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阿尔巴鲁是帝国皇帝法尔凯李斯与身为平民的母亲所生下的,庶名皇子。同时也是三男。但是,他完全没有为自己的生世感到自豪过。希尔法跟赛兰当然也是知道的,除此之外他几乎没有告诉过他人这件事。
在斗技场外面,观众们拼命大喊著高达尔的名讳亦或是『豪腕』这个昵称。两人的这段对话,只有身在斗技场中的他们能够听见。
两人走至斗技场的中央,脱下头盔握手示好。这算是武鬪勇技的习俗了。
高达尔今年三十四岁。自成为骑士的十五岁以来,便活跃于各个场所令人留下深刻印象。正可谓有著钢铁般的身躯,即使身著铁制铠甲,也能从他那粗壮的手臂和大腿可见一斑。即便阿尔巴鲁再怎么挣扎,恐怕也无法与他较量吧。
「加油啊!阿尔大人!」
在比赛会场的围栏外侧,希尔法满脸笑容挥著手臂。因为有九成以上的观众都在喊高达尔的名字,为了不被周围的声音给遮盖住,她不知不觉间提高嗓音大声助威。
「阿尔大人! 请您稍待片刻! 人家立刻说服教会长请个啦啦队过来……」
阿尔巴鲁闻言,立刻转身看向希尔法,不容分说地举起双手大个大叉叉。
这是「不行」的信号。要是她的话还真有可能搞出那种事来。
「看来您过得挺辛苦的啊。」
「比起她,教会那帮人可是更烦人的。」
看著苦笑的高达尔,阿尔巴鲁耸肩说道。
「算了,这种事以后再说吧。我们也差不多该开始了吧。」
在阿尔巴鲁发言完后,高达尔行了一礼拉开距离。阿尔巴鲁也同样后退一定步数。两人戴上头盔,举剑摆出架式。确认双方准备完毕后,号角声和太鼓声轰然响起。这就是战斗开始的信号。观众的欢呼声变得更加热烈。
阿尔巴鲁待在原地一动不动。而高达尔也一样。炽天使们等待著主人的指示,伫立在原地。
──不妙啊。
阿尔巴鲁心情沉闷地叹起气来。尽管早已做好觉悟,但是摆好架式的高达尔根本没有任何破绽可言。不管自己再怎么聚精凝视,也找不出任何的突破口。
这感觉就像是自己面前出现一块巨大的岩石,挡住道路使得自己进退两难一样。不仅如此,这块岩石还有著无坚不摧、刀枪不入的坚硬程度。
不过,自己也绝非是束手无策的。只要这边开始行动,高达尔一定也会冲上来吧。阿尔巴鲁曾在宫廷内看过,他在教姊姊剑术的时候,把用作练习的铠甲一刀两断的全过程。
──但是,不往前的话根本就……。
当阿尔巴鲁边想著这些边向前跨半步时,又突然慌忙地把脚缩了回来。他还是无法下定决心。
「阿尔,要怎么做?」
赛兰问道。她早已脱掉鞋子,两脚的膝盖以下直至脚尖都缠绕著彩虹色的光芒。光芒卷起沙尘、呼起狂风,把周围的一切给卷入一阵漩涡中。
看著这阵光芒,阿尔巴鲁总算重新冷静了下来。直到这时候阿尔巴鲁才注意到,自己已经紧张得满头大汗了。时间明明还没过去多久,自己却已经想了这么多。
进行一次深呼吸,擦拭额头的汗水。阿尔巴鲁摆出前倾姿势。
「赛兰,你去阻止对方的炽天使。不要让她闯入我跟高达尔的对决中。」
「我知道了。」
赛兰发声回应道。阿尔巴鲁依旧注视著高达尔。
不管自己再怎么努力定睛观察,对方也没有露出哪怕针孔细小的破绽。在既不能投降,也不能逃跑的情况下,遇到这么一个对手该如何战斗呢? 那个方法姐姐曾教过自己。
──不管哪里都可以,总之先瞄准敌人身体的一个点,从正面直直地砍下去。
也就是说,放弃一切奋战到死的意思吗? 当自己这么问的时候,姐姐摇头否定道。
要是对方没有破绽的话,那就用自己的气魄与觉悟做一个就行了。
要是有力量或技术的话,就使用它们来制造破绽。要是都没有的话,就只能使用其他方法来代替它们。
真是个让人火大的姐姐。阿尔巴鲁短暂地笑了笑,随后立刻咬紧牙关。
将周围的景色从视线中抹消,留下高达尔一人的身影。然后更进一步地,把高达尔的头部以下也抹消。但这样还是太大了。这还称不上是一个点。最终视线里只剩下高达尔的鼻梁。阿尔巴鲁在脑海中描绘著,自己的刀锋通往对方鼻梁的轨迹。
伴随著一声吶喊,阿尔巴鲁蹬地冲出。直直地冲向对手。尽管观众们欢声雀跃,但他却完全没能听见。高达尔稍微改变架式,在左臂处露出些微的破绽。
在电光火石之间,阿尔巴鲁虽犹疑了一会儿,但立刻将其拋诸脑后。随著一步一步的逼近,对方的鼻梁越发清晰。他闯进了高达尔的射程范围之内。
下一刻,伴随著一道冲击,阿尔巴鲁失去了意识。
身体沉重不已,但不可思议的是,却一点也不难受。能感受到一股暖意一点一点地渗入体内,彷佛就像是在泡汤一样,令人舒畅不已。不过自己实际上已经有很久没泡过汤了。
睁开眼睛,一股香甜的气味传入鼻中。
希尔法的脸就在旁边,而眼前则是昏暗的天花板。
「阿尔大人,您醒了啊。」
与阿尔巴鲁四目相对,