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计算的规则也非常简单。K、Q、J这三种人头牌会视为十点,A到10的数字牌则是用直接用牌面数字计点,并将所有的牌进行加总。
目前玩家的手牌合计为三点,庄家的手牌则是十六点。
但根据规则,十位数的数字不会列入祭典。无论是六、十六还是二十六,在百家乐之中都会被视为「六点」。
百家乐的最终目的是加总所有的手牌,在忽视十位数的情况下,让点数尽可能地接近九点。最接近九点的一方获胜,同分时则是视为平手。
就这方面来说,这款游戏和班帝安──也就是后世的二十一点颇有相似之处。但这款游戏却和班帝安有著决定性的差异。
以现况来看,拉撒禄下注的玩家方是落败的一方。如果拉撒禄是玩家本人的话,应该会考虑从牌堆里再抽一张牌吧。然而,这款游戏里的玩家,指的并不是拉撒禄这样的参加者。
像是在证明这样的机制似的,在拉撒禄没有表现出任何回应的状况下,温斯顿再次将一张牌发给了他。
因为依据规则,玩家──也就是这项游戏中创造出来的玩者,会在「一开始发的两牌合计点数未满五点」的时候,从牌堆再抽一张牌。
温斯顿翻开了玩家的第三张牌。
数字为5。
和一开始的三点相加后,玩家拥有的点数就变成八点了。
(如果是在玩班帝安的话,庄家就会在这时再抽一张牌吧。)
庄家目前的点数为六,以现状来说必败无疑,但若是能叫牌的话,就还有一丝获胜的可能。
但实际上庄家却没有抽牌。温斯顿耸了耸肩,宣示这一局结束。二十七英镑──也就是与拉撒禄下注时同额的奖金,送到了他的手里。
「你能不能拿了这二十七镑就满意地打道回府呢?」
「我以为你是在开玩笑,但既然是从你那张脸说出来的,我就搞不懂你到底是不是认真的了。」
拉撒禄一边回嘴,一边思考起百家乐这个游戏。
刚才,温斯顿并没有为庄家再发一张牌。即使明知现况必败,也知道抽牌尚有一丝获胜的可能,他也没这么做。
因为根据规则,在那样的状况下,是不会为庄家多发一张牌的。
百家乐是以名为「玩家」和「庄家」的两名虚拟人物为对象,为两人的胜败下注的游戏。理所当然地,玩家和庄家的行动都设下了严格的限制,且不容许任何例外。
以上一局的状况为例,当庄家起手的两张牌合计为六点时,能抽第三张牌的前提便是「玩家的第三张牌是6或7的时候」。为此,能不能再抽一张牌,和庄家判断抽牌是否有利全无关系。
玩家和庄家只会依循事先制订好的规则,在特定状况下采取特定行动。
(18、7、9、23、3、11、7、5、8、9。)
拉撒禄的脑海里浮现出一开始设定的十组数字,划掉了第一个和最后一个,接著再次让首数和尾数相加。
「这一局,我要赌庄家十五镑。」
由于拉撒禄这局赌的是庄家,因此温斯顿并没有将玩家的手牌发给拉撒禄,而是发在庄家手牌的另一侧。
他掀开了玩家的手牌。
是2和7。
如果最一开始的两张牌的合计为八或九,就称之为「天牌」。无论凑到天牌的是玩家还是庄家,都会让这一局不再抽牌,仅由双方一开始凑到的两张牌进行对决。
接著翻开的是庄家的手牌。
10与7。
忽视十位数后,庄家的总和为七点。
拉撒禄的赌金遭到没收,第二局的对决就这么落幕。
百家乐这项游戏最为特殊之处在于──在规则的限制下,游戏一旦开始,无论是参加者或是荷官,都无法对游戏内容进行任何干涉。
即使是抽牌(叫牌)或不抽牌(停牌),在这项游戏里也并不是交由人类决定。从发下第一张牌到翻开最后一张牌的瞬间为止,人类都无法对这项游戏引发一丝一毫的变化。
提供的选择只有玩家、庄家和平手。
参加者只能判断自己该将赌金托付给哪一方。
说得极端一点,只要知道该怎么下注,那就算不明白这项游戏的规则也不碍事。毕竟就算对规则知之甚详,参加者也是没有介入的余地。
(18、7、9、23、3、11、7、5、8、9、15。哎,差不多就是这样吧。)
拉撒禄立刻将输掉的金额加进了脑中数字列的尾端。
接著,他再次让首数和尾数相加。
「我还是赌庄家,二十二镑。」
「你当然也知道庄家的胜率略高一筹吧?」
温斯顿嘴上说得四平八稳,却是带著挑衅的意图。拉撒禄不禁咂嘴了一声。
若是不考虑平手的状况,只比较玩家和庄家的胜率的话,那庄家的胜率会比玩家高出大约百分之一。在游戏刻意的设计下,只要有好好洗牌,并遵循规则进行赌局的话,就能得出这样的差异。
然而,百分之一实在是太过微小的数字。若有无限次挑战的机会,那确实是该单押庄家。但在资金有限的限制下,百分之一的胜率难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