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裂痕。
即使如此,若是当成关押小乔纳森•怀尔德的条件,那仍是相当划算的交易。格雷高里虽然不这么认为,但多数的路罗伊•费尔汀是抱持著这样的想法行动的。
「所以说,这也只是单纯的偶然罢了。」
所以格雷高里才会待在这里。
正巧,担任传令的人员现身了。看来那名赌博师的策略是奏效了──小乔纳森•怀尔德似乎顺利抵达了现场的样子。
格雷高里闭上眼睛沉思数秒,回忆起过去统御这个组织的男子。
然后他睁开了眼睛,举手打出暗号。就像是事前早已排练好似的,鲍尔街警探的成员迅速散开,包围了整栋建筑物,不让任何人有逃脱的可能。
接著格雷高里踩过水洼,来到了怀尔德商店的正门处。
「我们是鲍尔街警探!」
他在发出吶喊的同时,踹破了大门。
「────────原来如此,是去闯老子的店啊。」
小乔纳森•怀尔德这么低喃。
在低喃的同时,她凝神望去,拉撒禄•凯因德也直直地回望著自己。
从以前到现在,每当她凝视某人时,对方总是会撇开目光。这既是因为她背负著怀尔德家族的名声,也是因为常人难以承受她的视线所致。
所以看到拉撒禄愿意回望自己,让乔纳森很开心。
在这种地方、这种状况下,却还对身为敌人的拉撒禄萌生出开心的情绪。这明显是异常的反应,但乔纳森对此没有自觉。
与此同时,她认真地开始规划起杀死拉撒禄的手法。能毫不在意地处理著两种截然相反的情感,也是她的异常之处。
「就是这么回事。没能透过赌博分出个高下,还真是遗憾啊。」
拉撒禄将下注金押在玩家上头,并这么说道。
乔纳森发起了牌。
拉撒禄翻开了玩家的手牌。
是J和8。
这是被称为「天牌」的状态。这种状况下,庄家没办法多抽牌,只能用一开始的两张牌进行对决。
乔纳森用指甲抠了抠压在牌盒下方的两张牌,随即想起这虽然只是单纯的习惯动作,却曾被温斯顿指出这会被怀疑是在耍老千,于是便停了下来。
「真受不了你,这完全不像赌博师会使出的手法啊。」
「还好啦。现在的我连赌博师的守则都扔了。所以就算在赌博的同时不以赌博师自居,也还是我的自由。」
「所以,你今天祭出的就只有这一手吗?你光靠这唯一的一项计策,就想对老子弯弓搭箭?」
「好像有谁说过『射手不持二矢,应以一矢中之』的样子。很像是在哪儿听过的格言吧?」
对于这么开口的拉撒禄,乔纳森则是凝视著他的双眼,像是连他的脑浆都要看透似的。
乔纳森从不以自己的能力为傲,也不曾声张过。虽然光是盯著某人的双眼,就能看透对方的思考,但对于乔纳森来说,这也不过是与生俱来的理所当然。那既是拉撒禄经历了无数的洗礼才终于抵达的境界,也是绝大多数人想要却不可得的能力,但她却打从出生就具备了。正因为从一开始就拥有这样的能力,因此她从未对此感到怪异,得以用孩子般的态度挥洒自如。
然后她做出结论。
刚才的话语没有虚假。
拉撒禄今天使出的策略就仅此而已。
能击败乔纳森的手法固然不多,但也不至于少到只有一种。乔纳森原本一直在怀疑,拉撒禄会不会拿正在行动的鲍尔街警探作为诱饵,并趁机使出第二种计策。
但透过双眼所得到的资讯,告知她并非如此。
所以她没有加以怀疑。正因为是与生俱来的特性,所以她不会怀疑。就像大多数的人类自然而然地信任自己行走的动作一样,她也信任著自己的眼睛。
乔纳森笑著说道:
「是啊,将军啦。」
「…………」
「老子确实是身在此处,老子的组织也充斥著罪犯,所以会想到突袭商店确实是不错的一招………………」
她展露了庄家的手牌。
是2和7。
合计为九──乔纳森将手伸向拉撒禄的下注金,粗鲁地全数捞了过来,接著发出了「咕嘎嘎」的笑声。
「可惜啊,这是一手坏棋。」
踹破店门,闯入店内。
就在这一瞬间,格雷高里察觉到自己──以及鲍尔街警探犯下了失误。
正如事前的预期,怀尔德商店的店内有人。这里既然是赃物回收业的大本营,就不可能闹空城计。只要逮捕这些人员,并搜刮店里的证据,就能让今天的作战成功地划下句点──应该是这样才对。
然而,待在店里的每一个人,对格雷高里来说全都是生面孔。
「有、有什么事吗?」
这么开口的是看似内向的青年。从他散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