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这里是弥诺陶洛斯诞生之地,应该会有什么线索吧?得早点去接那些小鬼头才行,不然我会挂意他们的安危。」
十六夜呀哈哈笑着,转身背对两人。
释天收起报纸和手机,从椅子上起身后露出揶揄笑容。
「什么嘛,果然你还是会担心焰他们吗?」
「担心啊……其实不太一样。那些家伙本来并不是会被箱庭召唤的对象,他们的确拥有类似恩惠的力量,但程度微不足道。我不清楚女王是打着什么主意才把焰他们牵连进去,然而要靠焰和铃华的力量在恩赐游戏中步步取胜,我想是不可能的事情。」
讲白一点,他们等于是被人一时兴起而牵连进去的牺牲者。十六夜断言两人并不是该参加恩赐游戏的人才。
然而听到他这些话,释天却忍不住皱起眉头。
「这话讲得……真是相当难听。以你来说,这种评价算是很低嘛。我倒是认为身为人类,不管是焰还是铃华都意外有达到不错的水平。」
「是吗?即使是看在军神大人的眼里也这样认为?」
「当然。或许一开始会感到不知所措,但那两人肯定能够立刻理解该怎么对应恩赐游戏。说不定他们三个人都已经为了破解游戏而开始行动了喔。」
释天以别有深意的发言响应十六夜。
从两人改成三人,是包括彩鸟在内的评价吧。
然而不认识彩鸟的十六夜却以怀疑表情耸了耸肩。
「哦……看来关于那两人,我们之间有着不同的意见。铃华还可以姑且不论,我对焰的印象倒是只有从小就内向消极又被动。」
「你这蠢蛋,人类会成长啊。自从你离开之后,守护『CANARIA寄养之家』至今的人可是焰和铃华,当然会变坚强。」
御门释天以略带怒气的视线责备十六夜。
虽然俗话说没有父母小孩子也能自己长大,不过要求甚至尚未成年的十六夜实际体会这种感受恐怕很困难。因为在他心里,西乡焰和彩里铃华的时间还停留在十岁的少年少女。
看到无论如何都无法认同的十六夜,颇哩提以似乎很愉快的态度对他开口:
「既然这样……那么,要不要来打个赌?」
「打赌?赌什么?」
「赌恩赐游戏的输赢。释天认为焰他们会胜利,十六夜你则认为他们会败北吧?难得彼此意见不同,不来赌一场不是很可惜吗?」
颇哩提从钱包抽出十张刚兑换的一百欧元纸币,卷成一束之后用手指弹向十六夜。看来她本身也想搭便车参与这场赌局。
反射性接下那束纸钞的十六夜一时显得不太高兴,然而逃避胜负不合他的个性。所以他换上和先前反应完全不同的轻浮笑容,从胸前口袋拿出「Thousand Eyes」发行的金币。
发现赌注提升到五倍的释天表现出夸张反应。
「喂喂喂,你们两个都给我等一下!就算要赌,你们一注的金额也太高了吧?」
「哦?以军神大人来说,这真是一句相当示弱的发言。」
「说得有理喔,社长。既然是男人,希望你至少要很慷慨地靠财力反击。」
释天被两人强迫当上庄家,但他的钱包里面并没有那么多钱,顶多只有提出金额的一成以下。
刚才虽然因为一时冲动而讲了那种话,不过再怎么说,释天也不认为光靠焰等人就能在这次的恩赐游戏中胜出。为了取胜,应该还是需要十六夜或他本人赶去支持吧。
然而此时如果拒绝,毫无疑问两人会越发嘲笑他是「最强的军神(笑)」。身为主神,身为社长,身为男人,释天无论如何都要避免那种状况。
有时候为了保卫尊严而撒钱也是身为上司的责任。
释天拿出里面几乎空无一物的钱包,抹去内心的焦躁,好不容易才挤出无畏笑容回应。
「……好,既然你们把话讲到这份上,我就参与这场赌局。你等着掉眼泪吧,臭小鬼!」
「哦?嘴上讲得这么有气势,结果却犹豫这么久。我还以为你一定是在歌舞伎町那一带把钱拿去孝敬女人,最后身上挂了一堆债。」
「喂喂喂,你说那什么蠢话。再怎么样也不能对已婚者讲出那种威胁,这效果拔群呢不是吗万一被听到了该怎么办拜托饶了我吧。要知道我并不是被这种只要赌赢就是庄家全赚的状况吸引——」
「嗯?不,等一下。我要赌焰会获胜喔。」
——啥?另外两人都把充满意外的视线朝向颇哩提。大概是他们没想到看起来似乎很精明的她居然会押注在明显不利的那一边吧。
但是颇哩提并没有表现出畏惧的态度。
她保持温和的笑容,拿出更多纸钞卷成一束。
「我甚至愿意提高赌注,要不要顺便再加上条件呢,十六夜?」
「不……其实也没有必要那样做。不过我说你是认真的吗?」
「当然是认真的,我不会没有胜算还提议要打赌……对吧,释天?你应该很清楚我只会支持那种有前途的家伙。」
依旧笑容满面的颇哩提拉高赌注金额。
这时,渡船刚好抵达码头。颇哩提以轻快脚步转身背对两名男性,随性挥了挥手便先行上岸。
十六夜以纳闷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