弱的印象。手牌既没有强到足以提高下注金,却也没有弱到需要就此投降。当然,其中也包含了虚张声势的可能性。
接下来轮到拉撒禄左边的玩家。那是一名比拉撒禄更为年轻的男子,他将高酒精度的威士忌放在身旁,脸颊显得赭红。他先是无言地咂嘴了一声──
「封牌。」
第三种行动则是封牌,亦即退出这一局。虽说有停损的可能性,但也会失去赚钱的机会。青年看著放入赌池的参加费,再次咂嘴。
接著蕾奥拉宣告跟注,将两先令放入赌池。
如此一来,「在进行翻牌之前(翻牌前)」的回合便宣告结束。
依旧参与赌局的玩家只要都交出了相同的下注金,回合便宣告结束。比方说,蕾奥拉刚才若是进一步宣布加注,就会再次轮到老人采取行动。
「好啦,那我要开始翻牌喽。」
蕾奥拉将牌堆最上方的牌弃至一旁,接著翻出三张牌并排在一起。一般来说,这回合被称为「翻牌」,要做的事情和刚才相同──换句话说,就是将已然翻开的三张公用牌也纳入考量,决定是加注还是封牌。
黑桃Q、方块10、方块3。
稍后还会增加两张公用牌,拉撒禄则是面不改色地在脑中做起盘算。
(嗯,还不到烂的地步啊。在这一轮就已经确定形成一对了,虽然机率不算太高,但做出更大牌型的可能性也依然存在。)
老人再次宣告加注,又拿出了两先令。赌池的下注金变成了八先令。
拉撒禄装模作样地歪了歪头后,只短短地说了句「跟注」。蕾奥拉也在他之后宣告跟注,如此一来,翻牌的回合便结束了。
被称为「转牌」的第四张公用牌被翻了开来。是红心9。
「过牌(Check)。」
老人只说了这么一句。
过牌是不属于前三者的选项。只要该回合还没有人下注,就能宣告过牌,在不出下注金的状况下换下一名玩家行动。换句话说,正如其名,是用来观察局势用的。
轮到自己的拉撒禄漫不经心地望了一眼公用牌──
(这么一来就是两对,拿下胜利的机率相当高。让留到最后的玩家帮我提高下注金也不错,不过,现在嘛……)
拉撒禄取出了五先令,让硬币在桌上滑动,撞上迄今的下注金所堆叠起来的小山。
宣告加注时所能增加的最小值,等同于迄今下注或加注时所宣告的金额。换句话说,迄今为止加注的最低金额为两先令,但在这之后就变成了五先令。
「加注。」
下注金的总额变成了十七先令。
在宣告加注的那一瞬间所产生的少许情绪波动,并没有逃过拉撒禄的眼睛。老人的肩膀重重一颤,原本一脸没趣地撇开视线的青年,将目光投向拉撒禄的手牌,蕾奥拉则是稍稍前倾身子。他将这些小小的习惯堆砌在脑海之中,慢慢塑造出同桌玩家们的个人形象。
蕾奥拉宣告加注,她拿出了八先令作为下注金,让赌池的总额一口气变成了二十五先令。
随即,老人投降了。拉撒禄听出那句「封牌」和之前的发言相比,带著更多的焦虑之情。
接著,拉撒禄在这之后又宣告了一次加注,蕾奥拉则是投降,这一局就这么结束了。
按照流程来说,在这之后会打开被称为「河牌」的第五张公用牌,接著会再一次进行下注的回合,并让留到最后的玩家们打开手牌比出大小。不过,身为吹牛衍生类型的这种牌戏,偶尔也会像这样在游戏途中就分出高下。
在还没有进展到比大小、或是在比大小的时候自认输给已经开牌的玩家时,败北的玩家都没有摊开手牌的义务。最后,这场牌局会在不晓得其他玩家手牌为何的情况下结束,随著扑克牌的收回,由下一名担任荷官的玩家重新开始。
好啦──将赌池硬币收到手边的拉撒禄思索著。
(感觉好像快摸透了啊。老人过于惧怕「拉撒禄•凯因德」,青年则是好胜心过强──还有喝得太多了。蕾奥拉算是还有点本事,但在自身动摇的时候,似乎会有色诱他人以让对方动摇的习惯。)
只要能把人格掌握到这一层,就非常够用了。
「好啦,我们继续吧。」
拉撒禄这么宣布。
在这之后,拉撒禄便连战连败。
若是在旁观的任何人眼里,那肯定是一幅奇妙的光景。
除了最一开始的牌局之外,拉撒禄一次也没赢过──明明已经进行了数十局,他依然未曾获胜过。拉撒禄虽会从口袋里掏出更多的下注金,却一直没有将赢来的钱收入口袋的机会。
持续旁观之人若是再聪慧些,应该就能看出拉撒禄的赌法十分古怪吧。
他每逢几局,就会突如其来地连连加注。在轮到他的时候,拉撒禄总会宣告加注,但加注的金额却总是止于那个当下的最小值。最后,他会在摊开河牌之际选择投降。
一开始赢到的奖金很快耗尽,拉撒禄损失的金额想必相当可观。左右两边的玩家之所以迟迟没有起身,肯定是因为把拉撒禄看成了好宰的肥羊吧。
明明状况如此,但这张桌旁脸色最为难看的却是蕾奥拉。
拉撒禄再次败北了。这回赢的正好是蕾奥拉,下一局的荷官也是她。拉撒禄将加注时吐出的硬币扔给了她,顺便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