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明白这方面的苦衷,所以才只动用私刑——不过,讲起来还是两码子事。
「呜……既然你们已经知道这么多,看来不可能继续佯装不知……!」
「不,我认为你早就已经死路一条了,老老实实地接受制裁吧。」
上杉女士冷静地把拇指朝下,摆出有罪的手势。真是毫无慈悲。
「……那么,剩下多少钱?」
「没了,为了帮助被卷入某事件的兄妹档,我把所有钱都花光了。」
「你是白痴吗!」
「那是五亿啊!五亿!不是五十万也不是五百万,而是五亿日币!到底要怎么花才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全部用光!你这个屎天!」
Guilty!Guilty!兄妹俩气得龇牙咧嘴,宛如化身恶鬼。
虽然他们很想再痛殴释天几下,但现在连做这种事都是浪费时间。
所谓连明天要吃的米都没著落就是指这种状况。
支付给西乡焰个人的奖金要到这次的欧洲远征结束后半个月才会入帐,换句话说他们现在身无分文,再这样下去孤儿院会枯死。
「可恶……怎么办?既然已经拿去还债,铃华小姐我认为犯人声称手边没剩下钱的说词也不是谎话,这下该怎么做才好,兄弟(Brother)?」
「很不妙呢,姊妹(Sisiter)。这是孤儿院创设以来,第二次遭遇到的重大危机。如果是平常,可以用一拳&一脚&赔偿三倍的惩罚来放过他,但是这次的金额不一样,现在可不是跑去什么异世界的时候。事到如今,只能卖掉释天的器官来弥补一点差额……」
「学……学长,还有铃华,我想释天先生那边应该也有什么进退两难的隐情吧。这次就由我来垫付生活费,可以就此收场吗?」
语毕,彩鸟从皮包中拿出信用卡。铃华虽然因为看到黑卡而有点退缩,焰的表情却很忧郁。
「不……我们已经欠彩鸟大小姐太多了。基于人道,我不想再欠更多债。如果可以全部算在释天头上那就另当别论……不过怎么能给大小姐添这样的麻烦,也就是以具体数字来说怎么能借用两百万……」
「不必担心,欠债会以9:1的比例各自登记在释天先生和学长名下。请不必用金钱,而是用行动来还债。」
「……啊,结果还是要把这笔帐也算在焰头上吗?」
不愧是小彩……铃华感到很佩服。
坐在法官席上的阿斯特里欧斯看了一下时钟……发现午餐时间已经快要结束,只能静静地独自叹了一口气。
*
——「天之牡牛」到处肆虐的事件后过了三个月。
把「Everything Company」制造的「星辰粒子体」散布与配发出去后,传染病引发的瘟疫得以沉静下来,认为损害已经被抑制到最低限应该没有问题。
身为开发者的西乡焰在那之后似乎立刻前往海外现场,在观察病患进展与清洗受病原菌污染的土壤时,他都有从旁参与。也判明在那里发现的两种粒子体都是性质和焰开发的「星辰粒子体」极为相近的东西。
一行人把御门释天用席子整个包住然后吊挂起来,接著询问上杉女士的来意。
她拿到来自箱庭的邀请函,原本打算按照预定公开自己等人的真实身分——也就是身为「护法神十二天」的名号,却在御门释天的苦苦哀求下决定作罢。
焰盘腿坐在沙发上,仔细推敲上杉女士先前的发言。
「……哦,原来释天和上杉小姐都是箱庭的相关人士吗?」
「你好像不太惊讶。」
「这个嘛……也是啦,因为在我得知彩鸟是异世界……箱庭的相关人士后,已经隐约想像过了。而且不管怎么想,释天在台风那天的言行都很奇怪。」
焰用力搔著脑袋,回忆起两个多月前的往事。
被召唤到箱庭的那一天——曾有两个人对西乡焰提出忠告,询问他「有没有发生不可思议的事情」。
第一个人是「Everything Company」的大小姐,久藤彩鸟。
第二个人则是这个被捆起来的社长——开公司经营国际性保全服务以及特工派遣业务的御门释天。仅管他现在被层层捆住,不过连焰也听说过释天在相关业界里是相当有名的佣兵。
毕竟他们可是世界排行前五的大财阀「Everything Company」爱用的佣兵集团。
护卫重要人士,事先解决恐怖攻击,还拥有单一个人根本无法想像的庞大情报网。
据说一旦和他们为敌,只要一个动静一个声响,目标还来不及惨叫就会被解决。因为这种战斗能力,也有很多人称呼他们这一派为「军神」。
……感觉完全不像是这种被捆起来吊挂的男人能获得的外号。
「我知道颇哩提小姐是个超人,但释天乍看之下根本没有那种好像很厉害的感觉啊,而且他还动不动就欠债也动不动就盗用款项。」
「那么,这个没志气的不可靠家伙是和哪里的怪物有关?穷神之类吗?」
「为了他个人的名誉,我还是代为隐瞒吧。不过,我想你们知道以后肯定能够信服。」
上杉女士以不屑的眼神看向帝释天。
虽然席子里传出抽搭哭泣声,但依旧没有人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