控。”
“是吗,你脸通红哦。”
“咿呀!?诶,是吗!?肯定是因为这里很热,空调没起作用。”
冬燕在沙发上一蹦,随后用衣襟给自己扇风。因为她的皮肤很白,稍微变红一点就很显眼……
“嘛,我以后注意。眼前就是床找那么多理由自己还睡着太不像样了。”
“……没,没关系。”
似乎是为了确认自己脸颊的温度,冬燕把手贴在了自己的脸上,随后吸了吸鼻子看起来是要重整气势。
“像你这种废物大人反正会输给睡意的。抵抗也没用。垃圾就应该像垃圾一样睡着不是吗。”
口气这么恶劣估计是有什么顾虑吧。
“谢谢,默默让我睡。”
“好好好,不客气。”
淡定的挥着手的冬燕突然恩地眨巴起眼睛。
“所以说!我是没注意到你靠上来。好好记得这个设定啊!”
冬燕用力拍了下自己的膝盖正经起来。雪白的肌肤依然很红。
“设定,额,你啊……”
“我集中在想事情上,没有注意到你的体重和体温,完全没有。真的!”
“我想你也知道的,你没有错,什么错都没有,噢噢你没错好棒好棒。”
“你的措辞!”
冬燕就这么坐着剁椒。
“完全没信我不是吗!大人就是这样把别人当白痴笑话别人。践踏幼小的心灵把它扒光凌辱透就这么有意思?”
“你的措辞……”
抗议与抗议相互碰撞。我们的视线在同一个高度上碰在了一起。
但是,
“……和你争也没用。我们姑且忘记吧。”
“噢噢,是啊。你真是成熟啊。”
“这种事就当被狗咬了好了。对于漫长的人生来说刚才的痛苦不算什么。在这个瞬间这个世界上还有其他更为痛苦的孩子存在……”
“能别搞这种什么安慰都算不上的语录么?你这百分百忘不掉啊。”
“好好好。可以了。”
先一步挪开视线的是冬燕。
冬燕是自己把自己给掰弯那种,和自己顺着弯路一路狂奔的某混蛋恶魔不一样。比起乐观初中生,悲观初中生更具有社会性。不管是哪边和她们有交往的大人都会社会性死亡就是了。
“我考虑的,是TAX调布校区的事情。”
看着工作日没什么人的家具成列区,冬燕的脸上忽然蒙上了阴云。
“书信炸弹的事情,我们之前说过吧。府中校区的孩子扩散了这个手法。明明和桃夏没有任何关系的。会不会又因为奇怪的事情被怀疑啊。”
“这件事的话,我也会注意盯着的放心吧。”
“恩……可是,想到桃夏可能又要被阴险盖世太保眼镜男虐,我就担心地不得了。”
阴险盖世太保,自不必说,指的是合理男。
鹑野姐妹和合理男是不共戴天的关系,在暑期合宿的时候也发生过纠纷。那个时候过度保护妹妹的冬燕的样子闪过我的脑海。
就算,那是为了让自己忘却现实而采取的代偿行为,其中蕴含的姐姐对妹妹的一颗心并不是假的。
“……你真是个好姐姐。”
“我们是姐妹啊……她做了很多很多。”
冬燕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少女风裙子,然后露出了半带害羞半带自豪的微妙的苦笑。
“虽然我不适合这种衣服。”
“是吗。我好像看过好几次了。”
“一,一点不合适!”
来回摇着头的冬燕朝我面前伸出手
“比起这个!书信的事情!不要在那里跟烂煎饼一样笑!”
“才没有啊。那是什么鬼表情啊……”
“那个阴险讲师严格管束着班级的话,书信炸弹应该立刻回爆炸的。桃夏也说亲眼看到有学生在写信。”
“啊,嘛,是吗。”
“然而,现在书信炸弹还没有发生。这就有点奇怪了。我觉得是件悬案。”
“悬案?”
“所以我就坐在安乐椅(沙发)上试着推理了一下。”
“……推理?”
等一下,这话题走向有种微妙的既视感。怎么感觉不太想继续听下去?
“看来,情报已经全部齐了呢。”
无视我的阻止,冬燕转开视线打开了一旁的手包。
她拿出来的,是今天才买的有着多色菱形花纹的鸭舌帽。
她压低帽子,叼着幻想烟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