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第四章 来客



  「柯提司,动手。」

  「遵旨。」

  柯提司立即回应了我简短的话语并消失了踪影,下一瞬间,柯提司便出现在纳迪尔身后,接著,他的前方则出现了被砍断四肢的纳迪尔。

  他的血液并没有一般人想像中地四处喷洒,但在他原地倒下的地板周围,血滩逐渐扩大。

  「呜、呜……」

  有人对眼前凄惨的画面发出了呻吟声,手脚从根部被砍断的纳迪尔则呈现震惊状态,并翻起了白眼。从出血量来看,纳迪尔应该马上就会死吧,虽然这也无所谓,但并非我的目的。我望向作为护卫跟来的桑妮开口:

  「桑妮,帮他接上手脚。」

  「嗯,会长。」

  桑妮在接受我的指示后立刻靠近纳迪尔身边,并咏唱了回复魔法。纳迪尔身上散发出强烈的白光,被砍断的手脚在不知不觉中由桑妮接了回去。

  这幅景象宛如黏土人偶的手脚自动黏上身体的三级恐怖片。商人们见状也哑然失声地僵在原地。仅仅数秒之间,纳迪尔虽然表情恍惚,但被砍断的四肢皆已恢复原状,并恢复了意识。

  纳迪尔环顾四周,过了一会儿后,才大梦初醒般地望著自己的手脚。

  「我、我、我的手……!?」

  纳迪尔脸色惨白地确认自己的手脚,却毫无伤痕。

  「竟、竟然……能从那种状态……」

  「怎、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办得到这种事……」

  待商人们理解到眼前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后,宛如被捅了蜂窝的蜜蜂般喧嚷了起来。我在吵杂的气氛之中,俯瞰著脸色苍白的纳迪尔,声音低沉地威胁:

  「纳迪尔。」

  「是、是的!」

  「如果下次再发生一样的事,就会把你烧成灰,然后让你再生。那种痛苦可是刚才比不上的喔?」

  我这么说完,纳迪尔便吓到腿软、仰望著我。接著,他的周遭除了血以外,也混进了其他的液体。我确认了纳迪尔因恐惧而颤抖的姿态后,望著库皮多与费因问道:

  「怎样?毫发无伤地结束处分,果然还是太宽容了吗?」

  我这么询问后,库皮多一脸僵硬地吁气道:

  「啊、啊……不,我认为这是只有陛下才能实现的适当惩处……」

  库皮多这么说道,并端出营业式微笑回应了我。有点让他过于害怕了吗?我认为这样即使不交手也能瞭解我们的实力,但如果让他们过于害怕,邻近诸国便不会有人来了。

  正当我自问自答这样做是否操之过急时,费因便露出笑容,用力地点头说道:

  「真是太了不起了,我认为这同时达成了不夺走罪人性命的宽厚恩情,以及守护法律秩序的严厉惩罚。」

  「这样啊,那真是太好了。」

  我对肯定我裁决的费因点点头,并这么说道。见状,脸色惨白的一名商人便仰望著我问道:

  「陛下……陛下是否也能使死者复活呢……?」

  听见商人隐藏著强烈期盼的声音后,我露出大胆无畏的笑容并静默不语。商人们在见证了我的裁决后,与今早相比,明显与我有了一段距离感。那是一种对未知事物的畏惧,以及对未知存在的期盼。

  对商机敏感的商人们,依照他们对利益的期待值,多少能够无视风险。他们对龙骑士之国•圣殿英灵的期待值当属此生仅此一遭的规模。英•英灵殿大量使用了只有王公贵族或部分富豪能买得起的秘银,宛如这项物品唾手可得一般,光是这样,他们便能嗅出十成十的商机。如此一来,我便应该援助这些商人,并煽动他们。

  我抱著这样的打算,与商人们一起共进早餐。虽然受聘为城堡佣人的泰吉不在场,但已经偿还罪业的纳迪尔也一起列席。

  不过,与他一起前来的商人,纷纷与他保持一段距离。

  「不过,一开始虽然有些难以置信的地方,但实际上见证之后,就难以否定了呢。」

  「真的,没想到能在有生之年中见到神之使徒呢。」

  商人们的交谈内容几乎都与龙骑士之国有关。

  以及未来的展望。

  「除了商人公会外,也可以在这里开自己的店喔。」

  「不过,虽然想开在正门前的大马路上,但大概马上就会没位置了吧。」

  「陛下也提到了店铺的种类呢。」

  「我们不准备好商品和工作人员的话,就无法立刻营业呢。」

  「只要有想经营旅馆或餐厅的人来了的话,就会马上盖好了呢。」

  商人们与昨天用晚餐时不同,各自提出具体的商机,并与周遭的商人们商讨。

  有人尽可能地牵制他人想得到优势地位,有人无法立即备妥商品与人员便求助于他人,也有人为了不使商品种类重叠而边聊边调查著。

  我感觉看到了经济繁荣发展的未来愿景,并透过喝酒来掩饰忍不住露出的笑容。

  「陛下。」

  此时,费因一脸严肃地走了过来。

  「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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