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有余力的话就挖点情报,这样应该就能立功了吧…………)
目前在莉拉手上的那个信封──在尽速完成与那玩意儿价值相符的工作后,还是快点从这场风波中抽身吧。
拉撒禄这么想著,踏入了白巧克力坊的店内。
「咦,好久不见了呢。」
立刻上前向拉撒禄搭话的,是以前造访这间店时多次闲聊过的女服务生。看来就算换了老板,她还是继续在这里工作。
「嗨,你还在这工作啊?总之先给我来份红酒炖鹿肉…………不对,现在我家已经吃得到了啊。」
听到拉撒禄这么开口,女子露出了苦笑。
「对不起,现在这间店没有提供餐饮服务喔。」
「啊?真的吗?」
「是的。在转由小乔纳森•怀尔德大人经营后……呃,好像是什么整顿事业,又好像是什么确立店铺的专营路线之类的?总之大概就是这样,如今赌场就是赌场,酒馆就是酒馆,餐馆就是餐馆喽。」
仔细一瞧,店铺的装潢确实是与黑巧克力坊的时期大有不同。以前沿著店铺墙面设置的用餐长桌全被撤去,空出来的位子则架设了新的赌桌。
「这里在整顿事业后成了赌场,所以虽然有提供酒类,但以前那种正式的餐食已经不再供应了。」
「帝都的腐败程度也在这里达到了颠峰啊。如今就算不用披著咖啡厅或小酒馆的外皮,也能大摇大摆地开设赌场了是吧。」
说著,拉撒禄回想起乔纳森的话语。
大扫除。
「首先,我先为您带位喽!那位拉撒禄先生居然愿意赏脸,现在内场肯定已经闹成一片了呢。」
这么说话的女服务生,其视线所蕴含的感情已不像以前那样,是对于蹩脚赌博师所流露的亲切,而是带著算计,想讨好知名赌博师的阿谀奉承。实在是糟糕透了──拉撒禄摇了摇头,跟著女子前进。
女服务生为拉撒禄带到的位子,是放置在店铺中央、尺寸略大的赌桌。目前有三名玩家就坐。大概是因为刚入夜的关系,来店的客人还不多的关系吧。
(不对,三人之中有一个是店里的工作人员啊。)
坐在位子上的三人之中,其中一人为女性,从她散发的气质来看,此人绝非来店里玩耍的赌博师。
「蕾奥拉,我带肥羊来喽──」
「你喔,快点把客人喊成肥羊的坏习惯改一改啦…………」
为女服务生直言不讳的话语露出苦笑的,是一名让人印象深刻的黑发女子。看来她在这间店里工作已是众所周知的事实,目前似乎只是为了凑数,才会来这桌坐下。
拉撒禄也摇了摇头就坐,同时将视线扫向名为蕾奥拉的女子。
以赌博师来说,她的技巧还算差强人意──但就在这时,为了观察而投去的目光,就这么自然而然地被她几乎袒露在外的肩膀和胸口所吸引。看来她在这间店里兜售的并非只有手腕,还包括了身体。
坐在桌旁的玩家们手上都握著两张牌,桌上则是并排著五张牌。
「原来如此,是在玩公用牌啊。」
「咱们这里是称作『翻牌』啦。」
吹牛存在著许多衍生的玩法,在这张桌上进行的,也是众多在诞生和消亡间反覆循环的赌博之一。
这类吹牛的最大特徵在于,只靠手牌是不能凑出牌型的。
一开始会发下两张手牌,之后,桌上会摆放五张所谓的公用牌。这些公用牌是玩家们共用的手牌,玩家们要让手牌和任意的公用牌配合,以其中的五张牌做出最强牌型为目标。
在后世被称为德州扑克的牌戏,便是自这种游戏发展而来。
「我很久没玩了,还请手下留情啊。」
拉撒禄这么知会一声后,从口袋里掏出了钱。
翻牌的流程基本如下:首先支付参加费(底注),接著由轮流担任荷官的玩家切牌。这一轮的牌局,似乎刚好轮到蕾奥拉当荷官的样子。接著,包含荷官的玩家在内,所有人都会发到两张被称为「暗牌」的手牌。
发到拉撒禄手边的,是梅花10和方块9。
这个阶段被称为「翻牌前」,并进行第一轮的下注。依照惯例,这都会由荷官左手边的人开始进行。年纪比拉撒禄大上许多、正要步入老年的男子在烦恼了一会儿后,扔出了两先令。
「下注。」
在这种牌戏里,玩家基本上能选择的行动有三。一是加注──或称为下注。无论哪一项,都是提高这局下注金的行为。在牌局中无人下注的状况下,首次掏出金钱的行为就被称为下注。在这之后,若有人拿出了比前一人更多的金额,便称之为加注。
从现在开始,这一局若要下注,就得拿出两先令或以上的金额。就分量来说,算是偏高的金额。他或许是个性较为强势,也可能是手牌不错,另一种可能则是单纯的虚张声势。
接著轮到了拉撒禄。拉撒禄先是随意做做样子,接著掏出了两先令。
「跟注。」
第二种行动为跟注。这并非提高下注金,而是维持金额参与牌局的行为──亦即掏出与前一名玩家下注时相同的金额,同样扔进了赌池里。
就目前的状况来说,刻意加注提高下注金也未尝不可,但硬要说的话,跟注这个选择会给其他人较为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