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四 每个人都嘶喊为了爱

>   听到朱莉安娜的坦率提问,拉撒禄只以手指做出指示。他把梅花Q和方块3移到短边。

  翻牌。拉撒禄首先确认起纳许的手牌。

  长边是方块A、红心A、梅花J、梅花8、红心7。

  短边是方块7和红心7组成的一对7。

  两边都是一对,让拉撒禄安心地按住胸口。要是他也将对子各分到一边的话,就会很一般地败给纳许了。和平常玩的──以五张牌为主的吹牛等牌戏相比,有七张之多的手牌凑出一对的机率明显高出许多。

  威布斯塔的两边都是无牌型(高分牌),因此败给了拉撒禄。纳许的下注金原封不动地回到他的手边,而威布斯塔下注的一张则是送到了拉撒禄的手边。

  庄家以逆时针的顺序轮流,接下来轮到威布斯塔做庄。

  拉撒禄只出了一张作为赌金。毕竟合约明定了最后仍是要缴回的规则,就算从威布斯塔手中赚得再多也毫无意义。纳许在稍稍思考后,下注了三张。从他手中的权状合计为七张来看,他或许是害怕将过半的赌本拿出来下注吧。

  朱莉安娜翻开的牌可说是不好不坏,拉撒禄机械性地拆成最合适的牌型。

  而在纳许开牌的瞬间,拉撒禄稍稍感到有些意外。

  纳许的长边是梅花Q、方块Q、黑桃10、梅花2、红心2的两对。

  短边则是黑桃A和黑桃J的高分牌。

  拉撒禄之所以会对这样的拆法多加留意,是因为纳许把两个对子都留在长边,并把短边分成高分牌。

  基本上来说,当拿到两对的时候,最佳解便是将两个对子拆开,但其中也还是有例外。比方说,一对2在对子里是属于最弱的等级,强度上和A的高分牌差不了多少。

  (即使如此,这也不像是仰赖感性的拆法,而是基于理论的拆法。以纳许会重视好兆头的个性来说,这样的做法有些稀奇啊。)

  这也代表纳许为这次的对决做足了准备吧。他理解了最佳解的理论,并敢于实行。

  庄家威布斯塔开了牌。

  长边是红心K、方块K、梅花6、梅花4、红心3。

  短边是红心Q和黑桃7。

  如果拆开两个对子的话,纳许就会以平手收场。但纳许却是将两对都留在长边,并赢下了这一局。仪典长将三张权状递给了副仪典长。

  「今天的我办得到,赢得了!坎卜登,想认赔的话随时都可以开口啊。如果你打算从仪典长之位引退,我也不想让这种无人获益的争执延烧下去。」

  对于纳许的这番话,威布斯塔仅仅像是在可怜他似的,冷哼了一声作为回应。

  稳妥地以平手收场的拉撒禄,在将牌收起的同时──

  (哎,会拿仅仅一局的结果论胜败,也是赌博师常有的心态。虽说这也有为自己打气的作用在,但只拿下一局的胜利就在那边大呼小叫,还真是让人不敢恭维啊。)

  况且──拉撒禄稍稍皱起了眉头。

  (在这种紧要关头变更战略也不是一件好事。)

  纳许收回了牌,进行切牌。下一局轮到他做庄,拉撒禄和威布斯塔都必须下注。拉撒禄对眼前的少女悄声说道:

  「朱莉安娜,下注三张。」

  朱莉安娜几乎什么都不去思考的个性虽然诡异,但这种时候却是相当方便。她毫不犹豫地将手边的全数权状──合计三张推了出去。

  「────────」

  拉撒禄总觉得纳许从喉咙发出了「咻」的一声。

  他会动摇的原因也很简单,因为拉撒禄把手上的赌本全都压下去了。而且还是在这种一切都还不明朗的状况下。

  会冒出「难道拉撒禄已经掌握了这一局对决的必胜法门」的疑念也是理所当然。

  (唉,其实我没有啊。)

  虽然没有,但纳许却显露出会为这种小手段动摇的态度。

  威布斯塔像是在协助拉撒禄补上一枪似的,下注了多达八张的权状。纳许像是被这一局的对决震慑住似的,将手中的鼻菸盒转了一下。

  (…………是说,八张?)

  威布斯塔目前的赌本为十六张,那这个奇怪的数字是怎么得出来的?

  (他应该不是那种随便下注的个性。威布斯塔手边的赌本为十六张,换句话说──哦,原来如此,是以过半为目标啊。)

  权状总计为二十九张,为了赢得仪典长的宝座,需要的权状数量为过半的十五张。

  (换句话说,只要手边还有八张权状,就能在一局赌博之中夺得过半的分量。手边的权状数量在八张以上或是未满八张,面临的状况会大有不同。所以威布斯塔才会以让手边留有八张为前提,决定这局的赌金啊。)

  拉撒禄将发下来的牌拆开。他让长边做出一对6,短边则是Q的高分牌。虽然很难说是一手好牌,但因为凑到了一对,所以也不算太糟。

  威布斯塔也在长边凑出了一对7,短边则是K的高分牌。

  而在庄家纳许开牌后,拉撒禄险些就要不顾立场发出叹息了。这也太扯了吧──他暗自这么想著。

  「………………」

  纳许似乎也心知肚明,只见他沉默了下来

上一页目录+书签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