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实际上也是如此。
两人一路加注到最后,僵持了好一会儿,最终获胜的是拉撒禄。
公用牌为梅花K、黑桃9、方块9、红心7、方块2。
芙兰雪的暗牌为方块A和红心K。这确实是表现得强势些也不会落人笑柄的手牌,她似乎错估了拉撒禄的手牌。
在这之后的几局,两人呈现出你来我往的局面。
两人不仅在同一时期踏入赌博界,生活态度也颇为相似。虽然正面对决的次数不多,但两人的实力也在伯仲之间。若是在平等的条件下进行一对一的赌博,就会像是在面对一面镜子。
拉撒禄并没有连战皆捷,芙兰雪也没有稳操胜券。两人明明都为了扳倒对手绞尽脑汁,但赌池里的金钱却是在拉撒禄和芙兰雪之间来来去去。
将思绪几乎全用在赌博上头的同时,拉撒禄以余力思考著。
(照现况来看,不如就暂且僵持到打烊为止吧?说不定耗上一整晚后,路罗伊的部下之一也会察觉有异啊。)
毕竟路罗伊那方也不可能就这么放著拉撒禄乱跑吧。让局面保持胶著拖延时间,似乎是个不错的选择。
芙兰雪像是看透了拉撒禄的这般思考,笑著说道:
「我说。」
「啊?哦,等等,总之我先翻第四张(转牌)。」
这时,拉撒禄正担任荷官。拉撒禄的暗牌是方块K和黑桃10。
已经翻开的三张翻牌分别为方块Q、梅花J和红心3,拉撒禄在这时翻开的第四张则是──
「所以,你要说什么?」
拉撒禄在回应的同时,看到翻开的卡片是黑桃9,不禁在内心叫好。
翻牌有所谓的「最佳牌组」概念,这指的是「在这个当下能形成最强牌型的手牌」。
拉撒禄目前手里的牌正符合这样的概念。
已翻开的牌并没有形成对子,所以不可能凑出四条或是葫芦。就花样的分布来看,也无法形成同花。既然如此,这一局最强的牌型便是顺子,只要加上拉撒禄的10和K,就能凑出最大的顺子。
也就是说,拉撒禄目前的手牌是最强的。
芙兰雪招了招手,将店里的一名男子叫了过来。是打算诉诸暴力吗──拉撒禄虽然摆出架势,但似乎不是这么一回事。芙兰雪在一张纸上迅速地签名,男子轻抽一口气的声响传了过来。男子动摇的模样,让拉撒禄的背部渗出汗水。
过不多时,男子拿了一个袋子过来。那袋子看起来沉甸甸的,还发出刺耳的「锵锵」声。接著,芙兰雪在拉撒禄的面前将袋子倒了过来。
「加注。」
大量的金币从袋子里滚落而出。
「…………………啊?」
就这么一眼望去,根本数不出有多少枚。就连拉撒禄也极少见识到这般散发著暴戾之气的刺眼金光。对于忘了摆出一号表情、愕然地张开了嘴的拉撒禄,芙兰雪再次露出了温柔的微笑。
「一百枚。我刚才──向这座赌场借了一百枚的畿尼金币。」
「啊?」
「还款期限是这场游戏结束的瞬间。」
「啊?」
「还不出来的话,我就要拿自己的身体抵债。想也知道,我哪来的一百畿尼存款呢。」
这样的行为只有一种意义。
「一旦输了这次的赌局,芙兰雪就会沦为奴隶」。
脑浆像是阻塞了一般停止工作。思路宛如松开的线团般一圈圈崩落。他虽然试图找点事情思考,却连该思考什么都不得而知。
虽然内在乱成一团,但以赌博师身分锻炼出来的外在,仍是让拉撒禄张开的嘴巴以自然的动作闭了起来。他舔了舔嘴唇,慎重地说道:
「…………是在虚张声势吗?」
「他们对于屡约的要求有多严格,你应该也很清楚吧?」
巴斯的那场骚动在脑海里浮现出来。他们对于输家和赢家都诚实得可怕──不仅不允许输家逃避损益,甚至不允许赢家拒收利益。
一旦签订了这一类的契约书,他们就会严格执行。
明明处于五分钟后就可能失去尊严的状况,芙兰雪却保持著自然得让人惊愕的态度。她那对被笑容扭曲的双眼,并没有被桌上闪耀的金币所惑,而是笔直地凝视著拉撒禄。
芙兰雪手抵唇角,咯咯娇笑了起来。
「好啦,轮到你了。」
「……………………」
「是要下全注还是封牌,选一个吧。」
拉撒禄虽然将视线落到手边,却没有自信能止住胡乱发颤的颈部肌肉。
理所当然地,拉撒禄的手边不可能拥有一百畿尼这种钜额财富。因此,乍看之下会因为无法跟注而无条件败北──实则不然。要是允许这种状况发生,那这个世界最强的赌博师,就会成为最有钱的富翁了。
在这种情况下,对方被赋予的选项是下全注。
也就是用手边的所有金额对赌。即使手边剩下的钱不多,就算遇上金额再夸张的加注,也依然能以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