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随便问,天字——”
“你平时忙于乐队活动。大学你上了几年。”
“呵呵——本人已是远离尘世——西止呕接的记忆已经全部在月的另一头——”
“上满了八年吧。”
“——你知道干嘛还来问我啊!”
被很多单位刷掉了的日向被同届的人丢下,和后辈联系上,不知不觉间被年下的合理男尊为老师。
那时构筑起来的关系在两人成为社会人之后依然继续。
而合理男希望能和日向变得更为亲密。
但是不懂怎么邀人的合理男选择了依靠那种蠢蠢的书信。
日向的桌子上全都是个人物品。
合理男写的信很快就被埋在了下面,随着雪崩最后在道源寺的桌上被发现。
再加上毫无关系的作弊事件发生,所有人都把信这件事给忘记了。
焦躁的合理男从道源寺那里默默回收了书信,重新放在了日向的桌子上。
然而因为滑到隔壁桌子那边,日向完全没有注意到。
又气又急的合理男今天。
以在美术馆踩点这个借口,把日向叫了出来。
为了一尝约会的滋味。
“这就是这次发生的事情的答案。”
我在所有相关人员面前耸了耸肩。
“我说过很多次了。你的话毫无合理依据。”
合理男顽固否认。
估计直到世界末日,他的合理会一直拯救他的吧。就算声音里多少有那么点颤抖。
陷入胶着状态的我们看着高更的画作。
“——同右——”
随后打破着短暂的沉默的,是日向。
“天字——你似乎是在和幻想独角兽嬉戏呢——”
不过,她对合理男表示了赞同。
“稍微带着常识想一想——”
穿着腰带式大衣戴着高礼帽的自承魔女说常识,从常识角度考虑情况相当不妙啊。
“濑世川老师写这种搞笑情书——?这种事怎么可能——”
我想起了那个时候,在最初在讲师办公室发现情书的时候。
女性们哇哇大叫的那副样子。
这正是拒绝的意思。
因为同伴们的取笑,大家都和情书保持了距离。
就算是日向,也本能地拒绝着自己就是收信人这个事实吧。
“你的推测——如同腐败千年的龙——是比死人复生更令人生厌的亵渎——你就相信他一下吧——”
这东西光是想想就觉得恶心。日向是这个意思。
“今天这件事——因为其他全职老师没有出现,我们便先两人一起转了转美术馆——工作之外的事情——我们提都没提——”
我根本没把他当作恋爱对象。日向是这个意思。
“以前开始就是这样——濑世川君和我是超越‘性’的关系——我向天地神明发誓,你说的那种邪恶想法——根本不可能存在——”
我从没把他当作男人看待过。日向是这个意思。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日向带着纯粹的善意强力主张友人的无辜。
估计她没看到吧。
“——……”
合理男那张苍白到病态的脸。
侧面证实着那份秘密感情的绝望神色。
日向永远不会注意到这件事。
对她来说,他不在那个范畴里面。
对他,就如同亲切地对待长辈。对他,就如同看到花草莞尔一笑。对他,就如同疼惜无机物。
就算天地翻转,自己都不可能和那个结合。
“天字,我的魂友——偶尔你也会在讨伐龙的过程中失败呢——呵呵,这次是你失败了——肯定会成为很好的经验吧?”
日向戳了戳我的肩膀之后。
“——濑世川老师,你也说一说——告诉他‘这不可能’。”
日向冲合理男露出了爽朗的微笑。
那可不是什么合理谜题,是注入了自己的感情,注入了从未有的热情写出的情书。
是第一次沉溺到了让人丧失理性程度的感情中写下的情书。
结果,全部只起了反效果。
现实是残酷的。
梦想不会实现。感情不会传到。伸出的手没有够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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