候那样,她用冰冷带刺的北欧眼瞳看着我。
“你傻吗?”
哦,对啊!果然她和天上地下笨蛋猫还有思考回路宇宙娘不一样,小冬燕狗狗是个能冷静判断状况的孩子啊!我突然开始害羞起来了哦。
“真是的,在没比这个更无聊的了……”
冬燕叹了口气之后紧紧把我的钱包捏在了手心里。
“……在还没有办手续的阶段,应该叫内缘妻。”(混沌圣歌:内缘妻,指事实上作为夫妻生活,但因为没有办规定的手续,所以在法律上没有婚姻关系的妻子。)
“啊?”
“内缘关系的话,就没什么必要纠结年龄了。这比婚姻登记这种一张纸束缚起来的关系要强力的多。”
“我们没在聊这种钻法律空子的情侣的话题吧?”
“而且一直维持事实婚姻关系的话,行政上也可以主张各种权利。不经历买戒指办仪式的过程的夫妻最近也变多了。”
“我们也没在说守法情侣的话题啊!”
这位小姐,会让岗亭里的警察警惕起来的妄想变多了啊。
无视抗议的我,冬燕把脑袋靠到了我的肩膀上。
“……我并不是不明白你的担心。”
“嗯?”
“现在,是我出生到现在最开心的时光。”
冬燕的细微吐息濡湿了我的肌肤。
——出生到现在,最开心。
这短短的话语,短短的人生中。
到底包含着什么样的意义呢。旁人是无从知晓的。
我把话瘪了下去,随后叹了口气。
投币式洗衣机的规律的马达声非常让人想要午睡。
“嗯……”
我默默思考的时候,可能是因为一早上开始就在忙于重体力劳动的关系吧,我的身旁传来了静静的寝息声。
我侧眼看去,冬燕靠着我的肩膀睡着了。
带着非常幸福似地睡颜。
就像是受伤的小鸟得到了能暂时小憩的树木一样,就像被雨打湿的野狗终于找到了居所一样。
我犹豫是否要活动身体。
最近的冬燕确实每天看上去都充满活力。和鹑野家的父母打电话的时候,对方也证实了我的看法。
甚至连那个桃夏,当初朝我砸生鸡蛋的人,最近都一副非常不是出于本意般的表情,花了一个小时来发表“适合姐姐的裸体围裙排名!”。你让姐姐做什么啊。带花边的围裙真棒啊。
但是。
冬燕充其量是学生。
以前,我曾过度踏入学生的领域犯下错误。
愚者通过经验成长,贤者通过历史成长。那么,有过经验和历史两个方面还要前进的人,既不是愚者也不是贤者,到底该被称为什么呢。
即,勇者。被世间当成白痴程度的。勇者(笑)。
尽管如此——不,正因为如此。
即使勉强,但勇者的话,就算是和世界为敌,也应该去守护小女孩的安稳,不是吗?
重复着无法得出答案的自问自答期间,我一步都没有动。
我们两个一直坐在洗衣房的古老长椅上。
没有新的客人到访。我们一直两个人呆在这里。
渺小的空间,渺小的幸福。
从外面发出威胁的怪物,从内部泛出疯狂的焦躁,都在平稳的洗衣机里被彻底漂白。
世界在此完结。
这是一个只有没长大的十五岁少女的柔和寝息声回荡的,明媚的秋日午后。
◇
“——我们变成彻底陷在一起的关系了呢!”
在通知发车的铃声中,这样一个声音微妙的留在了我的耳畔。
“……啊?你说啥?”
我回问后,星花咯咯一笑。
她穿着大小姐学校的优雅制服,带着优雅的笑容,开心地用手指轻轻敲着握着的栏杆。
“我是说我们的关系彻底加深了呢。因为老师你今天感觉一直心不在焉的。”
“嗯……?”
我从思绪中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