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这样。初次见面,我是春日部耀。家父家母似乎受您照顾了?」
「嗯……为什么是疑问句呢,让大叔我很伤心。不过我还是原谅你,毕竟照顾孔明他们的人主要是赫拉克勒斯嘛──哈哈!真怀念啊!要知道帮你母亲接生你的人也是那个赫拉克勒斯喔!」
这次十六夜和耀都诧异地看了看对方。
即使听说过他们交情很好,好到这种地步却是让人出乎意料。换句话说,春日部耀的双亲和赫拉克勒斯之间的关系与其说是同伴,更该说是如同家人般亲密。因为提到自己不记得的幼年往事,耀似乎很难为情地搔了搔脸颊。
「呃……话说起来,爸爸的作品应该有很多都是以希腊的英雄作为题材。」
「哦?我记得……他是雕刻家没错吧?」
「嗯,据说爸爸在求学时期曾经以奖助学生的身分前往欧洲的佛罗伦斯留学,那时候的作品几乎都是赫拉克勒斯和阿斯克勒庇俄斯。」
「嗯嗯嗯?真奇怪,没有我的雕像吗?虽然刚才那样说,但我也帮了他不少忙啊。」
「嗯,我记得没有。」
看到耀立刻否定,俄尔甫斯这次好像真的很受伤。即使身为诗人,他仍旧是希腊神话中的著名英杰,对于赞颂自身的雕像当然也有兴趣。
耀再次双臂环胸开始回想,最后却判断果然还是没有印象而决定不管俄尔甫斯。
至于十六夜,反而因为耀的用词而感到纳闷。
(……?欧洲的佛罗伦斯?)
说起花都佛罗伦斯,在提到欧洲之前,应该会先提到义大利才对。
她甚至没有用「义大利的首都罗马」之类的讲法,而是直接称为「欧洲的佛罗伦斯」,要是当地人听到肯定会气到发狂。
然而似乎只有十六夜注意到这个不太对劲的地方,俄尔甫斯正摸著下巴满心感慨地回顾过往。
「好怀念啊……要不是有被召唤来箱庭的孔明和亚瑟,我们恐怕无法成功打倒敌托邦(Dystopia)魔王。他们两人真的奋战不懈。」
「……?爸爸是为了和敌托邦魔王战斗才被召唤到箱庭?」
耀似乎很不解地歪了歪脑袋。
这是她第一次听说父亲被召唤来箱庭的理由。
可是俄尔甫斯却缓缓摇头,露出有点过意不去的表情。
「不,我想一定不是那样。孔明只是意外被召唤而来,他原本应该是位居命运之外的人类之一……至少根据摩根的遗书,加冕石(Lia Fail)唤来的人只有亚瑟一个才对。」
最后这句话没有传进任何人的耳里,而是飘向空中逐渐消散。
俄尔甫斯抬高视线看了看十六夜和耀,泰然地点点头。
「尽管有许多神明与英杰在反乌托邦战争中牺牲,然而那场战争的终局绝对算不上最好的结果,只不过是寻求『能以最快速度结束战争的方法』后才做出的行动。我曾经多次在夜里为了那个结局而感到后悔与遗憾……不过,既然分别由我的得意门生金丝雀所选中,还有由赫拉克勒斯所接生的婴儿都像这样齐聚一堂,准备携手以新时代英雄的身分来超越我们的伟业,那么无论是我个人的苦恼还是金丝雀的后悔……绝对都不是全无意义。」
俄尔甫斯的笑容看起来开朗清爽,眼里却藏著无法彻底掩盖的哀伤。
看到这个笑容,十六夜瞬间明白。
(……是吗,这家伙也知道金丝雀已经死了。)
身为老师的俄尔甫斯过去对金丝雀百般疼爱,甚至把自身的诗人力量也转让给她,当然会因为弟子之死而感到痛心。
见过已经成长的耀之后,俄尔甫斯换上严肃表情,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
「……好,我差不多该回去了。」
「回去?」
「回到『Ouroboros』。因为现在的我是他们的仆人,就算稍违反抗了一下,还是不能不回去。」
大吃一惊的耀看向十六夜。她现在还不清楚状况,这也是合理的反应。然而「No Name」和「Ouroboros」长年对立至今,对此事态自然不能随便置之不理。
虽说十六夜也没能掌握所有详情,天生敏锐的他还是点了点头。
「嗯,我想也是。以你的立场来说,那是无可奈何的判断。」
「咦……等一下,那样真的好吗?」
「没问题,毕竟能让俄尔甫斯默默服从的理由并不多。他是世上数一数二的爱妻人士,我猜大抵是因为老婆被当成人质之类的理由吧?」
「……哈哈,那是秘密。」
俄尔甫斯带著苦笑耸了耸肩。这笑容有一半算是在肯定十六夜的推测,不过或许是有什么限制让他无法亲口讲出理由。
「那么我先走了……你们也要小心。尤其是自称黑天的神秘敌人非常危险,除非有什么必胜的策略,我不建议你们主动对他出手。」
「我会把你这些话当成忠告收下……但是近期之内,我必须和那个混帐做个了结。到时候连你也会成为敌人,应该不成问题吧?」
看到十六夜充满挑衅的笑容,俄尔甫斯也带著微笑回应。
「当然没问题,虽然之前让你看到我没出息的模样……不过身为曾经的诗人,就来接受年轻人的挑战吧。我可是靠爱来击落天空的男人,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