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没什么关系!我老是没办法掌握赌博的诀窍嘛…………咦,这孩子是拉撒禄大哥的朋友吗?」
奇斯凑到了让拉撒禄觉得他在装熟的距离后,随即察觉跟在拉撒禄身后的小小人影。
「初次见面,我叫做奇斯。由于经常改姓,所以姓氏不用记也没关系喔。你长得真可爱,今年几岁呀?」
奇斯不顾衣服下襬会被地面弄脏,径自屈膝蹲下,让视线与莉拉同高。他的脸上露出了感觉任何女子都会为之心动的甜美笑容。
然而,莉拉的年纪似乎还远远不能称之为女子。她那堪比地狱之门的牢固心房并没被奇斯的笑容撼动分毫。说起来,她连视线是否有在奇斯身上聚焦都让人感到怀疑。
对此不以为意的奇斯站起身子。
「嗯——我从以前就觉得,拉撒禄大哥好像就是喜欢这种个性古怪又坚强的女生呢。」
「我不过是带个小鬼在身边而已,你们这些家伙为什么总是擅自把她看成恋人啊?还有,为什么老是要和芙兰雪扯上话题?」
「这个嘛,因为拉撒禄大哥不管是带人外出还是与人相恋,都只有芙兰雪大姊这个前例而已啊。」
「…………混帐东西。」
说起来,光是在奇斯谈到「以前」的时候会回想起芙兰雪,就是拉撒禄在自掘坟墓了。
「你之所以在赌场上输多胜少,是因为抱持的东西太多了。会被美色影响判断的赌博师啊,很快就会落得横死街头的下场。」
赌博往往与美色相伴,而涉入其中的案例也是层出不穷。赌博师坠入情网的故事,往往都是以赌博师的死亡作为结局。
「咦咦——那我乾脆别干赌博师算了。」
拉撒禄推开了噘嘴闹起别扭的奇斯,径自走入了酒馆之中。虽然街上也相当吵闹,但酒馆里面又洋溢著不同风貌的喧嚣与热气。
「…………?」
跟在拉撒禄身后入店的莉拉,像是略感不可思议地侧起了脸蛋。的确,就这么一眼望去,这座酒馆的室内布置确实和一般的酒馆不太一样。
宽敞的店内空间,在中央一带空出了一个圆形空间,并设置了高度及腰的木制栅栏。并排的栅栏围出了一个直径约略五公尺的圆环。
店内的餐桌虽然围绕著该处设置,但绝大部分的客人都没坐在位子上,而是聚集在栅栏周遭。圆环的外侧围绕了接近两圈的人墙,只见众人都显露出兴奋的模样频频交头接耳。
看来拉撒禄运气不错,现在正是他此行的目的——赌局开始的前一刻。店内的热气之强,简直能与即将升空的热气球相比,而反过来说,要寻找空桌也变得容易许多。
在拉撒禄脱去外套重重地在位子上坐下后,奇斯随即敏锐地有了反应。他看到原本塞在拉撒禄外套口袋里的书本,在这时露出了半截出来。
「原来拉撒禄大哥是会看书的人啊?我知道那本书喔,是詹森老师评论莎士比亚的书籍对吧?」
奇斯像是在谈一名认识的朋友似的,提到了塞缪尔•詹森这位鼎鼎大名的学者。
「只是拿来打发时间啦。」
「啊哈,拉撒禄大哥也想受女人欢迎对吧?」
「你是怎么得出这个结论的?」
「男人之所以会阅读或是创作文学,除了想受女生欢迎之外没别的理由啊!只要能讲得煞有其事,女生们就会对你娇叫连连喔!」
「世间的文学家听到这番话想必会为之喷饭啊。」
「真好啊——我虽然也想读看看,但手头实在是不太阔绰啊。」
「这样啊。那就给你吧。」
拉撒禄随性地将书本塞给了奇斯,这让奇斯睁大了双眼。明明应是忠实表现内心情感所做的反应,但他的一举一动都给人一种像是在演戏般的夸张感。
「咦咦!你已经看完了吗?」
「是还没,但无所谓。」
拉撒禄满不在乎地耸了耸肩。他并不是基于热忱看起这本书,只是淡然地扫过书上的字句,而且也没产生想继续看完的冲动。
「你若是要送的话,那我就感激地收下了。不过,拉撒禄大哥,你在这方面的价值观有点不妙啊。」
奇斯虽然开开心心地收下书本,但随即以没有恶意的口吻指出了这一点。
「书本不是什么便宜的东西,不能像这样随便送人啦。先不说这有可能会被坏人敲诈,光是会交予他人的观念就不对啦。」
「这我有自知之明。」
从出生至今,拉撒禄几乎都靠著赌博活过来。在短短的几分钟里,他会握有堪比贵族的财富,但又会在几分钟之后从手中消失。不只是金钱而已,任何东西都能透过赌博获得,然后转眼间失去——他过的就是这样的人生。
赌博师这类人多半对金钱感到麻木,也缺乏对于事物的执著心,而拉撒禄的状况尤其显著。
奇斯露出了笑容说道:
「虽有自知之明,但对我来说无所谓——你打算这么说对吧?」
拉撒禄哼了一声。
「你要赌哪一边呢?我会跟著你赌的。」
在拉撒禄向女侍随便点了些菜后,奇斯这么向他搭话道。
像是在说明所谓的「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