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msp;就理论上来说是说得通的。毕竟芙兰雪是技术与拉撒禄同等高超的赌博师,她若是刻意在赌场大闹的话,确实很有可能绊住温斯顿的步伐吧。
然而,他搞不明白芙兰雪愿意这么做的理由。
「…………原来你是会为爱上的男人拚命奋战的个性啊,真想不到你居然是个这么可爱的小女人。」
「少说傻话了,你就算输光家当、裸著身子瑟瑟发抖,我也不会多看你一眼。」
听到冷淡得超乎预期的回应,拉撒禄不禁苦笑。
「不过,我也是有理由的。就像你一样,我也有所谓的人情债、恩情或是约定一类的要还。」
说著,芙兰雪的视线似乎有一瞬间瞥向了莉拉,接下这道视线的莉拉,似乎也稍稍抽了一口气。
不过,拉撒禄并不打算深入思考这件事,而是顺其自然地当成了正当理由。
「哎,这样啊。那就拜托你了。」
「就算你没拜托,我也会径自放手一搏。」
「等等,拉撒禄先生!」
反而是格雷高里无法接受的样子。他的视线频频地在拉撒禄和芙兰雪之间游走著。
「虽然这可能轮不到我开口,但这样真的不要紧吗?她是可以信任的对象吗?是对上温斯顿也能面不改色的高强赌博师吗?」
「天晓得。但她既然说想做,就让她去做吧。」
「你可以别用一副好像很了解我的口吻说话吗?」
「你到底要我怎么样啦……」
「但对我们鲍尔街警探来说,这样做的风险似乎…………」
「不然就当成这样吧──我会赢,我会赢过温斯顿的。你们就以这样的前提继续拟定作战吧。反正到了作战当天,温斯顿大概会遭遇到某种意外,变得临时无法上场了吧。」
拉撒禄懒懒地这么说道。格雷高里虽然看似不安地嚅嗫了一下,终究还是点了点头。若是芙兰雪没有行动,那拉撒禄就非得击败温斯顿不可;若是芙兰雪出手应战,温斯顿就无法上场──他应该是发现到这两者其实没什么差异吧。
一旦决定好作战的大致流程,之后就好办多了。由于细节会由鲍尔街警探全数打点完毕,对拉撒禄来说可是乐得轻松。
「那就这么办吧…………」
「啊,我当天会把琼恩借走,你就想办法自保吧。」
格雷高里和芙兰雪同时离开了客厅。拉撒禄目送著两人的背影,眼神却变得严肃起来。
就今天拟定的作战来说,拉撒禄看到的难处可不仅两个。他轻声说出了不能让其他人知道的烦恼:
「该拿剩下的那个……第三个问题怎么办呢…………」
说完,拉撒禄抬起了脸。他仰起头看向后方,在颠倒的视野之中对上了莉拉的视线。
「………………?」
拉撒禄一行人实际采取行动的日子,是开会后的约一个星期──也就是三月的最后一天。要是再错过这次作战,就等于没有击败乔纳森的机会了,因此他们将能够运用的时间全数拿来筹备作战,并选在最后一天出击。
在执行作战的当天,拉撒禄踏进了非洲咖啡坊。
就表面上来说,拉撒禄和乔纳森的争执早已告一段落,因此他就算踏入店内也没有引发太大的波澜。
然而,这样平静的时光,也只持续到店员看见跟在拉撒禄身后进场的人员为止。
首先跟在他身后的是莉拉,到这边为止还不算什么──但跟著进场的是派翠克,这就无法放行了。派翠克隶属于鲍尔街警探的消息已是广为人知,就算名气没有传开,光是挂在身上的警棍就足以证明他的身分了。
店内传出了一阵嘈杂声。
拉撒禄以一副司空见惯的态度忽视众人,朝著赌场中央的桌子走近。
待在中央的是一名壮年荷官,他的实力似乎不错,但就算看到拉撒禄现身也没什么反应,甚至看不出演戏的迹象。拉撒禄将手搭在椅背上,用下巴朝著荷官努了一下。
「叫你们店里来头最大的家伙出来。」
「小伙子,你的火气倒不小啊。」
荷官苦笑以对。既然识相的话就再好不过了──拉撒禄对他耸了耸肩。
男子似乎从周遭的反应瞧出了端倪,很快便走进了内场。过不多时,推开门扉现身的,是必须仰望才能窥见全貌的一名壮汉。
他是鲍伯──担任著乔纳森亲信的鲍伯•巴顿。
拉撒禄从之前就觉得他是一名人高马大的男子,但今天的他看起来却是更为强壮。感觉是从身体内侧涌上的感情和即将爆发的怒火,从他的衣服底下膨胀了起来似的。
原本待在拉撒禄身后的莉拉,悄悄地站到了拉撒禄的身旁。拉撒禄虽然想做些动作安抚她,但现在的他处于无暇他顾的状况。
「有什么事吗,拉撒禄先生?」
这句话会随著想置人于死地的尖锐视线一同飞来,也是理所当然的吧。明明拉撒禄是站在敌对的一方,乔纳森却以宽容得不可思议的态度向他握手言和。拉撒禄明明藉此获得了安稳的日常生活,但如今的他明显是为了对决而踏入赌场。
「哎,总之你先去荷官的位置就位吧,鲍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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