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的成员是罪犯?」
「…………这要依罪犯的定义而定,但说全员都是罪犯应该也不过分吧。虽说罪行轻微,或是危害程度低到遭受忽视的人居多,但我们想出手逮捕的话,那就有办法逮捕绝大部分的成员吧。」
这是拉撒禄之前就听说过的事。鲍尔街警探有能力逮捕怀尔德商店的成员,但因为怀尔德商店的成员太多,就算抓了几个三教九流也是无济于事,加上还得小心对方在事后进行激烈的报复,因此鲍尔街警探迄今都处于按兵不动的状态。
既然如此──拉撒禄竖起了手指。
说出了他的提案。
「──────────」
听完拉撒禄的提案,格雷高里稍稍睁大了双眼,他垂垮的双颊也微微颤抖。他像是要止住颤抖似的,沉稳地以右手掌贴住脸颊。
「…………若说我们是否能做到,那确实是可行。但这样一来,反而是你得背负更大的责任呢。」
「是这样没错啦。」
为了达成刚才提出的目标,「必须在赌场里和小乔纳森•怀尔德正面对决」。
不是怀尔德商店的其他成员,而是得和对方的头号人物正面交锋。比起挑战乔纳森,想将乔纳森拖上赌桌才是难如登天之举。
格雷高里竖起了两根手指。
「这项计画主要有两个难处吧?其一是得让对方认真迎战。就我看来,要她像以前那样积极地和拉撒禄先生一战,是一件相当困难的事。」
当时,乔纳森是为了掌握鲍尔街警探的情报网,才会积极地与拉撒禄开战。所以当时的拉撒禄仅仅是坐到了椅子上,就令温斯顿出手对决了。
然而,这次的局势并非如此。若打算以赌博作为对决的手段,就得先掏出足以让对手坐上赌桌的赌金才行。
「哎,我这边也不是毫无头绪,应该会有办法的。大概啦。」
「那么,就来讨论第二个问题吧。这边的难度比刚才更高。」
听到他的话语,拉撒禄也点了点头。
「要怎么对付──温斯顿对吧?」
「哎呀,我原本想说的可是『拉撒禄先生必须击败怀尔德商店麾下的某一名赌博师』呢。」
「能赢啊。若只是些虾兵蟹将,是当不了我的对手的。毕竟现在的我已经连胜利都能掌控自如了。」
就算怀尔德商店拿出了斗志要与拉撒禄一战,也不会直接让乔纳森上场。他迄今也从未见过乔纳森亲自出马对决的样子。
首先出面迎战的,应该是实力一般的赌博师吧。这个阶段能赢──拉撒禄可以断言有极高的胜算。但问题在于下一个阶段。就像芙兰雪过去曾在白巧克力坊和拉撒禄对峙过那般,赌场肯定会在下一个阶段派出保镖应战。
说到用来对付拉撒禄的最佳人选,无疑就是温斯顿了。
「居然不是说『赢定了』?强如拉撒禄先生,在对上那个温斯顿的时候也没有把握吗?」
「唔……该怎么说啊…………」
若说有没有赢的机会,想必还是有。只要做好周全的准备,再搭上几分好运的话,拉撒禄就确实有胜过温斯顿的机会吧。
但问题在于,即使对上了温斯顿,拉撒禄还是得想办法将乔纳森逼上赌桌才行。
当然,若要多上这层算计,就会比单纯胜过温斯顿还要困难许多。温斯顿并不是分心怀有这种悠哉想法的情况下还能战胜的对手。他前阵子于非洲咖啡坊深植拉撒禄心底的恐惧,迄今也尚未散去。
「你们要是能有个擅长赌博的成员负责绊住温斯顿,那我就好办多了。」
「真是抱歉。虽说我们组织里不乏喜好赌博之人,不过在这次的对决中,恐怕没有置喙的余地…………」
我想也是──拉撒禄摇了摇头。
若只派得出技艺不精的赌博师,甚至没办法绊住温斯顿的脚步。想封住他的行动,就得派出温斯顿若不出马就会搞垮赌场、连怀尔德商店都戒慎恐惧的高强赌博师才行。实力如此强大的赌博师,可不是随处可见的。
(话虽如此,也只能硬著头皮上了吧。)
毕竟已经没有其他的手段,拉撒禄非上场不可。赌场里不存在著所谓的必败,所以他非得夺胜不可──拉撒禄虽然是这么想的,但他也不能否认这样的思维显得有些过于乐观。
「────关于第二个难题。」
听到插入对话的澄澈嗓音,拉撒禄的肩膀蓦地颤了一下。
芙兰雪不知何时站到了客厅的入口处一带。她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偷听的──拉撒禄暗自提高了戒心。虽然不觉得她事到如今还有和拉撒禄敌对的理由,但无论是她的下一步或是现在脑中的想法,拉撒禄都一无所知。
但尽管提高了戒心,芙兰雪的下一句话还是让拉撒禄大为震惊。
她的眼里浮现出了不太高兴的情绪,嘴角却是笑吟吟地向上弯起。
「你们可以不用担心,因为我会想办法搞定温斯顿。」
「………………啊?」
「没听到吗?我的意思是,等你们决定好行动的日子之后,记得通知我一声──如此一来,我就会在当天想办法拖住温斯顿。」
虽然内容是灌进了脑袋,拉撒禄还是无法理解她在讲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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