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
不仅拉撒禄在当街童的时候是这么做的,身为拳击手的琼恩应该也很明白才对。
拉撒禄靠著椅背,目送著荷官退入内场的身影。
「唔嗯!要换人了吗!不晓得下一个会换谁上场啊!」
「我虽然不知道会是谁,但猜得到是哪种人。」
「你的意思是?」
「是保镖吧。而且不是那种卖弄暴力的类型,是更高明的赌博师。」
像今天的拉撒禄这样,对赌场采取敌对行动的赌博师并不在少数。虽然这类场合大抵都会以暴力收尾,但也有没办法凭藉这种手段解决的时候。
(像是今天的我之类的。)
如今,有为数众多的观众正在关注著拉撒禄的行动结果。
在这样的状况下,若是拿不出合理的藉口,用强硬的手段摆平拉撒禄的话,那黑巧克力坊会陷入什么样的气氛,又会引发出什么样的谣言,就可说是比火光更为明朗了。
既然布鲁斯•夸特是一名生意人,那就没办法凭藉暴力处理现在的状况。对他来说,真正的胜利条件是让赌场一如往常地经营下去,摆平拉撒禄充其量不过是其中的一种手段罢了。
「话说回来,总觉得聚在这里的人好像有点多啊————」
拉撒禄说著环顾四周,随即看到了眼熟的栗色卷发。只见奇斯就像只静不下来的啄木鸟一般,正在人群之中忙进忙出。
「…………看来那小子正在煽动人群啊。」
虽然隔了一段距离听不见内容,但拉撒禄还是轻易地猜到了奇斯正在做些什么。
在休息时间从琼恩那儿打听过事件梗概的他,肯定正在散播著拉撒禄今天为何而来的风声吧。奇斯的人面本来就广,对于看热闹的人们来说,「孤独赌博师为了少女搞倒赌场」这戏剧性的话题,更会让他们比鲨鱼更踊跃地上钩。
现在很有可能已经愈传愈夸张,把拉撒禄讲成了体现古老骑士道的帅气赌博师。
若是凝神倾听的话,还能听到群众正以「拉撒禄是否能成功营救少女」为主题进行赌注。
大概是察觉拉撒禄凶悍的眼神了吧,奇斯在这时转过头来,笑著挥了挥手。
「而且那家伙好像还当起了庄家啊!」
「…………虽然就结果来说是帮了大忙,但这股莫名的心头火是怎么回事。」
只要情节传得愈夸张、人们对此事愈有兴趣,拉撒禄的立场确实就会变得更为稳固。但认为这是两码子事的拉撒禄,决定下次在酒馆碰面时要教唆他去赌会输的鸡。
但所谓的「下次」,也是要以拉撒禄活过今天,能够盼到下次的到来为前提。
「总之,如果要换人的话,应该就是相当厉害的赌博师吧。我也曾收到这方面的委托。这类赌场会雇用那种能靠著各种花招打败玩家的荷官。」
「原来如此!那就没问题了吧!」
「什么意思啊?我有时候还真摸不透你想讲什么。」
「肯定不会有事的吧!我的朋友可是『便士』凯因德啊!对方要是打算采取暴力,这里也有我来扛著,而派出的若是赌博师,你又怎会有败下阵来的道理!」
被琼恩这样寄予百分之百的信任,让拉撒禄涌现一股不属于疲劳引发的头痛。说起来,这人明明只是个赌博门外汉,到底是用什么样的基准认为事情会如此顺利啊?
觉得再说下去只会没完没了的拉撒禄抬头望向天花板。
「哎,反正非赢不可,所以我会赢。」
「————哎呀,明明毫无根据,居然如此嘴硬呀。」
听到宛如横笛般的轻盈话声,拉撒禄背上的汗毛登时全部倒竖起来。
这是因为他对这道说话声实在太过熟悉,却从未想过会在这里听见的关系。进一步来说,也是因为他不想再与此人见面,也认为今后不会与之相见的关系。
「…………喂喂喂,这是在开玩笑吧?」
「有这么值得大惊小怪吗?就算帝都的赌场再多,这里原本也就是个狭窄的城市,会有这种状况也很合理。」
回过头来的拉撒禄,瞧见的是一名万种风情的妙龄女子。她有著任哪名男子都想收入怀抱的美丽曲线,并以后方裙襬大为澎起的礼服点缀风采。她的肩膀到胸口一带夸张地裸露出肌肤,但不会让人觉得低俗,而是酝酿出一股真切的美感。
金色的头发盘了起来,露出了后颈。从这个角度无法窥见,但拉撒禄知道她的颈窝一带有两个并排的小小黑痣。
拉撒禄对著从后场现身的女性,像是在呻吟般喊出了她的名字。
「芙兰雪。芙兰雪•『贞洁』•布莱多克。你被这座赌场聘雇了吗……」
「是呀,是呀,正是如此。拉撒禄•『便士』•凯因德。好久不见喽。从你的脸色来看,这似乎不是一场值得开心的再会呢。」
几乎能看到血管的白晰肌肤和口红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她展露出来笑容,就彷佛是在脸上切割出来、随时都要渗血的伤口似的。
芙兰雪•布莱多克。她在拉撒禄的回忆之中占了相当多的分量。
她和拉撒禄一样,是以赌博为本业的赌博师,还是名被人冠以「贞洁」称呼的女性。由于两人几乎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