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是坚持要与乔纳森战斗吧?既然如此,不就是在玩耍吗?」
「唔,嗯。」
一时半刻想不出反驳之词的拉撒禄,只得叼起了汤匙。就实际上来说,他之所以仍执意与乔纳森一战,确实是出于主义和主张方面的理由,就旁人看来,会说那是一种愚蠢的游戏也不意外。
这时,菲莉像是要打圆场似的挥了挥手。
「以您这样的说法,这世上几乎所有的一切都得被归类为儿戏了喔。况且,芙兰雪大人也不认为玩耍是一件坏事吧?」
「哎呀,菲莉,你居然会帮拉撒禄说话,让我有点意外呢。」
「因为拉撒禄大人有话说不出的模样实在太过可爱,就算说些让他无言以对的话语,也只会徒增空虚而已。」
「…………虽然原本就是个怪人了,但我们家女仆最近的个性似乎扭曲得有些严重呀。」
「不不不,菲莉觉得大小姐的表现也是不在话下喔。」
「哦,你这话倒是说得不假。」
爱蒂丝固然是个好人,但光是身为上流阶级还能被养育成有良善心肠的个性,就代表她的成长背景相当扭曲了。
「这什么话呀?是说菲莉,我姑且还是你的雇主耶!」
「呵呵呵,大小姐,您忘记了吗?待在这间房子的期间,不管是菲莉还是大小姐,其立场都仅是拉撒禄大人邀来的客人,所以我们俩的身分地位其实是平等的…………!」
「你难道想篡权夺位………………!」
看到爱蒂丝战栗不已的反应,芙兰雪按著嘴角笑出声来。
「篡权夺位,听起来挺好的呀。既然聊到这个话题,我也不妨试试吧。具体来说,就拿那个自称是我丈夫的对象开刀吧。」
「喂,自称是什么意思啊?」
「也是呢,你都用那么激烈的方式向我求婚了,用自称来形容的话也太没礼貌了呢。」
「啊,我也很在意这件事!你真的和芙兰雪结婚了吗?为什么?是拉撒禄求婚的吗?」
拉撒禄不禁咂嘴了一声。他没想到一直被自己搁在一旁的事实,居然会在这个节骨眼被抓出来确认。
「但说起来,爱蒂丝小姐不也曾向那个男人提出求婚过吗?」
「啊,说起来是有这么回事呢。你这个花心男!」
「你明明就不在意这件事,也根本忘了个一乾二净,干嘛现在才拿出来翻旧帐啊……」
「菲莉明明才刚和您求过婚,这样会让菲莉担心您的未来喔,老公。」
「………………!」
餐桌蓦地为之震撼。某人松手让汤匙掉到了桌上,发出了「当」的一声乾响。
「喂,你这家伙!菲莉!」
「等等,我可是头一次听到这件事。我的夫君啊,那是怎么回事?」
「咦?什么时候?菲莉?这是怎么搞的?拉撒禄?」
「吵死了!别问我!是那女人和平常一样乱讲话啦!」
「怎么这样说呢。拉撒禄大人,您难道已经忘了我俩谈得浓情蜜意的那个夜晚了吗?」
菲莉像是刻意为之似的,讲话变得咬文嚼字。
「啊哈哈哈,拉撒禄,你可真受欢迎。不仅有我这个太太,还有爱蒂丝小姐和菲莉小姐呢。」
「已经被甩掉的大小姐姑且不论,菲莉甚至还没收到正式的回应呢。」
「不,那个晚上才没怎么样。只是,那个,总是会有那种心情嘛。」
「菲莉小姐,听见了吗,是典型的烂男人推托之词呢。」
「芙兰雪大人,菲莉听见了喔。看来我俩都得为看上怪人而劳心费力呢。」
「是说,我才没被甩掉呢。那只是因为没了结婚的理由,所以暂且搁置罢了。我才没受过被这个男人拒绝的耻辱!」
「不,你是真的被我斩钉截铁地甩掉了吧。」
「我才没被甩掉!」
「是说,你们明明没一个是认真的,干嘛还拿这个话题来开我玩笑啊,很难搞耶。」
「啪叽──这下菲莉听了也要火冒三丈了。」
说起来,你也是不认真的那一方吧?不对,她到底算不算认真的?
即使到了此时此刻,拉撒禄还是不晓得该为那天晚上的事情下什么样的注脚。因为在思考之前,他就导出了两人不会有未来的结论。
「喔,菲莉难得地生气了呢。应该是在生气吧。」
「好好修理他一顿吧──就像你们俩是身分对等的客人一样,我和他也是平起平坐的家主关系。我已经准许了,你就尽情地宣泄怒火吧。」
「换句话说,就是可以篡权夺位了呢………………!」
「哎,真是的,烦死人了!你们几个是发酒疯吗!给我自制一点啦!」
「你这句话的弦外之音不外乎是『如果是在发酒疯的话就当没这回事』,看来你是真的变得温柔很多呢──」
「你也很吵啊,白──────」
&e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