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等待着我的事多么让人忧伤的邀请,眼前的工作好好做完才是社会人应有的表现。
周一的授课无事结束,我和学生们一起来到楼外。
眼前的,是调布站北出口的半圆形广场。
让学生们排成一列下了徒步三十秒便能走到的自动扶梯后,再在地下的检票口前做好引导工作,这样调布校区的送行就结束了。
“那么,大家要注意安全,不要给别人添麻烦。”
对吵嚷的学生们适当提醒后,我敷衍地挥着手目送他们离开。
虽然各个班级离开校区的时间多少错开,但是检票口前还是被各班的学生和送行的老师弄得拥挤不堪。
“呀呀,辛苦你了。”
期间,有人从我旁边靠近。
是以锯齿牙为特征的沙克。
“天兄,今晚有空吗?”
“啊?什么事啊。”
“人家想和你一起吃个饭。人家找到了家有不错小姐姐的店哦。”
她眯起很少眨的三白眼眼瞳呵呵笑了起来。还是老样子,非常古怪的笑法。
“反正我们都没女朋友,正好啦。我们去吃好吃的看可爱的小姐姐治愈身心吧?”
“‘我们都’是什么鬼。我和你不一样吧。”
“可是人家啊,这个月缺钱花。没小姐姐也没关系啦我们去吃寿司吧寿司,天兄做东。”
“不要,意义不明。”
“因为天兄喜欢寿司吧?也喜欢人家吧?人家也最喜欢天兄了,喜欢加喜欢,双份特大份哦?”
“特大份的饭钱是我付就是了。”
“哟拿高工资的!给自豪的后辈看看你帅气的一面。”
嘻嘻嘻,沙克厚着脸皮说道。
沙克并不是全职老师,是每周三次在调布校区上课的兼职老师。她负责小学部下位班级的理科,我记得应该是大一学生。
“说起来,为什么我就喜欢寿司了?”
“大家都这么说。说你有点像鱼。”
“什么鬼,这什么理论。”
“准确的说,是散发着死掉腐烂了的深海鱼的氛围。”
“……啊?”
“……是好的意义上的哦?”
“那句话里,能从死和腐烂和暗黑这类充满扭曲暗示的暗喻手法中,导出其内含正面意义吗。如果能请在那个词的位置上划线。”
“呜哇,很有国语老师的样子。啊,不是坏的意义上的哦哥哥!”
“你啊,和别人的距离感还是保持一下好真的……”
用“应该”是大一学生这个说法,是因为她的态度太过圆滑。明明和我初入这个行业打工的时候年纪一样,却一点没有未经世故的样子。
话说回来,在补习班老师这个圈子里,互相称呼对方“老师”是原则。就算是室长称呼打工的大一学生的时候,也是用的某某老师的措辞。这是为了给监护人和学生留有这样的意识。没有人会去跟一个都不被自家人称呼为老师的新人学习的。
可是,这家伙只对我不称呼老师。
从最初在校区做自我介绍的瞬间开始,她就给我起了“天兄”这个外号,之后一直这么叫我。
她对其他老师是普通的使用敬称的,我完全就是被小看了吧。因此,我也在不知不觉中对这个家伙挺粗暴的。
“那个……送行结束就会校舍去啊。”
正当我要赶她走的时候,我被过路人的撞到了肩。失去平衡后,我的手掌上传来了一股奇妙的感触。
用国语学科层级的话语来形容的话,就是蕴藏着某种防壁的丰饶葡萄田。
用腐烂的鱼层级的话语来形容的话,就是某种让人想死的事件发生了。
用小学生层级的话语来形容的话,就是软软的。
总而言之就是胸部。胸部。
恰巧位于那里的胸部,被我的手掌所掌握。
这家伙性子像男生让我忽视了这件事……嘛,这感触肯定毫无疑问,没什么好解释的。
尽管她的性格和笑法有点那啥,但是该有的还是有的。尽管穿着宽松的西服,丰满的胸部还是在强调着那傲人的曲线。而我,就在车站的检票口前公然的揉了它。
“不好意思,手滑。”
“……那个……”
沙克害羞似地呆住了。
她的视线转向了我的脸,手臂,手掌,自己的身体。慢慢地,她低下身子似乎是要抱住自己的肩膀,然后——
“……真是的,太性急了呢……明明昨天做了那么多还不满足……?”
“我是第一次白痴。”
“哇真巧,人家也是第一次。”
“不要用奇怪的措辞真的非常抱歉我切腹谢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