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sp; 这句话终究无法当成耳边风。
拉撒禄的眉头抽动了一下。
「…………前阵子输给我的家伙还真有脸讲这种话啊。」
「我虽然是输给了你,但那是因为你在那之前输给我一次吧?况且,你那一仗还输得灰头土脸,连尊严都扔了呢。」
「对赌博师而言,胜败乃兵家常事。就算输过一次,只要能成为胜利的基石就行啦。」
「你啊,还记得刚才对我说过什么话吗?」
明明只是视线相交,却有种碰撞著彼此眼球的错觉。芙兰雪用指甲「喀喀」地敲著桌面,拉撒禄则是停下手边的针线活。
「收人家钱跑去当荷官的家伙,居然还有脸谈论赌博师的资格啊。」
「又不是小孩子了,你老是把赌博师这个词定义成单一的意思,这也是你数不尽的缺点之中最为显眼的一个。」
「那该轮到我说了吧。你明明比任何人都幼稚,却老是在鄙视他人,这是你最为单纯,也是唯一的缺点。」
「哎呀,居然说我的缺点只有一个?你是吃错药啦?」
「仅仅是这么一个缺点,就把你的个性养得臭气冲天,这比起充斥缺点的家伙还要更恶心几分吧?」
「啊?」
「啥?」
啪──听到拍手的声响传来后,原本气冲冲地互瞪的两人登时眨了眨眼。
将视线转过去后,刚好看到莉拉走出厨房的身影。她用身上的围裙擦拭过双手后,在木板上迅速地写下文字。
『吃饭喽。』
拉撒禄和芙兰雪面面相觑,随即垮下了肩膀──因为他们突然发现这样的争吵极为幼稚,也察觉自己莫名地比平时还要激动几分。
说起来,两人原本似乎也不是会这样你来我往地吵架的关系。他们应该是更加安静、更加隔离著彼此的关系。究竟是拉撒禄变了,还是芙兰雪变了,抑或变的其实是双方?稍稍思考后,拉撒禄便将这件事扫进了大脑的角落。
芙兰雪恐怕也想到了同一件事上,然后导出了结论吧。将嘴角稍稍吊起后,两人不约而同地别开了视线。
「…………也是。」
「…………吃饭吧。」
拉撒禄站起身子伸了懒腰,将快缝好的抹布随手一扔,朝著餐桌走去。他以逐渐习惯的动作擦拭餐桌,接著将手伸向了桌巾。
蓦地,拉撒禄想起过去的事,露出了苦笑。要将那句话说出口,似乎得拿出一些勇气──但现在的拉撒禄,却觉得自己有办法对芙兰雪说出那句话。
他不禁感到不可思议。明明和芙兰雪的冲突比以前更为频繁,但他现在却能变得再次说出以前绝对不会说出的话语。
「喂,芙兰雪。」
「什么事啦。」
「总之,帮我拿桌巾的另一端。我想把它摊开。」
「…………」
芙兰雪看著一个人也能轻松摊开的小型桌巾,先是愣了一会儿,接著重重地皱起脸庞。那是一张相当难看的表情,难以和平时的她联想在一起。
芙兰雪叹了口气,绕到了拉撒禄的对侧,抓住了桌巾的一角。
两人毫无默契且沉默地摊开了桌巾。芙兰雪摆出了一副不感兴趣的态度,但摊开桌巾的手法却是井然有序。芙兰雪肯定也想起了同样的一件往事。
她嗤之以鼻地说:
「你这大傻瓜。」
「吵死了。」
端菜上桌,坐上椅子。拉撒禄和莉拉像是按照在旧家时所养成的习惯,隔著桌子对坐。芙兰雪在稍稍思考后,选择坐在莉拉的隔壁。由于在那场对决后,芙兰雪就一直没踏出房间过,所以她坐在餐桌旁的光景也显得十分怀念。
过不多时,今天也努力打入社交圈的爱蒂丝等人也回来了。她们似乎已经喝酒喝得满脸通红,但仍保有旺盛的食欲。
「是说,我根本没办法好好吃饭呀!又要遵守礼仪,又要在意别人的视线,还得忙著交际,要顾忌的东西太多了,吃什么都变得没味道啦!」
「大小姐,菲莉能明白您的苦衷,但这样说是否太过欠缺修饰了呢?」
「小爱蒂丝,你迟早会习惯的喔。你只要积蓄实力,变得更加漂亮,就能成为直来直往地摆平一切的女人喔。」
「我其实一直觉得,芙兰雪虽然看起来很漂亮,但内在根本是个野蛮人吧?」
「野蛮人都是些丑八怪吧?既然如此,长得漂亮的我就不是野蛮人了。」
『饭菜都可以吃了。我开动了。』
真是吵闹啊──拉撒禄勺起炖菜吃上一口,露出了苦笑。搬进这个家虽然也有好一段时光了,但仔细一想,像这样齐聚一堂地用餐还是头一遭。
不如说──拉撒禄将视线投了过去。
「你们几个是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要好的?」
「这代表你在外玩耍的时候,时间还是不断地向前推进哟。」芙兰雪说道。
「喂,什么叫玩耍啊。」
「明明生活没受到威胁,也不是为了赚钱储蓄,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