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气场来看,恐怕是一名打铁师傅吧。
「居然把别人家的店门踹破了…………」
看似神经质的女性说道。就格雷高里看来,她似乎是一名家教。
不只是这两人而已。狭窄的店内虽有大约十名年纪和性别各有不同的人物,但无论是看到谁的脸孔,格雷高里都喊不出对方的名字。
状况不对劲。
怀尔德商店的主要成员,都被格雷高里记住了脸孔、姓名和罪状。就算不是那些核心成员,所谓的罪犯总是能透过散发的气场进行分辨。所以今天的作战才会简化为「一踏进商店便能取得胜利」。无论是谁出面应付,格雷高里都有自信将之逮捕。
然而,待在这里的明显都是些市井小民。就算仔细盯著他们的脸孔瞧,也看得出这些人绝非罪犯。
「怎么回事……………………」
就在格雷高里身子微倾的同时,他的背后涌入了更多的鲍尔街警探成员。但他们也立即露出了困惑的神情,停下了动作。换句话说,格雷高里的记忆并没有出错,出现在这里的确实都只是些普通市民而已。
遍寻不著目标的格雷高里等人,登时呆站在地。这时,一名老者从人群中走出。他似乎打算以代表的身分与格雷高里对话的样子。
「请问…………有何贵干?」
「我们是来这里逮捕罪犯的…………」
「罪犯?哎呀,但我们这里没有罪犯呢。」
老者虽然语气平淡地开口,但格雷高里从他的眼里看出了些许笑意。格雷高里咬紧后齿,发出了声响。
(这些家伙「早就知道了」。)
无论是格雷高里一行人来到这里的理由,以及他们待在这里能带来什么样的结果──这群人是理解了这一切,才留在这里待命的。
比起愤怒,反而是不甘的心情更胜一筹。
毕竟这样的光景,恰恰证明了镇上的市民们如今选择的不是鲍尔街警探,而是怀尔德商店。怀尔德商店所实施的「大扫除」,确实是比鲍尔街警探更为直接、更为粗暴地为众多居民带来了和平与恩惠。
「可恶,我要把你们全数逮捕…………!」
「别这么做。我们要回去了。」
格雷高里按住了气急败坏的青年。要是在此逮捕他们,也只是让这些人蒙上不白之冤。毕竟这些人只是跑来看顾附近的商店,鲍尔街警探无法证明他们有意藏匿罪犯,更找不出任何犯罪的证据。
鲍尔街警探绝不能让人含冤入狱。要是傲慢到这种地步,那鲍尔街警探的声名就不只是扫地两字足以形容的了。若是处理不当的话,比起对小乔纳森•怀尔德置之不理,这更可能为城镇的将来种下祸根。
格雷高里对老者低头说道:
「看来是我们收到的情资有误,我们晚些会再来洽谈门扉的赔偿事宜。」
老者无言地点点头。
格雷高里挥了挥手,做出撤退的指示。鲍尔街警探的步伐和来时一样有条不紊──却比来时沉重许多地离开了怀尔德商店。他们并没有逮捕到任何人。
这显然就代表著鲍尔街警探的败北。
「────────去你妈的!」
在踏出怀尔德商店的瞬间,格雷高里便一脚踹飞了门口处的围篱。
脚趾传来了阵阵剧痛。
在以眼角余光瞄到某人对派翠克咬耳朵的时候,拉撒禄便明白作战失败了。
虽然不晓得用了什么手法,小乔纳森•怀尔德似乎让踏进店门的鲍尔街警探鸣金收兵。拉撒禄思索了一下乔纳森的反制手法为何,但随即发现是徒劳无功,于是打住了思考。
「好啦,接下来要怎么办?没有后招了吗?」
小乔纳森•怀尔德问道。
即使用的是问话的口吻,但她呈现出十拿九稳的自信。她似乎已经看透了拉撒禄的表情,知道今天所准备的计画仅此一著。
「………………」
拉撒禄在缓缓地呼出一道长气后,将身子颓靠在椅背上头,椅子随之发出了嘎吱声。
桌面上摆著大量的资金和一捆捆纸钞。在提高下注金额度后持续赌博的结果,就是这么一笔让人为之目眩的钜额资金。
然而,就算有能力刮走这笔钜款,也没办法击败小乔纳森•怀尔德吧。即使继续战斗下去,拉撒禄也没有胜算。但要是在此败北,那他就必须交出足以让鲍尔街警探瓦解的情报了。
他能感觉到派翠克在身后缩起身子。他应该也在思考翻盘的方法吧。不过,若是得在这个节骨眼上找他求助,要他立刻生出起死回生的计谋,想必也是强人所难。
想不到那样的局面还会遭到翻盘。拉撒禄甚至想不出乔纳森用的是什么手段。
(所以……)
这下作战就失败了。
到了明天,乔纳森便会以内定的方式当上治安法官。拉撒禄的手边已经再无计画,也没有时间筹备了。如果今后鲍尔街警探不惜扭曲信念的话,说不定真能让乔纳森含冤入狱,但这么做也和败北没什么两样了。
这里就是拉撒禄和乔纳森的决胜点。
所以拉撒禄的喉咙发出了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