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的炽天使罗丝,也已经被实施封印处置的样子。根据克拉丽莎的说法,犯了这么大的罪刑都没被处以死刑就已经该偷笑了。
在胡扯闲聊一番后,阿尔巴鲁突然想起了某件事情,于是打算和姐姐聊聊。六年前,父亲曾带著自己去看过空著的宝物库。那究竟是什么意思呢?
「啊啊,你也被吓得不轻吧。我也在十七岁的时候,被父皇在深夜带到了那里去。毕竟宝物库里面居然是空著的,不管是谁都会大受打击吧。而且父皇那时候还一脸严肃地说『其实余为了还当初赌博欠下的债,所以就把财宝都卖光光了』这种话,甚至让我都有点想扁他一顿了啊。」
「老爸为什么要干这种事情啊?这不是挺费力气的吗?」
见阿尔巴鲁皱眉表示不解,克拉丽莎以有些不悦的语调说道:
「其实那是父皇曾经体会过的经验哦。」
法鲁卡利斯的父亲,先帝基奥尔多相当喜好战争。而且他不只是喜欢而已,还非常的强。在与邻近诸国的战争中,他无往不利的打著胜仗也印证了这一点。
然而,他却无法把战场上的胜利导向帝国的利益。
因为战后的交涉,他经常得放弃一些得手的城寨和土地,甚至还得放弃那些关于赔偿金的条款。邻国还会把没有油水的土地强推给他,结果也只能把那些领地弃之不顾了。
战争需要花费金钱。要是没有俸禄的话,士兵的士气决不会高涨,要是不准备粮食跟水的话,士兵就会饥肠辘辘。事情演变成那样后,士兵们要么成为逃兵,要么发起叛乱。甚至还有些人会无视命令恣意掠夺。到那时候,就已经不是打不打仗的问题了。
基奥尔多在打仗的时候,并不吝啬于使用埋藏在宝物库的财宝。他对烦人琐碎的政事毫无兴趣,重用武官,并且满脑子都是战场的事情。而且,还经常在回到宫廷的时候举办宴会。
在他接近四十年的治世结束,最终进入永眠的时候,宝物库已经有一半被亏空了。虽然还有将近一半留了下来,但其中有七成也被拿去抵押了,听说大商人们经常来向法鲁卡利斯催债。
阿尔巴鲁听完这些后,顿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父亲那些摸不著头绪的举动,原来还隐藏著这层意图啊。
「虽然传闻说父亲的两名兄长是因流行病而病逝的,但在我看来他们应该是心累致死的吧。像这种欠债满满的国家,不管是谁都不想背负的吧。」
「真亏老爸他敢做这种皇帝啊。」
即便如此,父亲依旧为了保护帝国和帝都,登上了这个王座。
「顺带一提,父亲被带去看宝物库的时候,还誓言说『把这个宝物库给装满就是自己的工作啊』这种话哦。在听完这些事情后,顿时就觉得父亲『吝啬帝』的名号根本是坊间瞎传著的啊。」
就在这时,克拉丽莎似乎想起了什么,补充说明道:
「对了,我差点忘了。虽然你一直以来都怨恨自己没有零用钱,但你要是真拿到了,父亲可是会每十天来问你使用用途的哦。更扯的是,父亲还会命令财务官把这件事记录到帐本上。每个月都会念一次你到底把钱花在了哪里,导致我们根本不敢花零用钱啊。」
阿尔巴鲁闻言抱著肚子大笑了起来,克拉丽莎见状只是用拳头轻轻得打了他一下。
出了帝都城门后,阿尔巴鲁一行人朝著东边的街道前行著。
白色耀眼的太阳高挂在清澈的空中,在至高点照耀著大地的每个角落。要是放眼北方的话,还能比平时更清晰地看见『开辟天地』的星之剑(Athlon)。
「阿尔大人,我们这次的目的地是嘉玛鲁联邦吗?」
「是啊,正巧被委托了一个麻烦的差事。」
阿尔巴鲁向希尔法回答后,拿出了放在上衣口袋的某样东西。那是个带有锁链的古旧怀表。赛兰兴致盎然地望著那块怀表不放。
「这个东西怎么了吗?」
「我被人委托要把这个交给嘉玛鲁的弗雷鲁家系。顺带回收当初借给弗雷鲁家的十枚金币,要是回收成功的话就直接当作这次的报酬。」
阿尔巴鲁的说明相当的含糊不清。
阿尔巴鲁遵从了父亲在公共墓地所说的话,在父亲寝室的书架上到处寻找。
而他总共找到了三样物品。其中一样是这块怀表,第二样则是刚刚提及的关于弗雷鲁家情报的指示书。
第三样则是十三年前,阿尔巴鲁从父亲那借来十枚金币的借款单。他在后面还附注了一句,只要你把怀表送回,那些借款就一并抵销掉这种话。真不愧是干了那么久的皇帝,也太会使唤人了吧,阿尔巴鲁在心中想道。
「对了,阿尔大人。关于人家的愿望……。」
在街道上走了没多久后,希尔法望著阿尔巴鲁说道。
「人家这才想起来,我们好像还有个约定没有完成。」
「说起来,是有这事呢。你想要什么啊?」
「那么,阿尔大人你可以把那个东西给扔掉吗?远远地──扔到那边去。」
希尔法的视线前方,是阿尔巴鲁系在腰际的配剑剑柄上的,某个用玛瑙装饰著的绳带。虽然在与克拉丽莎分别的时候曾想还给她,但却被她回了一句「你就把那当作护身符带在身边吧」,所以才向现在这样系在了剑柄上。阿尔巴鲁闻言不禁有些困惑。
「不是,这是别人寄放在我这的东西啊。就算你要我扔我也……。」
「你这是不打算遵守约定了吗?」
希尔法直直地盯了上来。被步步紧逼的阿尔巴鲁,以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