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好。但由于他看起来实在太痛苦了,让日向觉得应该要表达一下慰问之意比较好,最后只挤出了这句话。
「是、是……我、我没……事……」
夜木在喘息之余,用嘶哑的声音回答。
里子紧盯着夜木的样子,确认他的肌肉疲劳状况,开口:
「夜木得先加强基础体力才行呢。」
她决定帮夜木准备一套专用的特别训练。接着,把当场想到的内容告诉对方。因为是第一次的关系,接下来里子也拜托黑子帮忙照顾夜木。
(那家伙有办法继续待下去吗……?)
火神伫立于两人面对面练习传球的队伍中,注视着夜木。夜木正在体育馆的一隅,让黑子压着腿努力练习仰卧起坐,感觉得出来他很拚命。但从旁人眼里看来,就只像是一颗头微微发颤着勉勉强强抬起来一点点而已。要夜木从现在这样的状态提升到他们目前的水准,还真是前途多难呢。
同样身为一年级的朝日奈,已经加入高年级的行列一同进行普通练习,这还真是天壤之别呢——火神心想。
接着他把视线转向朝日奈,发现朝日奈又在瞪着自己看了。
他那双读不出任何感情的眼睛,正毫不客气地盯着火神瞧。
(所以说,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火神也不甘示弱地瞪回去,朝日奈立刻若无其事地转移视线。
感到不悦的火神,太阳穴浮现了青筋。但是前天日向特别叮嘱过自己不可以惹事生非,所以即使不爽他也不能做什么,于是他揉一揉太阳穴,试图让自己的情绪缓和下来。就在此时,他突然回想起一件事——
(对了,黑子曾经说过,如果遇到令人讨厌的视线,只要把那个人当成南瓜就行了。好!我就把那家伙当成南瓜吧。南瓜、南瓜、南瓜……不过,为什么是南瓜啊?小黄瓜不行吗?不不不,现在的季节,应该是竹笋才对吧?)
自此之后只要朝日奈又瞪过来,火神就在心里「那家伙是芦笋!」「那家伙是新马铃薯!」把对方想成各种春季蔬菜。练习也在这样的过程中来到了第一段休息时间。
「朝日奈,你可以过来一下吗?」
站在场边的里子,对着朝日奈招手喊道。
「请问有什么事吗?」
「等一下休息结束后,我想请你陪夜木练习传球。」
「……」
朝日奈冰冷的视线,直直地射向里子身旁的夜木。夜木一脸歉疚地低下头,朝日奈则是毫无反应地将视线移回里子身上。
「因为我打算请黑子在夜木身边帮忙确认他的姿势,所以我们需要另一个人来接他的传球。而且我认为你们两个一年级生之间,互相先了解一下彼此传球的节奏也比较好。你愿意吗?」
虽然里子以问句的方式说道,但却有如这已是既定事项般展露微笑。
「……是。」
「嗯,那就拜托你啰!」
听到朝日奈的答复后,里子再次露出笑容。接着,她为了确认后续练习的相关事项,往日向走去。
留在原地的夜木,又向朝日奈低头致意。
「朝日奈同学,请多多指教。」
「……」
朝日奈将眼睛眯得细细的,俯瞰着夜木。他那张总是面无表情的脸上,在此刻浮现了些微的情感。
「你啊,还是退出篮球社吧!」
伴随侮蔑的表情,朝日奈用冷淡的声音说道。
「像你这种不会打球的人,只会给球队扯后腿罢了。我是真心想要进军全国,要我花时间去陪你这种不会打球的人练习,真的很讨人厌。」
毫不留情地从正面直扑而来的话语,令夜木张大了眼睛。但是,本人大概早有自觉吧,只见他痛苦地皱着脸,低头小声对朝日奈说:
「……真的很抱歉。」
他的声音听不出有任何不满的情绪,只是充满歉疚之意。
「你明明就不是真心想打球,拜托不要把别人也拖下水好不好。你这么做,对球队经理也很过意不去吧。」
「你凭什么断定夜木不是真心的?」
「这种事情,只要看看这家伙就知……咦?」
听到这突如其来的抗议声,朝日奈的眼睛不禁讶异得眨了两、三下。
这道声音应该不是由低着头的夜木所发出来的,但是周围除了夜木之外没有别人……就在他这么想的时候,突然发现有人悄悄站在自己身旁,吓得肩膀一颤。
「你、你是什么时候……?」
「我一直都在啊,只是你没有察觉到罢了。比起这件事,请你收回刚刚那句话。」
悄然站在那里的人物——黑子淡淡地说道,回望了朝日奈一眼。
「夜木是有心要打篮球才加入社团的。」
「黑子学长……」
抬起头来的夜木,因为悲伤和对自己的不中用感到失望,皱着一张脸。
「可是,我拖累大家是事实……而且我也浪费了黑子学长的时间,真的很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