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Seraphim:帝之章 第四章 因缘之战

去平衡,重重地摔倒在地面上。怪物发出凄惨的悲鸣生,黄土色的粉末自伤口处喷涌而出。这就是阿尔巴鲁曾提及的菌丝。

  赛兰在躲过菌丝的同时,朝著花朵怪物发起进攻。赛兰躲过花朵怪物伸出的藤蔓,潜入怀中抓住花瓣。用尽吃奶的力气将其举起,径直扔向蘑菇怪物。

  另一方面,阿尔巴鲁他们也没有闲情逸致观赏赛兰的活跃表现。因为那些像是常春藤一样的植物穿过道路间的缝隙,试图藉此包围住阿尔巴鲁跟希尔法。

  阿尔巴鲁挥舞著剑,而希尔法则挥舞著大镰刀将其斩断。在将常春藤切开后,黑色瘴气自横切面喷涌而出。

  「自星河彼岸守望世界的万物之主啊,请赐与我等圣法理雅教徒主的荣光,将这些污秽的风和侵蚀生物的邪气给尽数消灭吧……!」

  希尔法一边挥舞著大镰刀,一边高声咏唱著祈祷的圣言。以少女为中心,乙太的白色光辉逐渐扩散开来,被这道光辉碰触到的瘴气一声不响地烟消云散。而这道光辉也将缠在赛兰身上的菌丝,以及花朵怪物吐出的花粉给一并清理乾净。

  在赛兰将怪物们给一一击溃后,那些层出不穷的常春藤就这样不见了踪影。阿尔巴鲁喘了口气,一边擦拭著额头的汗水一边望向希尔法。

  「你还行吧?」

  「这种程度可连饭前运动都称不上哦。不过,难得阿尔大人特地来关心人家,可以请您分一点元气给我吗?」

  语毕,希尔法把身体贴到阿尔巴鲁的背上,把鼻尖凑向他的脖子。

  「哈啊~阿尔大人的汗臭味……」

  一道心醉神迷的声音自身后传来。还好从这里看不到希尔法的脸,阿尔巴鲁是真心这么想的。总而言之,暂时是不会有事了吧。

  ──虽然菌丝跟瘴气我是知道,但连花粉也是危险的吗?

  就连阿尔巴鲁也知道,蘑菇怪物吐出的菌丝的危险性。就算只吸入微量的菌丝也会造成头晕目眩和引起呕吐,吸食过量的情况甚至还会产生幻觉。而且,菌丝还会寄宿在身体内,渐渐吞噬宿主使之变做蘑菇怪物。

  跟菌丝相比,瘴气就更加单纯了。瘴气可以夺走一个人的生命力。光是被瘴气所垄罩,人类就会衰弱无力,最终筋疲力竭而亡。可怕的程度丝毫不亚于菌丝。虽然没有要亲身尝试的打算,但花粉恐怕也有类似的作用吧。

  要是前方还会遇到这种战斗的话,希尔法的存在就会变得相当重要。

  阿尔巴鲁跟赛兰都没有防范这些的有效手段。看来眼下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他们来跟怪物们战斗,藉此来温存她的体力了吧。

  ──想闻我的汗臭味就一点……算了,只要她能有精神就行了吧。

  阿尔巴鲁已经看开了这件事,在心中嘟嚷道。

  就这样,三人再度往地底树中央迈进。虽然途中碰到了许多岔路、被怪物们给攻击、有花粉自天花板洒落、充满恶臭的树液自道路的缝隙中喷得他们满身都是,但是阿尔巴鲁一行人依旧跨越了困难向前迈进。

  就这样,自潜入地底树以来已经过去了一个小时。

  现在,阿尔巴鲁他们熄灭了灯光,偷偷躲在暗处观察情况。

  在他们的视线前方,是率领著近十名帝国兵的克拉丽莎的身影。他们似乎正打算休息,包含克拉丽莎在内的数人都坐下身来吃著食物,剩下的人则手持利剑环顾著四周。

  「克拉丽莎姐竟然亲自上阵吗……」

  阿尔巴鲁挠著头发出悲鸣。要是在这里碰头的话,一定会被她不断质问自己究竟是怎么进来的吧。根据情况而定,她甚至会朝他们发起攻击。

  「阿尔大人,该怎么办呢?」

  被希尔法问道后,阿尔巴鲁愁眉苦脸地摇了摇头。他没有跟姐姐战斗的打算。毕竟他们都能来这里了,一定是有不小的本事才对,而且希尔法跟来的事情要是被知道的话,就连她的立场也会有危险的。

  ──看不见高达尔的身影……。那家伙该不会没有参加探索吧? 还是说……。

  他是去前方侦查了吗?总之,他们目前只能选择离开这里,从别的道路继续往深处迈进了。

  就在这时,耳边传来了复数的脚步声。阿尔巴鲁反射性地抱住身旁的希尔法趴了下来。在不久后,耳边传来了克拉丽莎的声音。

  「嚯,我还以为是哪组遗迹盗墓者呢,这不是萨玛嘉特的士兵们吗。」

  阿尔巴鲁小心谨慎地抬起头来,偷偷观察对面的情况。帝国兵们正与从别的通道而来的萨玛嘉特兵对峙著。剑也早已被他们拔出剑鞘。

  当看见站在前头的男子后,阿尔巴鲁露出极为不悦的表情。

  目测他的年龄约二十五岁上下,高个子,魁梧的身躯被皮革铠甲所包覆著。

  在他身旁的是,三只有著成年人大小的右手,右手微微飘浮在空中。那是人类的手臂。有著健康的褐肤色,没有任何的体毛,手腕相当粗壮。

  ──皮吉恩那混帐,居然还把炽天使给带来了……!

  皮吉恩是率领著萨玛嘉特兵们的男人的名字。这三只右手就是他的炽天使。阿尔巴鲁他们不只曾与之战斗过,也曾与之共同行动过。所以他们相当清楚这个男人的强悍之处。

  「已经有好些年没见了吧。能见到您是我的荣幸,克拉丽莎殿下。」

  皮吉恩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但即便如此,他的动作依旧没有任何破绽可言。

  一股蓄势待发的紧张气氛在两者间蔓延开来。克拉丽莎丝毫没有畏惧的样子,感到无趣地哼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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