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
希尔法右手拿著拐杖,左手拿著一张成人手掌大小的羊皮纸。阿尔巴鲁感到不可思议地接过她递来的羊皮纸。虽然乍看之下并没有写些甚么,但当他翻过来后却吓得目瞪口呆。
写信的人用细小的帝国文字向阿尔巴鲁跟希尔法打招呼,随后是自己对阿尔巴鲁的念想,最后甚至还向希尔法提出挑战,密密麻麻的字塞满了整张纸面。
看见文末写著妲兰西亚的名字,阿尔巴鲁都吓得睁大了双眼。她恐怕是跟著萨鲁托修一同前来的吧,没想到居然连她也在这个小镇上。
「看来是时候举办神圣裁判了呢……。要是她近期在不现身的话,我绝不手软。」
「总之,先去找萨鲁托修抱怨几句吧。他应该还在店里才对。」
就这样,阿尔巴鲁跟希尔法回到了酒场,萨鲁托修果真还在店内。赛兰似乎正吃著水果听他说故事的样子。赛兰把沾著冰牛奶的草莓、芒果、橘子放入嘴中,看起来相当的幸福。
「怎么,回来了啊? 我听说啰,你小子在武鬪勇技大赛输得很惨的样子啊?而且还是在跟那个被称作『豪腕』的天翔骑士的战斗中被直接华丽得打飞出去?」
萨鲁托修笑开怀地向阿尔巴鲁问道。因为自己并没有说过这件事,所以应该是赛兰说漏嘴的吧。
「一点美食就让你倒戈了吗……」
阿尔巴鲁见状不禁有些傻眼,不过既然已经说出口的话就没办法了。阿尔巴鲁递出妲兰西亚的信满口怨言,而萨鲁托修对此只是耸了耸肩说道:
「我刚刚不也说过了吗,我妹她啊根本不可能看上你的。不过她似乎对取笑你们挺热在其中的样子。这一点小事你们就原谅她吧。她也不是故意要打扰你们享受热浴场的。」
真是个溺爱妹妹的哥哥。不过他的这个反应也在阿尔巴鲁的预料之中就是了。但是这里就算是为了希尔法也好,也必须骂骂那个妹妹几句才行。
「我知道了。反正我们本来就没有翻箱倒柜找出妲兰西亚的打算。话说回来,可以请你给我们发一个能够直接通过萨玛嘉特军营的通行证吗?」
「当作妹妹给你们添麻烦的补偿,是吗? 我把你欠我的两成债务直接抵销掉吧,希望这件事就这么算了。至于怎么躲过军营的眼线来接近地底树这件事,你就自己想办法解决吧。」
「但是,你不也想要避免战争吗?」
阿尔巴鲁本来就想缓和气氛才特地发出像猫咪一样的声音的,但是却产生了反效果,被萨鲁托修以一副深恶痛绝的表情给瞪了一眼。
「连这种小事都做不到的人,我可不认为他能够阻止战争啊。」
既然都被他说到这个份上,阿尔巴鲁也只得打退堂鼓不可了。要是自己继续纠缠不休的话,就连借钱都借不到了,更别说前往地底树这件事了。
「对了……关于妖精的目击情报,可以请你在说得详细一点吗?」
听见阿尔巴鲁的提问后,萨鲁托修一改常态地摆出严肃的表情点头道:
「从在地底树周遭侦查的其中一名士兵那,传来了一个奇怪的报告。他说自己发现了一个满是骸骨和死物的魔物群体,但是里面似乎混著一个黑发的妖精。虽说是叫妖精啦,不过他也是因为对方有一双长耳朵才这么叫的……。」
阿尔巴鲁闻言不禁一动不动陷入沉思。萨鲁托修见状则眯起了眼睛。
「我就想你们这些到处乱晃的家伙会不会知道什么呢……果然吗。」
「不,我只是想起来的路上恰巧有遇见一群亡灵罢了。」
简单敷衍过去的阿尔巴鲁的脑海中,此时浮现出了三年前与他们战斗的妖精的身影。该不会她就是,让地底树现身的元凶吧?
──毕竟她是个会潜入帝都绑走圣女的家伙,就算干出这种事来也不足为奇。
放在膝上的双手,在不知不觉间攥紧了起来。
要是事情真是这样的话,这对阿尔巴鲁他们就是一场不得不面对的战斗。
既是为了他自己,也是为了希尔法,这次都得彻底解决她才行。
阿尔巴鲁在心中再度发誓道。
拥有『豪腕』这个称号的高达尔,目前人在帝都拉古里姆。
他恪守一名骑士团长的职责,为帝都的治安奔波劳碌著。
现在的帝都有两个不太好的传言正谣言满天飞著。
其中一个,是皇帝倒下的事情。
另一个,则是萨玛嘉特王国正准备展开大规模战争的传言。不论哪一个传言都带给了帝都相当大的震撼。
除去『吝啬帝』这个骂人的称号外,法鲁卡利斯作为一名皇帝,其实是将帝国统治的井然有序的。虽说皇子们已经成长茁壮了,但还是市民们抹除不了这份不安。虽然就现状来看他们还能有条不紊地处理政务等等工作,但未来会怎样是谁说不清的。
即将与萨玛嘉特开战的传闻,更给人民带来了深刻的警钟。
帝国上次与邻国展开大规模战争已是十年前的事了。究竟能否赢下这场战争的不安,化作一缕看不见的黑云垄罩在人民与士兵们的心中。
然而,也有人对此感到欢欣雀跃。他们是一群准备靠战争大发横财的人们。
商人们正准备著牛和驴子,用来牵引载满兵器和粮食的车辆,士兵跟天翔骑士们正磨利著自己的兵器,而娼馆开始调查北边的街道目前是甚么情况。就连游历的骑士、熟知战争的吟游诗人们,也开始渐渐地聚集到了帝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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