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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今天要来打扫哪里呢……桐谷边想边走向客厅。
「所以你到底要自闭到什么时候?」
太郎以受不了的语气这样说。
他端坐在沙发的角落,像是早就在等桐谷出现似的。
「嗯……真伤脑筋,这个我也不知道……」
一脸抱歉的桐谷,边说边逃避太郎的视线。
「真是的……」看到桐谷的样子,太郎摇了摇头。
「深月看起来很寂寞,所以昨晚我也陪她一起睡了。」
「……好,决定今天的任务了。太郎,先从帮你洗澡开始。」
「等一下等一下!这还不都是你害的,不能因为这样就把我抓去洗澡啦!」
桐谷举起双手,周遭充满令人紧张的氛围,太郎急忙跳到地上,然后迅速钻到餐桌下,把自己藏起来。
太郎一边窥探外面的动态,一边对桐谷说:
「最近深月一直都很难过的样子,如果不是我用猫咪疗愈法,她一定撑不下去……都是你把自己关起来才会这样。」
「呃……那还真是……抱歉……」
「这句话不要对我说,去跟深月道歉啦。我说啊,你们赶快说清楚,然后赶快恢复原来的生活。总不能一直这样下去吧?」
面对太郎的指责,桐谷无法反驳。
自己也想和深月重修旧好,想要现在马上就恢复快乐的日子,可是……
「……我不知道要怎么说。第一次有这种感受,我没办法轻易放下。虽然有问题想问深月小姐,但是又不想因为自己说了一些奇怪的话,让她觉得我是一个很沉重的人……总之,我就是不想被她讨厌。」
桐谷完全不记得以前交往过的对象。
前女友的名字、长相、人数已经不是掩埋在记忆的坟场,而是在空虚的远方分解了。桐谷和每一任前女友都没有吵过像样的架,因为不怎么放在心上,所以也不会过度干涉对方,就在这种淡薄的关系之下分手。
所以,这是第一次碰到这种状况,而且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
「啊……该怎么说你才好?你这家伙真的在这种莫名其妙的地方很笨拙耶。」
太郎露出一副「真拿你没办法」的样子。
但是,猫尾巴倒是轻柔地拍了拍沙发,并没有如他的表情和口吻那么不愉快。
「不过,我早就知道,你会这样是因为对深月很认真。」
「……欸,太郎先生,你知道深月小姐对我有什么看法吗?」
「去问她本人啦。我虽然知道,但深月自己可能不太清楚。」
「咦?是这样……吗?」
「对啊,她也是很笨拙的人啦……不过,有件事倒是可以告诉你。」
太郎缩起身体。
然后把椅子当成施力点,跳到餐桌上。
「不是,太郎,我不是说过很多次不能跳到餐桌上──」
「如果你是认真的,那就只能勇往直前了不是吗?就算你怕被讨厌也一样。」
太郎伸出圆圆的猫手,放在餐桌上。
肉球下是一张纸条。
桐谷拿起纸条。
是深月留下来的。她的魔力就像余香一样,现在还能感觉得到。
「唉……深月小姐的魔力好温暖啊。还留纸条给我,真的好有礼貌。」
「你就去接她吧。」
太郎对怜爱地看著纸条的桐谷这样说。
「聚餐回来她可要一个人走夜路喔,你也会担心吧?」
「那当然是会担心啊……非常担心。」
「那这就是好机会。去吧!然后顺便和好。」
「顺便……哪有这么简单……」
「很简单啊,如果你相信深月对你的感情的话。」
「……我知道了。纸条上有写聚餐的时间,我会去接深月小姐。」
听到桐谷的回答,太郎似乎放心了,开始用前脚刷脸。
桐谷把放松下来的朋友移到地上,先从擦餐桌开始今天的打扫工作。
就这样,太阳西沉,到了满月升起的夜晚──
◆◆◆
「我是广海夕人,二十二岁,上个月开始在深月前辈的手下工作!啊,我单身,请多多指教!」
大家一起乾杯、正式开始聚餐的时候,广海这样向大家打招呼。
坐在他身边的深月看到他像平常那样说话,只能露出苦笑。
对面是并肩而坐的明美和阳菜,各自单手拿著生啤酒和烧酒,听到广海的自我介绍之后哈哈大笑。
「是要指教你什么啦!」
明美快速出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