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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夺走魔女的作战只在那间屋子里讨论过……这么看,可疑的就是屋子前负责警戒的骑士们吧?”
“不可能!”哈特兰厉声说道。
“我对巴德大人也说过,我和所有团员都是知根知底的交情,他们的兄弟姐妹、妻子和孩子的脸我全都认得,大家都是忠心耿耿,谁也不会背叛或者倒戈,我敢断言。”
“嗯,我也不愿相信坎帕斯菲洛当中有背叛者。”
巴德用力地点了点头。
“果真如此,那么也许是奥姆拉准备的客房有什么机关,所以以防万一我才决定暂且离开城堡。”
当然,大浴场的外边配有铁火骑士团的团员,任何人想要前往浴场,都会在进入前受到洛洛和哈特兰的彻底盘查,确保不会有奇怪的地方。
“洛洛,关于昨晚袭击货运马车的事情,可以再报告一遍吗?”
“……遵命。”
对着在场的众人,洛洛把昨晚报告给巴德的事情从头到尾讲了一遍,像是和费加罗·金伯利在疾驰的马车上面战斗,以及王妃特蕾莎丽莎否认自己是魔女并且没有逃跑的意思,还有她的舌头不是紫红色。
“那么‘王妃特蕾莎丽莎不是魔女’——可以如此下结论吗?”
艾德维斯挺胸直背,一直偷瞄着洛洛。
“……从面对面的印象上来说——”
洛洛低头盯着摇晃的水面,回答道。
“她看起来只是名普通女性,因为担上了无端的嫌疑而忧愁。那个人残忍屠杀超过五十人的身姿……我无法想象。虽然她似乎认识女佣的名字……但是也许是我看错了。”
“所以没有带回来?”
“怎么说呢……也有这部分原因。”
洛洛躲避着别人的视线,任务失败的愧疚导致他不愿多嘴。
洛洛瘦削紧绷的身体处于满目疮痍的状态。每次有动作的时候,昨晚摔在石板路上的后背都会传来阵阵疼痛;右肩上中箭产生的伤痕也隐隐作痛。
“怎么了,从没见过你因为失败而发愁啊,洛洛。”
一身钢铁肌肉的巨汉哈特兰哈哈大笑,把洛洛抱到怀里。
洛洛因为痛苦而扭曲了表情,于是转动肩膀挣脱了哈特兰粗壮的手臂。哈特兰到底是对洛洛的失败感到开心呢,还是对骑士——虽然是敌方的——赢过了暗杀者而感到骄傲呢。不管怎样,今早的哈特兰格外喜笑颜开。
“骑士可是很强的……经过这回教训你也明白了吧?要是下次有机会和他对峙,不要犹豫,叫上我,绝对能帮你大忙。”
“不要。”
“别说不要嘛,你小子真是不可爱呢。”
“接下来——”巴德扳回正题。
“现在有一个问题。如果王妃特蕾莎丽莎不是魔女,那么也就是说,她不是‘血色婚礼’的罪魁祸首……所以杀掉狮子王的是谁?”
“从狮子王的死亡中获利最多的是……王弟奥姆拉·罗威吧?”
艾德维斯手捧着脸,头侧着。
“如果他盯上了狮子王的宝座……那么身为兄长的狮子王就是个障碍。杀死兄长后把王妃嫁祸为魔女,让她担上‘杀死狮子王’的罪名……很有道理吧?”
“非常有道理。眼下他正稳步朝着下任狮子王前进,今晚举行的魔女审判可以视为他为此准备的舞台。奥姆拉大概是打算在聚集的贵族和民众面前宣告自己承袭王位。”
巴德抱起双臂。
“另一位继承者斯诺怀特恐怕已经不在人世了。”
狮子王的女儿斯诺怀特·罗威自从“血色婚礼”之后就杳无音信,毕竟她对想当狮子王的奥姆拉来说是个麻烦的存在,暗地里被处死也丝毫不奇怪。”
“我再报告一件事吧。”
席梅从浴池中伸出手,把身体转向巴德以外的三人。
“这件事我曾经告知过巴德大人……不知您是否记得,领主阁下,是关于昨天守在<王座之间>的士兵,他们没有装备金色的铠甲。经过一番调查,我发现他们好像是以港区公会为据点的佣兵,听说是名为<骷髅和蝎子团>的团体。”
“骷髅?好讨厌,是佣兵吗?”
艾德维斯皱起眉头。
“说白了就是奥姆拉用金钱雇佣的私兵。有趣的是,‘血色婚礼’当天是由他们制伏了暴走的魔女。”
哈特兰发出了惊讶的声音。
“魔女不是被赶来的近卫兵捉住的吗?”
费加罗昨天确实说过,己方一群人不是用“魔法剑”而是用普通的骑士剑逮捕了魔女。
“捉住魔女的是佣兵哦。城堡里的仆人证实过了,不会有错。据说当时有数名佣兵进出城堡,名义是护卫出席婚礼的奥姆拉;反观近卫兵这边,他们被解除了警卫的任务,说是会妨碍婚礼。”
“……这配置太不自然了。”
婚礼当日,近卫兵听到骚动、出现在仪式场地的教堂时,已经是魔女被逮捕之后了。据说教堂中以狮子王为首的参加者只留下滚落一地的凄惨尸体。
艾德维斯捏着下唇作深思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