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叹月的最初之兽」-a piece of cake-

r />   威廉突然被问了奇怪的问题。

  「听说他好一阵子以前去了帝都就一直没消没息。我想,他迟早又会在麻烦的时间点突然跑回来。怎么了吗?」

  「没事,不知道没关系。假如他回来了,立刻通知我。」

  纳维尔特里交代完这件事便就地起身,彷佛意谓谈话到此结束。

  「是他的话,一定知道要怎么从末日中拯救这个世界。」

  2.公会的冒险者们

  寇马各市营施疗院传出了一项传闻。

  据说,半夜在特殊病栋会听见歌声。

  那歌声似男若女,既像小孩也像老人,有如情歌也有如思乡之曲──据说每晚都有这般来路不明的声音响起。

  会是某个住院患者在唱歌吗?当然也有人这么想。然而目前入住特殊病栋的,只有原因不明仍在昏睡的五名男女。而且,由于有来历不明的武装集团在打他们的主意,全天候都警戒森严。更无外来者入侵的余地。

  既然如此,能想到的可能性只有一个。

  是被拖进灰色世界梦境而昏睡不醒的患者们在唱歌。他们想藉著那听起来既怀念又令人心里发毛的旋律,将周围的人拖进同一个梦里……

  「别说那种故事啦!」

  卢季艾微微发抖。

  「我今天晚上被排去支援那边的警备了!要是看见不该看的东西,你怎么负责!」

  「哎,看前辈那样的反应很好玩,我忍不住。」

  泰德开朗地笑出来以后,鼻子上就挨了重重一拳,摔得人仰马翻。

  「你再用没品的方式吓唬女孩子,迟早会被修理喔。」

  「……刚才那个不算『修理』的话,我觉得以女生而言值得非议耶。」泰德被恶狠狠地瞪了。「没事。」

  当然,施疗院这种地方一向都有类似的怪谈故事。

  要是风吹得强了一些,隔天就会不知由何编出红颜薄命的少女思念著未婚夫死去的故事,还在求诊的患者之间传得煞有介事;将病栋二楼的窗帘换成白色,翌日便有憎恨生者的白斗篷怪人传说诞生,让孩子们听得眼睛闪闪发亮。

  所以不深入思考或许也无妨。

  歌声的真面目也许是从窗口吹进来的风,也可能是附近野猫的啼声,也可能只是某间偏远的房子里有人心情好哼歌而碰巧被听见罢了。所以没有什么好奇怪的。

  然而,即使如此,会怕的东西就是会怕。

  「唔唔~……像这种时候,我要不要乾脆带耳塞过去……」

  「我们做的是警备工作,还是认真竖起耳朵吧。」

  「你以为是谁害我在烦恼的啊!」

  在冒险者公会角落的桌子。两人正用杯子喝著廉价果实酒。

  昏睡事件的调查从那之后就不太有进展。昏睡者数量逐渐在增加。性别及年龄皆无共通点,从经历或生活习惯也找不出什么蛛丝马迹。

  关于真界再想圣歌队那帮人的根据地,到现在也没有任何情报。寇马各市是人口仅三千左右的小城镇,却不知道对方到底躲在哪里。不,追根究柢,这里真的会有那所谓的根据地吗?

  一开始发动偷袭的那群人始终都保持沉默。拷问及类似性质的咒迹为国际宪章禁用,只要他们不开口,公会就无计可施。

  从他们偷袭之后,往后只要继续有被害者出现,或许同样的偷袭就会反覆上演,所有人对此都有了觉悟。觉悟本身无疾而终,也许可以想成是唯一的好事。

  感觉上,似乎不会再有光靠冒险者无法应付的危险了……情况演变成这样,卢季艾最近也就没有跟那名青年准勇者搭档。对方似乎也忙著独自进行调查,连到公会露脸的次数都变少了。

  所以,卢季艾有一阵子没见到他的脸。

  「……呃,我想谈关于威廉小弟的事。」

  「好的。」

  「他并没有结婚,对不对?」

  「对啊。因为他是养育院的实质负责人,差不多也等于有好几个小孩就是了。」

  唔~小孩啊。

  卢季艾灌了一口酒到喉咙,然后思索。她不擅长应付小孩。

  「啊,不过好像有一堆女性跟他很亲近喔。而且都是名气响亮的人。」

  「嗯,比如说呢?」

  「像大名鼎鼎的正规勇者黎拉‧亚斯普莱,据说就相当于他的师妹。」

  咳。卢季艾的气管被酒严重呛到了。

  「另外,要是提到我们冒险者熟知的名字,我想想喔。他跟艾米莎‧霍德温还有凯亚‧高特兰联手上过好几次战场。」

  「超……超过30级的那些人吗!」

  冒险者们会透过等级数字来粗略掌握彼此的战斗力。因此,等级出众的人必然会高名远播。

  「要测等级的话,威廉先生本人似乎也超过30嘛。」

  「……唔~」

  原来如此,卢季艾倒不是无法认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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